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書生進京趕考,因撿玉鐲竟差點死在牢中,九死一生竟促成一段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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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徐應天進京趕考,這天傍晚來到一個叫子午的鎮子。

在鎮外他找了一個柴草垛,準備晚上過夜。

徐應天家境貧寒,此次進京的資費還是別人資助的。

為了節省花銷,只要天氣允許,他一般是不會住店的。

要不找個破廟,要不找個柴草垛將就一宿。

吃過隨身攜帶的乾糧,徐應天就在柴草垛上扒出一個窩,正準備躺進去休息,猛不丁從草垛里躥出一隻老鼠來,嚇了他一跳, 隨後又躥出幾隻來。

徐應天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竟要和老鼠掙地方。

半夜裡徐應天被尿憋醒了,他睜開眼,月亮亮堂堂地掛在中天,周圍明晃晃一片。

他就近解了急,正準備躺進窩裡接著睡,卻發現窩裡有個東西閃著熒熒之光。

撿起來一瞧,竟是一隻玉鐲。

這玉鐲拿在手上光滑圓潤,有一種溫涼的感覺。

直覺告訴徐應天,這玉鐲應是上等玉石製作而成,價值不非。

徐應天感到有些納悶,誰會把玉鐲遺棄在柴草垛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名堂,他就把玉鐲收了起來。

後半夜天突然變了,一時間狂風驟起,烏雲遮月。

徐應天被大風吹醒,一看天暗叫不好,要下雨。

他忙把隨身攜帶的雨傘撐開,遮擋在窩上。

這雨說來就來,大風裹著傾盆大雨,一下把天地籠罩起來。

徐應天帶的那把破雨傘根本抵擋不了狂風暴雨的襲擊,很快便被淋成了落湯雞。

無奈之下,他只好冒雨趕到鎮子上,就近敲開一家客棧門。

店老闆一看徐應天的樣子,吃了一驚,道:「公子,你這是趕夜路來的?」 徐應天點了點頭,說他想要一間下房,店老闆點著頭把徐應天讓了進去。

徐應天一覺就睡到了中午,他想起床,卻感到頭昏腦脹,渾身無力,後來開始發起燒來。

店老闆見狀,只好幫他請了大夫。

大夫診斷後,說並無什麼大礙,便開了藥方,讓店老闆按方子給徐應天熬了喝。

在店老闆的精心照料下,兩天後徐應天恢復了過來。

他對店老闆是百般感謝,店老闆說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只是這請大夫看病的錢,我可給你記著呢,到時你可得一併給我。

徐應天忙說,一定,一定。

話是這麼說,可這看病連住店,徐應天算算,已花去了大半盤纏。

此去京城的路剛過了一半,這雨又一直下個不停,還說不定什麼時候能走呢。

徐應天不禁望天而嘆,這一耽誤不知還要花去多少冤枉錢。

徐應天雖然心急如焚,可還得靜下心來,攻讀詩書。

他在整理包袱時,發現了那個撿來的玉鐲,心裡不禁一動。

就問店老闆,鎮子上有沒有當鋪。

店老闆告訴他,出了店門朝左走,街口便有一家「何記當鋪」。

趁著雨小時,徐應天拿著玉鐲去了何記當鋪。

「何記當鋪」的掌柜何大田正在清理帳目,一見來了客,忙放下手裡的活,堆起笑臉道:「這位公子,您要當點什麼?」徐應天把玉鐲往櫃檯上一放,說:「我當這個玉鐲,掌柜的您給看看,能值多少錢?」

何大田拿起玉鐲翻來翻去地看了半晌,末了卻問徐應天玉鐲從何而來。

徐應天怔了一下,他自不能說玉鐲是撿的,便說玉鐲乃是祖上傳下來的,問有什麼問題。

何大田說這可是無價之寶,請公子到後堂,借一步說話。

徐應天跟何大田來到後堂,何大田招呼下人上茶,然後就一直陪著徐應天,卻只是吃茶,並不說話。

徐應天見狀便道:「掌柜的,這玉鐲究竟能值多少錢,您給個話,我還急著趕路呢。

」何大田卻說不急,不急,喝茶,喝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

徐應天心裡納悶,難道這玉鐲有什麼問題?正著急,突然就見幾個官差闖了進來。

就聽領頭的高喊:「盜墓賊在哪兒,那個是盜墓賊?」 何大田一指徐應天,叫道:「他就是盜墓賊,快把他抓起來。

」官差二話不說,把枷鎖往徐應天脖子上一套,當下就鎖了起來。

徐應天急道:「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我不是盜墓賊。

」官差喝道:「喊什麼喊,有話留著大堂上說。

」 就這樣,徐應天被官差押著,何大田在後面跟著,一行人就來到了縣大堂。

本地知縣姓王,王知縣在此地任父母官已三年有餘,雖然平日做事有些庸賴,但為官還算清廉。

擊鼓升堂後,王知縣開始問案。

何大田拿出徐應天的玉鐲,說徐應天是盜墓賊,偷盜了他女兒的玉鐲。

徐應天的玉鐲是撿的,他料定姓何的想要把玉鐲占為己有,故此誣陷他,便一口咬定,玉鐲乃祖傳之物。

王知縣不禁皺起了眉頭,說:「你們二位,一個說玉鐲為盜墓所得,一個說是祖傳之物,可都有憑證?」 「有」何大田說,「不瞞大人,這玉鐲乃是小女十六歲生日時,小人花了二百兩銀子,特意請人為小女製作的。

只是三年前,小女不幸染疾而終。

這玉鐲本是小女生前佩帶之物,下葬時,夫人留下一隻作留念……」

說著何大田又拿出一隻玉鐲,說:「大人,這是夫人留下的那隻,您可以把兩隻玉鐲對著亮光處看看,就明白了。

」 王知縣舉起玉鐲衝著亮處仔細看了看,發現玉鐲中竟有字。

徐應天的那一隻是個「玉」字,何大田的那隻裡面是個「蓉」字。

就說:「玉鐲里好像有兩個字,玉和蓉。

何大田說玉蓉正是他女兒的名字,當年製作玉鐲時,他讓工匠把女兒的名字暗嵌在了玉鐲中。

夫人留下的是帶有蓉字的那隻玉鐲,而留在女兒身上的正是這隻帶玉字的鐲子。

王知縣說:「如此看來,這隻玉鐲真是盜墓所得。

徐應天,你說這玉鐲乃祖上所傳,可有證據?」

「這……」玉鐲本是徐應天撿的,他還沒有仔細瞧過,又如何說得出它有何特徵。

無奈,徐應天只好說了實話,說玉鐲是自己撿的。

王知縣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徐應天,你不是說玉鐲是祖傳下來的嗎,這會怎麼又說是撿的了?」

徐應天便把那晚自己如何撿玉鐲的事當眾說了一遍,王知縣便要他帶路,去現場查看。

子午鎮離城並不遠,沒多會徐應天就帶著眾人來到那晚休息的地方。

可等到了地方,徐應天卻傻眼了。

原來連續幾天的大雨,匯成小溪,早把柴草垛沖的沒了蹤影。

王知縣問徐應天柴草垛在哪兒,徐應天一時答不上話來。

就聽王知縣冷笑一聲,說:「到了這會你還想狡辯嗎?按照本朝律法,盜墓是要判重刑的。

本縣給你寬大的機會,你可要想好了。

回到縣衙,王知縣問徐應天可否想好,徐應天一口咬定,玉鐲是自己撿的。

王知縣惱羞成怒,一拍驚堂木喝道:「好你個徐應天,本縣念你是一介書生,本不想對你用刑,沒想到你竟如此頑固不化。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肯招了。

來呀,大刑伺候……」

可憐徐應天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被打的死去活來,但他卻始終沒有鬆口,仍一口咬定,玉鐲是撿的。

王知縣一看沒了辦法,只好先把他關進大牢,好等來日再審。

遍體傷痛的徐應天在牢里不禁暗自啜泣,他怎麼能想到,撿到一隻玉鐲竟會給自己帶來牢獄之災。

縣令向他要證據,他上哪兒找證據去呀?沒有證據誰又會相信玉鐲是他撿的,看來他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徐應天不想屈打成招,這樣不但毀了自己的聲譽,也辱沒了讀書人的斯文。

可他又不知明天還有多少酷刑在等著自己,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一時竟黯然神傷,趁著別的牢房犯人睡著後,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牢房的牆壁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冤字。

然後把外衣脫下來,撕成條,又擰成繩,最後他爬上牢門,把繩子拴到牢門上面的橫木上,把自己吊了上去。

也該徐應天命不該絕,往常獄卒只巡一次夜,今夜有個老獄卒喝了點酒,一時興起就多在牢房裡轉悠了一次,結果就發現了上吊的徐應天。

獄卒救下徐應天后,馬上報告給了縣令大人。

王知縣到牢房裡查看,一眼就看到牢房牆壁上那個大大的冤字,心裡不禁一震,難道此事真有冤情?

可是這不合常規呀,若這玉鐲真是徐應天撿的,那肯定有別的盜墓賊。

而盜墓賊是絕對不會到柴草垛分贓的,而且如此貴重之物,又怎麼會輕易遺失呢?王知縣已讓人查過了,這隻玉鐲的確是何大田女兒的陪葬品。

若非被人所盜,又如何會顯現人間?唯一能說明的一點是,徐應天是和盜墓賊一夥的,至少也是個知情者。

可現在王知縣才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徐應天寧肯死,也不願承認自己是盜墓賊。

雖然以律盜墓者要判重刑,可也罪不至死。

而徐應天以死相抗,足以說明是被冤屈的。

何大田一口咬定徐應天就是盜墓者,而徐應天又拿不出任何證據為自己開脫。

王知縣這才感到,事情原來如此棘手。

第二天,王知縣正為是否還要繼續提審徐應天而犯愁時,師爺來報,說提刑官宋大人到了。

宋提刑是王知縣的恩師,現在在巡撫衙門任職,此次只是路過而已。

王知縣聞聽恩師到了,心下不禁大喜,忙整衣迎了出去。

行過師生禮,王知縣把宋提刑讓進縣衙,分主次坐下後,宋提刑開口道:「我此次是要去林縣,順道過來看看你。

」王知縣忙道:「多謝恩師挂念,恩師來的正是時候。

學生手頭正有一莊棘手的案子,想請恩師指點一二。

」 「哦」宋提刑道,「是什麼樣的案子,能把你難住?」王知縣就說了案子,宋提刑又看了卷宗,末了又拿起玉鐲反反覆復的看來看去。

接著還把玉鐲在鼻下嗅了嗅,問王知縣:「你就憑這隻玉鐲,斷定徐應天就是盜墓賊?」「正是」王知縣說,「至少他也是同夥或知情者。

」接著他就把自己的推斷根據說了出來,宋提刑點了點頭,說:「你的推斷很有說服力,可你到墓地實際查看了嗎?」

王知縣一愣,搖了搖頭。

他認為墓已被盜,再去墓地沒什麼意義。

宋提刑搖了搖頭說:「不去現場,你又怎麼知道墓是否被盜呢?」王知縣一驚,道:「恩師的意思是,這玉鐲根本就不是陪葬品,是何大田故意拿來陷害徐應天的?可學生曾讓人查過,這玉鐲……」

宋提刑抬手打斷王縣令說,徐應天只是路過的一個窮書生,何大田陷害他又有何用?「那,恩師的意思……」王知縣不解,宋提刑說還是去墓地看看再說吧。

在何大田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他女兒的墓地。

宋提刑先圍著墳墓轉了一圈,除了發現墳墓上有幾個鼠洞外,看不出任何被盜的痕跡。

看來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有掘墓了。

一聽要掘墓,何大田撲通就跪下了,說:「大人,墓萬萬不能掘呀!我女兒早年夭折,已夠可憐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掘她的墓呀。

」宋提刑說,何大田,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不掘墓又豈能知道事情真相?難不成真如王知縣所說,玉鐲並非你女兒的陪葬品,是你有意在陷害徐應天?

何大田連連磕頭說,玉鐲是女兒的陪葬品,絕沒有陷害徐應天。

宋提刑說:「可你看看,這墓是否有被盜的痕跡?」何大田搖了搖頭,無奈之下,只好同意掘墓。

墳墓掘開後,大家看到那棺木雖已腐朽,但棺木上的鼠洞卻清晰可見。

等打開棺木,裡面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宋提刑讓何大田查看陪葬品有無丟失。

何大田查過後,說除了玉鐲外,其他陪葬品並無丟失。

王知縣一下呆住了,看來墓真的不曾被盜,否則盜墓賊豈能只拿玉鐲,而放過那些金銀首飾? 他立馬沖何大田喝道:「大膽何大田,竟敢誣陷他人,來人,給我拿下。

」何大田嚇得再次跪倒在地,說:「大人,冤枉,冤枉啊……」宋提刑抬手止住王縣令,說:「就憑何大田同意掘墓,他就沒有撒謊,回縣衙。

回到縣衙,宋提刑親自提審徐應天,他讓徐應天把撿玉鐲的經過細說一遍,不能漏掉任何細節。

徐應天說了,宋提刑聽後,讓他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徐應天搖了搖頭,說沒有了。

「真沒有了?」宋提刑說,「徐應天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最後的申辯機會,錯過這次機會,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你可比我清楚。

「大人,學生明白,可真的再沒有什麼了。

」徐應天說,「那晚我真不該在柴草垛過夜,不但給自己惹上了麻煩,還把一窩老鼠趕跑了,霸占了人家的地方。

」 「你說什麼,那柴草垛里有一窩老鼠,你怎麼不早說?」宋提刑追問了一句,徐應天說,這有什麼,不過一窩老鼠而已,老鼠又不能為我作證。

他接著苦笑了一下,又說:「就算老鼠能作證,現在也找不到它們了。

宋提刑說:「你錯了,其實這窩老鼠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它們,你也惹不上麻煩。

」 宋提刑拿起玉鐲接著說,這種玉產自西域,用它製作的東西久放之後,會產生一種香氣,所以這種玉也叫香玉。

何大田把一隻玉鐲作了女兒的陪葬品,這玉鐲在棺木之中,凝聚起來的香氣不能散去,恰恰是這種香氣吸引了老鼠。

大家也知道,老鼠的嗅覺是最靈敏的。

而且墳墓上有許多老鼠洞,掘開墳墓大家也看到了,棺木上也有鼠洞。

最好的證明就是,所有的陪葬品都在,唯獨少了這隻玉鐲,所以這絕非盜墓賊所為。

大家如果細看,就能發現這隻玉鐲上有淡淡的劃痕,這就是老鼠留下的齒痕。

說白了,其實這隻玉鐲就是老鼠盜出來的……

真相大白,徐應天自然無罪釋放。

何大田為表歉意,答應資助徐應天進京趕考。

徐應天也心隨人願,中舉進仕做了官。

後來還與何大田的小女成了婚,成了何家的乘龍快婿,傳為一段佳話。

(圖片來源網絡,與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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