希臘悲劇|鎖在大英博物館的帕特農神廟浮雕

文章推薦指數: 80 %
投票人數:10人

你必須明白帕特農神廟大理石浮雕對我們的意義。

它們是我們的驕傲,是我們的祭品。

它們是我們最崇高的卓越象徵。

它們是對民主理念的致敬。

——希臘文化部長梅利納·梅爾庫麗,1986

▲ 從帕特農神廟拆下來的浮雕,現收藏於大英博物館

希臘悲劇:鎖在大英博物館的帕特農神廟浮雕

與過去擁有黃金和象牙雕成的雅典娜雕像的帕特農神廟相比,今天的帕特農神廟就像是高聳在岩石上的一座漂白骨架。

2007年3月,歐盟正式指定帕特農神廟為最重要的文化遺產。

這座遺址就像其他文化古蹟一樣,是非常珍貴的景觀。

它將現代希臘與古代神話完美地編制在一起。

因此收回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大理石雕塑是這個1100萬人口小國的普通公民的重要願望。

連計程車司機和酒吧老闆都強烈希望新的博物館能收齊帕特農神廟的大理石浮雕。

但值得指出的是,如希臘作家尼科斯·迪默所言——有一半的雅典居民從未去過雅典衛城。

「我不敢肯定,希臘人是否對他們的文物感到非常自豪,」他說,「但是,這種痛苦的感覺就像在19世紀初,看著埃爾金伯爵搶走了大理石雕像然後把它們運到英國。

」希臘文化部在其官方聲明中,毫不含糊地說道:「埃爾金從帕特農神廟和雅典衛城上拆除建築的行為持續了10年,在這10年期間,被奴役的希臘人眼睜睜地看著這樁針對他們文化遺產的犯罪發生。

」此外還有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當時雅典的人口有1萬人,土耳其人在雅典衛城的部隊就在市民眼前拆除了許多大理石柱以存放他們的彈藥。

▲ 第七代埃爾金伯爵托馬斯·布魯斯。

根據不同的立場和角度,他既是帕特農神廟雕塑的拯救者,也是掠奪者。

在今天的雅典衛城,「不要碰大理石」的標誌隨處可見。

任何這類行為都會受到警衛的警告。

被埃爾金伯爵搶走的雕塑已用石膏複製並裝飾在雅典衛城的地鐵站內,上面還帶有告誡遊客的提醒。

希臘文化部發放了許多教育書籍和小冊子,旨在提高公眾道德心以及引起外國遊客對追回大理石雕塑的正義感。

其中一本小冊子上,前兩頁展示著至今仍保存在大英博物館的雕塑和希臘剩下的殘餘物,然後第三頁上是它們的結合圖。

「當它們都回到新雅典衛城博物館後,」這本小冊子上這樣寫著,「看到這些例子,讀者可以了解到收回這些雕塑的必要性。

」「頭想念著身體,馬的側腹需要它們的腿和蹄。

女神雅典娜的頭正呼喚著她的軀幹,這些被肢解的騎手,用作祭祀的動物和奧林匹亞諸神鵰塑讓雅典娜祭祀節的遊行隊伍支離破碎。

」的確,這本小冊子的視覺衝擊很有說服力。

當看到這樣的圖片時,所有的爭議都會消失:這些雕塑必須回歸一起。

所有參觀帕特農神廟的遊客,當他們看到那些柱廊上的畫面後,難道會不想親眼看看那些雕塑嗎?對於參觀帕特農神廟的人來說,看到完整的雕塑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因此,幾十年來希臘一直計劃在雅典衛城的基礎上建立一個國家藝術博物館,以便消除現位於倫敦的帕特農神廟大理石浮雕歸屬的爭論。

根據希臘政府統計,97塊帕特農神廟的殘餘雕塑有56塊在倫敦,40塊在雅典;保留下來的64塊柱壁,有48塊在雅典,15塊在倫敦;從兩個山形牆上挖下的28塊浮雕中,有19塊在倫敦,只有9塊在雅典。

這樣就有一半左右的雕塑目前是在倫敦。

若以其他方法計算,則約有60%的雕塑是在倫敦,因為山形牆上的浮雕比其他雕塑要大得多。

自從於1967年到1974年間統治希臘的軍政府下台,現代希臘的民主政權重建後,帕特農神廟的修復問題一直是該國的焦點。

這個項目的一部分,是從倫敦收回帕特農神廟的大理石浮雕。

但直到20世紀80年代初,這一問題才被提升到國家的文化層面上。

希臘文化部長梅利納·梅爾庫麗展開情感攻勢,以凝聚希臘同胞的力量和普通英國公民對於收回文物的支持。

她在電視上、在大英博物館的大廳中以及在牛津大學都發表過感人的演說。

作為因反政府立場而被軍政府流放的政治活動家兼女演員,梅爾庫麗對流失的大理石雕塑非常在意,她在英國的攝像機前對這些失散的雕塑適時地表現出了內心的痛。

由於梅爾庫麗打出的情感牌,希臘政府對於大英博物館提出的保留大理石雕塑的爭辯都作出了很好的應對。

英國政府辯解說,埃爾金伯爵搬走大理石雕塑的行為是為世界人民做了一件好事,因為雅典的污染和塵垢對大理石遺蹟造成了很大的破壞。

確實,儘管埃爾金伯爵並不知道未來的污染會如此嚴重,但事實上他的行為並非沒有益處。

大理石是一種易受破壞的岩石,而留在神廟中的雕塑都被20世紀雅典的工業化污染嚴重侵蝕,罪魁禍首便是汽車尾氣和酸雨。

1975年,希臘政府從帕特農神廟中移走了剩餘的雕塑,並於1979年搬走了另一些剩下的遺蹟,包括伊瑞克提翁神殿的女像柱,它們都被放置在雅典衛城博物館內。

「20世紀70年代我從德國留學歸來,」雅典衛城主管和雅典地區的首席考古學家亞歷山大·曼提斯回憶道,「在當時的雅典,你幾乎不能呼吸。

開車時甚至看不到前面的路。

」1993年,西雕塑帶剩下的浮雕被移走後,希臘當局為減緩污染,關閉了雅典衛城下方的交通和周圍山上的道路。

20世紀70年代,雅典衛城周圍地區是著名的紅燈區,以其妓院聞名。

那些妓院後來也被勒令關閉,附近居民開始遷移。

此外,希臘政府還對老款的污染嚴重的車輛提供折價交易,並引進奇/偶車牌系統來緩解首都的交通。

▲ 大英博物館內的帕特農神廟大理石浮雕

希臘人同時開始了一項雄心勃勃的改造工程,目的是修繕帕特農神廟,並改良早在19世紀和20世紀就進行過的粗劣修復,例如以前使用的金屬針容易生鏽,現在要換另一種材料。

希臘考古學家充分利用了當地資源。

采自彭忒利科斯山的新大理石被用作填補石柱和門楣的缺口。

整個遺址基本都是用仿古的白色大理石修復的。

另一方面,1687年威尼斯和土耳其戰鬥時造成的破洞雖然無法完全恢復,但其損壞程度也得到減輕。

最終,幾乎所有大理石雕塑的主要部分都配合現代材料被放置在它們原來的位置。

英國人最有力的論據是,埃爾金伯爵取走的帕特農神廟大理石雕塑放在倫敦會更安全,能受到更好的保護。

其保存大理石的場館有著狹長的空間,以及高弧形的天花板,可供遊客近距離觀看雕塑——遠比在雅典衛城上那座占地4500平方英尺的狹窄博物館要好得多。

顯然,即使英國送還埃爾金石雕,希臘的博物館也沒有足夠空間來存放它們。

為回應這種說法,希臘宣布計劃建立一個宏偉的新博物館,將能夠容納帕特農神廟的所有雕塑。

早在1977年,希臘的建築師們就開始競爭設計該項目,但直到1979年才選出最終設計結果。

但項目的資金卻遇到問題。

「毫無例外,我們失去的是時間。

」曼提斯說道。

20世紀80年代,隨著雅典衛城的挖掘和恢復工作繼續進行,越來越多的空間被留出。

在1989年和1990年間舉行了一次設計作品的新競賽,這次競賽允許國際項目加入,有超過500個設計湧入其中。

獲勝者是一對年輕的義大利建築師,曼弗雷迪·尼科萊蒂和盧西奧·帕薩萊利,他們設計了一個龐大的占地35萬平方米、造價1億美元的地下博物館。

「這是為了傳達歷史的想法。

」尼科萊蒂在贏得設計競賽後說道。

▲ 新衛城博物館

曼提斯坐在雅典衛城的辦公室里,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瘦高男子,有著亂蓬蓬的花白頭髮和淺綠色的眼睛。

他嘆了口氣,然後開始講述這段歷史。

博物館的挖掘工作在雅典衛城的地基上開始後,大量古羅馬和拜占庭建築——包括房屋、街道、商店和浴室——陸續被發現。

因而是否有必要在羅馬時代的遺址上建立一個新的博物館成為了一項爭議話題。

最終這個地下博物館的設計方案被否決了。

又是10年過去了。

直到2000年,一份新的建築設計方案才再次被選中,這份方案是來自出生於瑞士、在紐約長大的建築師伯納德·特屈米的設計。

他設計了一層建在地面上的玻璃地板,可以讓遊客觀看部分最近被發掘的地下遺蹟。

最引人注目的是,專門設計的頂層玻璃走廊相距帕特農神廟雕塑約只有300米,可以清楚地看到全景。

施工開始於2002年,預計在2004年雅典奧運會前完成。

但希臘政府是否能夠使這項工程得以實現呢?答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似乎都是令人生疑的。

的確,關於新博物館的爭議遠遠沒有結束。

由於工程師想要建造一個和帕特農神廟風格對稱的建築,他們和建築師在設計方案上發生了衝突,這成了導火索。

批評者抱怨說,這種笨重的,稜角分明的古代建築風格與20世紀70年代的旅遊商店和公寓大樓格格不入。

此外,被強迫搬離該地區的居民和商戶紛紛發起訴訟,而其他不喜歡這個20萬平方英尺的建築、影響他們日常生活的人們也都提出抗議。

於是,這個建築方案因陷入訴訟而停滯下來。

一些古希臘學者說服國家最高行政法庭停止一些激進的搬遷工作,因為警方在2003年強行遷離居民的行為已飽受譴責。

媒體報導說,當地的居民幾乎沒有時間來收拾他們的東西,而居民的抗議領袖還被警方扣押。

最後直到奧運會結束,工程依然沒有完成。

取而代之的,是世界各地一陣令人尷尬的新聞報導,希臘人因無法及時完成其著名的國家工程而迅速為世人所知,而訴訟和抗議還在繼續。

儘管當地還是有許多居民不滿,最終工程的建設還是完成了大半。

2007年年底,希臘官員預測博物館可以在2008年年中開幕,而曼提斯則認為這個預計過於樂觀。

2004年,《紐約時報》採訪伯納德·特屈米時問到有關埃爾金大理石雕塑和新博物館的話題,他樂觀地回答:「我相信當博物館建成那天,大理石雕將返回希臘。

▲ 新衛城博物館

迪米特里奧斯·潘德馬里斯是一個保守的人。

他今年67歲,有著一頭花白的頭髮,濃密的眉毛和鬍鬚。

他臉上掛著輕鬆的微笑,手機鈴聲也設成了一段迪斯科音樂。

他不習慣表達自己的情感,也不對埃爾金大理石雕的事操心。

梅利納·梅爾庫麗那種慷慨激昂的動作並不適合像他這樣的學者。

作為一個研究者,潘德馬里斯在學習哲學並享受語言、文學和歷史的薰陶。

「我對古老的文化非常著迷,」他解釋說,「如果你有實物去研究,你會得到更多的結果。

」他沒有像他的同事亞歷山大·曼提斯那樣去談論關於英國的「掠奪」行為,或「亞洲的野蠻人」(指土耳其人)對希臘的侵略。

「帕特農神廟的雕塑是希臘的驕傲,」潘德馬里斯平靜地說,「但我不喜歡錶達自己看法,我喜歡在這個問題上保持沉默。

作為雅典衛城博物館的館長,潘德馬里斯監管著這座價值1.95億美元的新大樓的建設,並確保其信息能準確地傳送到世界各處。

7年以來,他一直致力於這個國家工程的建設。

事實上,他也在發言中表示希望帕特農的石雕能得到重聚。

「我了解一點歷史。

」在施工現場旁的辦公室內,他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

他的辦公室到處是成堆的紙張、建築計劃、照片、書籍和幾副眼鏡。

「有人說,這是民族主義。

但這和民族主義無關,對我來說,這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他的指尖沾滿了墨水,他的手機一直關機。

承包商要檢查腳手架的尺寸。

工人想休息一下,因為太熱了。

幾分鐘後,工人索性不想幹了,因為實在是太熱了。

「取回那些文物並不僅僅是狹隘的民族主義,」他說,「它們是這座建築的一部分,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帕特農神廟。

從一個考古學家的觀點來看,這是唯一正確的事情:如果東西壞了,你應該把它拼在一起。

穿過他的辦公室,前面就是設在雅典衛城的考古總部,那座新的玻璃和混凝土建築伴隨著刺耳的金屬鋸聲和響亮的貨運警鐘出現在我們眼前。

潘德馬里斯戴上安全帽,穿上灰色條紋腳褲和一件白色牛津T恤。

當他帶領我通過大樓的入口處時,幾乎無法掩飾他自己的興奮之情,因為這幢建築就快最終成形了。

這是潘德馬里斯與工人們共同努力多年的成果,自然會為它感到自豪。

他帶著我向入口走去,我們腳下的玻璃地板展現了地下一座剛發掘出土的公元6世紀的古塔。

羅馬後期與拜占庭時期的公共浴池和私人住宅也一一呈現。

這座建築從外表看起來令人生畏,但其內部卻很寬敞通風。

二樓的坡道通往雅典衛城的雕塑,是模仿衛城山門的入口而建。

二樓古畫廊的天花板高達30英尺,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帕特農神廟建成之時。

在這裡,還有一座巨大的雅典娜石膏像。

「建造這個博物館有部分原因是為了回應英國關於希臘沒有地方容納埃爾金大理石雕的說法,」潘德馬里斯說道,「但它確實有必要建造。

」他指出,希臘有1/3的帕特農神廟雕塑被放在倉庫中,其他的則放在不同的博物館。

「我們需要它。

爬上自動扶梯,我們到達了三樓的帕特農神廟畫廊,這是博物館核心所在。

這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玻璃大廳,其風格、大小和形狀都與帕特農神廟本身相匹配。

潘德馬里斯伸出手,摸了一下玻璃——室外溫度超過華氏100度,然後點頭讚許。

設計工程師確保這種特製的低鐵玻璃能將80%的熱量吸收。

到目前為止,確實如此,整個空間仿佛貼了一層涼涼的氣膜。

整個畫廊以帕特農神廟的方向為中心旋轉,窗口周圍的大理石壁架可供遊客坐下來休息,並感受一下沿著玻璃的冷空氣。

整體的空間設計都參照了與帕特農神廟同一時期的建築風格,雖然不是多利安風格,但由作支撐的不鏽鋼結構十分光滑。

壁畫的高度與視線齊高,遠低於實際中帕特農神廟的壁畫高度。

它們被放置於一個面向外的21m×58m的矩形內,這些雕刻基本恢復了2500年前的原貌。

整個480英尺長的雕廊都陳列在這裡,但至今仍留在英國的雕塑將被複製成石膏像,披上灰色紗罩展示出來。

顯然,希臘政府打消了以前的挑釁立場。

當時文化部長埃萬蓋洛斯·維尼澤洛斯曾發誓,如果英國不返還大理石雕,整個畫廊將以空曠示人,「以此作為對世界遺產犯罪的警示」。

「我們希望給遊客留下印象的不只是雕塑,還有整個建築。

」亞歷山大·曼提斯在之前的談話中說過,「我們要建造一個與帕特農神廟本身結構相似的建築,這樣我們才可以將雕塑以原始的方式展現出來。

」曼提斯和潘德馬里斯都指出,這是為了與陳列在倫敦大英博物館的雕塑作出對比。

「你在那裡看到的雕塑都是面朝內部,而不是面臨外面,我們要展示雕塑與建築的關聯。

」曼提斯如是說道。

潘德馬里斯也同意他的說法。

「那些雕塑就像油畫一樣被掛在大廳上,」他指的是大英博物館,「而我們這些雕塑都是按照原始建築中的位置來擺放。

對潘德馬里斯和大多數希臘人來說,一旦新博物館建成,歸還埃爾金大理石雕的要求自然就不言自明了。

這種說法有一定道理。

站在大理石雕的展台前,看著那些仿製的石膏模型和幾百碼外的帕特農神廟,我似乎明白了文化觀察家馬爾科姆·格拉德維爾所說的「一閃的瞬間」:不知為何,當時的我就是理解了真正的帕特農神廟雕塑的確應該屬於這裡。

我想普通參觀者也會感受到這一閃的瞬間。

我想除了大英博物館以外,其他所有人應該都能同意這個想法。

帕特農神廟的雕像曾散落到世界各地,但都被陸續收回。

原本它們有的在羅浮宮,有的在梵蒂岡,有的在慕尼黑古代雕塑展覽館,有一些碎片流落在個人手中,還有其他一些碎片無疑是永遠地失去了。

「人們都覺得有必要將它們物歸原主,因為這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2006年1月,海德堡大學歸還了一塊帕特農神廟北雕帶的殘片。

11月,瑞典一名退休體育教師歸還了一塊已有110多年歷史,由她的祖先從伊瑞克提翁神殿取走的大理石雕刻。

2007年4月,一位著名英國學者的兒子,遵循他父親的遺願,將6個古陶瓷文物交還希臘政府。

6月,一個丹麥家庭歸還了他們已擁有了一個多世紀的古大理石浮雕碎片。

9月,美國某私人業主交還了一個古老的棺槨和獅子的頭部雕塑。

但與倫敦方面有關埃爾金大理石雕塑歸屬的談判依然進展不大。

潘德馬里斯和希臘文化部長於2007年4月在倫敦大英博物館與英國官員會面。

大英博物館稍微做了一點讓步,據潘德馬里斯說,大英博物館有可能會在某個限定的時期內送還一些雕塑給希臘政府。

不過後來並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節選自《流失國寶爭奪戰》)

[美] 莎朗·韋克斯曼

王若星 朱子昊 譯

簡介

在這本書中,資深記者莎朗•韋克斯曼圍繞幾件最著名的文物爭端展開深入調查,包括埃及要求羅浮宮歸還的羅塞塔石碑、希臘要求大英博物館歸的埃爾金大理石雕像,以及義大利通過訴訟要求蓋提博物館歸還的部分流失文物。

圍繞著這些文物,歷史和現實錯綜複雜,文化和政治交織其間,是耶非耶,引人深思。

儘管要求歸還歷史上流失文物的呼聲愈來愈高,但顯然我們更需要對歷史和現狀的仔細考察和冷靜考量:究竟誰應該擁有流失文物的所有權?如何才能更好地保護和利用文物?

編者

莎朗·韋克斯曼(Sharon Waxman),出生於美國克里夫蘭市,1985年獲得哥倫比亞大學英語文學學士學位,1987年獲得牛津大學中東研究碩士學位,精通法語、希伯來語和阿拉伯語。

她曾在耶路撒冷、巴黎長期居住,作為自由撰稿者為媒體撰寫稿件。

從1995年至2008年1月,她移居到洛杉磯,先後成為《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的文化記者,致力於關注中東以及歐洲局勢。

著有《幕後的反叛》(Rebels on the Backlot,2005)、《流失國寶爭奪戰》(Loot,2008) 等。


請為這篇文章評分?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