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周刊:「哲」個人,文壇獨行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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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當代著名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唐哲

□ 劉志剛

一位長跑者。

像村上春樹一樣,他是一位孤獨的長跑者,跑步是他的一大愛好。

他出版過一本書《在鳥巢邊跑步》,那些來自五湖四海到北京鳥巢和奧林匹克森林公園旅遊的人,以能買到他的簽名書而興奮不已。


  一位狂熱的麵食愛好者。

原本已經吃飽,看到麵條,忍不住會再吃一碗。

對麵條的味覺異常發達,喜硬面,不喜太軟。

為一碗正宗熱乾麵,願意駕車去二百公里之外的另一座城。

  一位書法者。

喜愛書法,長年堅持習作。

其書法作品只賣不送。

本人向來閉口不談有關書法的一切。

中國書法協會某領導看到他的作品,力邀入會,他說:一個寫作者,有中國作協會員的帽子就夠了。

帽子太多,腦袋承重不了。

  他的小小說入選中學教輔書,被多地作為中考閱讀大題(20分),被別人抄襲獲高考滿分作文;有人抄襲其作,隻字不改,獲得全國徵文一等獎。

  因做打假揭黑記者,有人揚言要卸他一條胳膊。

  他和金庸同一年加入中國作協;拒不承認自己是七零後代表作家,拒絕參加一切相關研討活動和宣傳。

逃離北京,遠離文學圈,卻備受爭議,新書出版一月即傳言被封殺;媒體稱他是童書界「奇幻大王」,評論家說沒他參加,哪家奇幻小說盛會都不權威。

  有人說他只會寫小小說,他一口氣出版三部長篇恐怖小說;有人譏諷他只會寫類型小說,他創作的紀實文學獲最高褒獎;有人說他只會寫低俗小說,他的兒童小說榮獲大獎……碼字為生,他是體制之外的布衣之王,逍遙任性的文壇獨行俠。

  其實,他從來只承認自己是小說家,一個只會碼字的手藝人。

破釜沉舟成為職業作家

  2006年以前,亦農只是一位業餘作者,他的寫作也只是業餘愛好。

但在這一年秋,他的身份發生了徹底變化。

經過數月考慮,亦農辭去工作,步入職業寫作之路。

這是一條艱辛之路,即使是十餘年後的現在,在中國真正單純靠寫作為生者,仍然屈指可數。

  職業寫作與專業寫作不同。

專業寫作一般指體制內的專業作家,有穩定的工資,創作所得只是額外收入,基本沒有生活壓力。

而職業寫作除了寫作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收入來源。

赤手空拳,憑一台電腦,數平方米的小屋,就徑直進入職業寫作領域,不但需要勇氣,還需要強大的實力與堅韌不拔的毅力。

  此前,亦農的日子過得並不差。

在一家國家級媒體工作,基本工資五六千元,加上稿費差不多萬元左右。

輕鬆的大道不走,為什麼亦農要選擇走職業寫作這條崎嶇小道呢?

  「我不想等年老時候,看到螢幕里這個那個成功人士,感嘆如果自己年輕時拼搏一把,或許也會像他們這樣。

」不想讓自己老來後悔,亦農告訴記者。

他自幼酷愛寫作,在業餘寫作中摸爬滾打十幾年,雖然沒什麼大收入,但對自己寫作的基本功還有一定把握。

  離開單位那天,天陰沉沉的,悶得沒有一絲風。

辦公樓的門衛大哥知道亦農辭職後,不無遺憾地說:「35歲,這個年紀再創業,難啊!」亦農獨自走在北京的大街上,竟然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感。

  世事我曾努力,成敗不必在我。

經過深思熟慮的亦農,決定破釜沉舟,奮力一搏,他給自己限定三年時間。

如果三年後依靠寫作仍然入不敷出,他就老老實實重新找份工作,做回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2007年前後,恐怖小說在中國還比較熱門,雖然受眾有限,但這類讀者比較穩固。

我國比較有影響的恐怖小說《鬼吹燈》《盜墓筆記》等先後出現於這個時期。

亦農還了解到,國外有專拍恐怖電影的二兄弟,雖沒賺得盆滿缽滿,但也遠比其他電影收益好。

  亦農一邊寫一邊陸續在天涯文學網站發表,得到很多網友的追捧與好評,這給了亦農繼續創作下去的力量。

他堅持每天下午三四點鐘,在網上更新五六千字。

無數書迷早早等候欲先睹為快。

在網上發表大約二三十萬字時,有好心的朋友提醒他,你若想出紙質版,就不要再髮網上了。

因為出版商不想看到你的全本出現於網絡,他們推出來的書賣給誰呢?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於是,亦農停更。

因此,個別網絡讀者由原來的追讀熱捧,變成惡毒攻擊甚至謾罵,以發泄他們無法繼續閱讀的不滿。

起初亦農還在網上耐心解釋,後來便疏懶,不再登錄該網站,任由那些不友好的讀者罵,他眼不見心不煩。

  亦農的類型小說,主要創作於2006年至2012年。

最初開始職業寫作,碼字為生。

一是自己想寫,二是期望得到更多讀者認可,贏得廣泛的市場回報,獲取效益。

畢竟,生存是為人的第一需要。

於是,市場上什麼流行、什麼好賣就寫什麼。

「七零後代表作家」之爭

  現實生活中,亦農是一位淡定與世無爭的人,話不多,從不與人爭論。

為了遠離喧闐都市,遠離文學圈的浮誇與是是非非,他甚至搬遷到遠離大都市的郊區小鎮,以鄉下人自居,像鄰居大爺那樣拎著菜籃子,熱衷於逛當地的集貿市場,和小商小販聊家長里短。

他認為這裡才是人世間最有煙火氣息的地方。

  然而,如此隨和的中年大叔,在涉及文學理論或者某些文學現象時,卻表現出驚人的魯迅式的固執與睚眥必報。

近些年他在不同場和鮮明的觀點言論,無形中得罪了一些文學權貴。

於是,亦農被主流文壇有意無意地排擠就不難理解了。

  2013年1月,中國文史出版隆重推出亦農新書:一個人的史記——《七零後·私人史》。

同年8月,該書被美國新澤西密豆郡州立學院(middlesex county college)作為最具民間價值的歷史史料收藏。

當年,該書被新華書目報評為最受讀者歡迎的圖書之一。

  《七零後·私人史》是一部散文與小小說的混血兒。

亦農一直想寫一部自傳,遲遲不知如何提筆。

此前,陸續寫過一些關於兒時或年輕時的文章,零散而無序。

直到有一天,想到把這些東西按時間順序加以整理,重疊的刪去,雷同的修訂,自童年而中學、大學,再至參加工作,到北京生活。

它並不是嚴格的成長敘事,而是跳躍、閃爍和生活片斷。

這本書最大的特點,是因為有了諸多小小說篇什的加入。

這些小小說題材廣泛,多是芸芸眾生的人生縮影,與亦農的成長階段相映成趣。

亦農說:「這部書前前後後一共寫了二十多年。

如此構成,不再是我的私人史,更是一代人的生活史。

「有媒體因此稱我為七零後代言人,實不敢當。

我也不太喜歡這個炒作概念。

」亦農對涉及七零後代表家的所有活動、研討、宣傳均持拒絕態度,還公開發表聲明:關於拙作《七零後·私人史》,或有評論者拿它作為所謂「七零後作家」創作研究之用。

但我從沒有承認自己是七零後作家代表,更不會拿它作為炒作工具。

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亦農認為:所謂七零後作家,只是一些研究者憑空製造的概念,或者是某些作家藉此炒作自己的噱頭。

作家作品和他出生在哪個年代並無關係。

如果所謂七零後作家這個論調成立,那麼,怎麼看五零後作家?六零後作家?八零後作家?九零、零零後作家?如果是評論者在倡導,純屬無聊之舉;如果是某個作者在絮絮叨叨,則是拙略炒作。

  亦農說:「無論哪個年代出生的作家,最終要靠作品說話,而不是你自稱或他稱所謂『七零後代表作家』,你就真的成了代表了。

你只能代表自己,永遠不可能代表其他任何人!老老實實碼字,讓你的作品為大眾接受,才是王道。

「黑馬」闖進兒童文學領域

 2013年冬,亦農現身大連,和科幻小說界的河南老作家王晉康先生一起,參加大連出版社舉辦的徵文頒獎儀式。

他的長篇科幻小說《未來拯救》,榮獲大連出版社首屆大白鯨幻想小說三等獎。

  兒童文學和科幻小說界的圈內人,都有些驚詫地關注著這張陌生的面孔,更有人私下彼此詢問:亦農是誰?他是何方神聖?

  亦農轉戰兒童文學領域,應該在2011年左右。

  亦農還是亦農,闖入兒童文學領域的他,脾氣一點沒改。

生活中依然沉穩,寬厚而仁慈,像一位可親可敬的鄰家大哥。

但涉及到文學,他就會立場堅定,絕不寬恕。

很快,亦農就在兒童文學界扔了一枚重炮彈。

  2013年5月,人民日報海外版做一個有關兒童文學與市場導向關係的評論選題時,就目前兒童文學市場的發展等問題採訪亦農。

亦農直言不諱指出當前兒童文學界存在的「七宗罪」:

  第一,約束太多,缺乏想像;第二,缺少生活,不會講故事;第三,自以為是,不懂兒童心理學;第四,缺乏機智幽默,板著臉孔說教;第五,作品雷同,盲目跟風、注水;第六,缺乏責任感,一心向錢看,作品滿是銅臭;第七,在兒童文學界存在嚴重小圈子主義。

  「童書是真誠之書,愛心之書。

它需要作家摒棄浮躁誘惑,靜心寫作。

然而在市場大潮衝擊下,某些出版社或書商看到童書好賣,就組織作者一哄而上,投機取巧,粗製濫造,甚至玩曖昧、打擦邊球,充斥不健康因素。

不僅毀了孩子們的閱讀興趣,毀了兒童文學,還可能使小讀者誤入歧途,貽害終生。

「給孩子寫作不能帶著庸俗的商業頭腦,必須真心真情,就像關愛自己孩子一樣。

我女兒十一歲,我寫作首先要過她這一關。

有了創意會先和她講,留意觀察她的反應。

如果我在講述過程中,她分神了,我就知道這個故事不成功,需要重新構思,甚至不再寫下去。

女兒是我的第一讀者,也是第一評審。

  亦農還指出,兒童文學界存在嚴重小圈子主義。

研討會、評審頒獎會,始終是那幾張老臉兒,好像除了他們世界上再無別人。

這種小圈子主義有意無意排斥打壓圈外新人,久而久之兒童文學則成了死水一潭,發霉發臭。

要使中國兒童文學開闊視野煥發活力,必須吸納新生力量,發掘培養新人,推出具有創新意義的優秀作品。

為了孩子,應該捨棄成見,打破小圈子,共謀兒童文學的繁榮和發展。

  可以想像,亦農此言一出,兒童文學領域會產生怎樣的反應。

一夜之間,幾乎所有兒童文學圈內人,大咖小咖們都知道有這麼一位說話極不客氣、直擊要害的「闖入者」「黑馬」「天外來客」。

  一時間,挑大拇指者,有之。

私下咒罵他破壞規矩,不講潛規則者,有之。

亦農也惹怒了一位業界大佬,這位自視甚高的大佬揚言,兒童文學界不歡迎亦農,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大佬的話不是白講的,不久之後,某兒童文學類雜誌在北京舉辦研討會,主辦方已經邀請到亦農參加並發言。

然而,因為該大佬極力反對,主辦方非常尷尬,只好如實相告亦農。

亦農哈哈一笑:「沒關係。

他去,我就不去了。

  此後,亦農不再參加這類聚會。

在一次作品發布會上,面對十幾位國內外媒體記者,他說過這樣一段話:「兒童文學圈不是某個人的後花園。

讀者看的不是你地位有多高,脾氣有多大,而是看你的作品。

百年之後,有幾個人還記得你?唯有那些有價值的作品,才會真正流傳下去。

」也算是對那位大佬的公開回應吧。

唐哲簡介

唐哲,筆名亦農,當代著名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冰心獎、《小說選刊》長篇小說獎、首屆「大白鯨世界盃」原創幻想兒童文學獎、第六屆科幻星雲最佳少兒圖書獎獲得者。

作品被列入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向全國青少年推薦的百種優秀圖書書目。

  1988年開始發表作品,已出版長篇小說《石佛鎮》、《血紙人》、《為詛咒的狗》、《美人蹄》、《北京記者》,「當代名家少兒文學精品典藏」之《桐桐的點點狗》,少年探險系列小說《龍跡》、《怪獸星球》、《功夫女生》,少年懸疑勵志小說「金牌三人組」系列《兵馬俑密碼》、《一號追殺令》、《仙家奇兵傳》、《網絡大營救》、《神探狗嘟嘟》,動物奇幻小說系列《哈兒的世界》(四部),唐豆豆成長日記系列,以及小說集《因為有愛》、《禮品的自述》,百年百部經典故事集之《大雨尋親》,長篇紀實文學《庫布其綠夢》、《沙漠著綠》等50餘部。

  部分作品被翻譯至海外,作品被中國現代文學館、美國新澤西州立學院圖書館收藏。

《棋殺》、《朗讀的心》、《狼變》等文章被收入多省中小學語文教材。

亦農已出版部分作品:

  2008年1月,長篇小說《石佛鎮》第一部;

  2008年3月,長篇小說《石佛鎮》第二部;

  2009年3月,長篇小說《美人蹄》;

  2009年4月,小小說集《因為有愛》;

  2010年4月,長篇小說《血紙人》;

  2010年5月,長篇小說《北京記者》;

  2010年10月,《作家爸爸的作文經——好爸爸教出好作文》;

  2011年6月,長篇小說 《為詛咒的狗》;

  2011年10月,冰心圖書獎獲獎作品《因為有愛》再版;

  2012年1月,「當代名家少兒文學精品典藏」之《桐桐的點點狗》;

  2012年3月,走進先賢普及讀本《一代書對王羲之》;

  2012年3月、8月,少年懸疑探險系列《龍跡》、《功夫女生》、《怪獸星球》;

  2012年10月,「金牌三人組」少年探險勵志系列《兵馬俑密碼》、《一號追殺令》、《仙家奇兵傳》、《網絡大營救》、《神探狗嘟嘟》;

  2013年1月,散文集《七零後·私人史》;

  2013年3月,冰心兒童圖書獎獲獎作品集《水木年華》;

  2013年10月,小說集《禮品的自述》;

  2014年1月,百年百部故事經典之《大雨尋親》;

  2014年2月,思想隨筆集《在鳥巢邊跑步》;

  2014年11月,長篇紀實文學《庫布其沙夢》(中、英文版同時出版發行);

  2014年12月,《中國小小少年百科全書》SI卷;

  2014年12月,兒童小說集《空中有朵雨做的雲》;

  2014年12月,兒童幻想小說《未來拯救》獲大連社首屆大白鯨幻想小說獎;

2015年10月,《未來拯救》獲第六屆科幻星雲最佳少兒圖書獎;

  2016年12月,長篇兒童報告文學《沙漠著綠——王文彪治沙團隊的故事》(精裝版);

  2017年2月,長篇奇幻動物小說《哈兒的世界》之《東海怒波》等四部;

  2017年6月,《沙漠著綠》(平裝版);

  2017年12月,《作家爸爸100計:教你輕鬆寫作文》;

  2018年1月,唐豆豆成長日記系列五部:《女生的秘密》《學霸養成記》《影子爸爸》《怪獸年大戰聖誕老人》《和老師一起說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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