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道德十字架的業務員:NGO 街頭募款員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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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這些人是不是詐騙集團、健身房推銷員?還是信用卡、拉保險的 ... 綠色和平選擇自己籌辦募款團隊(我們通常稱呼為In-House Team),國際特赦組織則是委外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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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款祕訣
背著道德十字架的業務員:NGO街頭募款員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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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9,2018
NPOst編輯室
圖/KevinLee@Unsplash
作者/黃隆 Goodjob職場透明化運動
站在街頭幫NGOs募款的募款員受僱於誰?平常在做什麼?街募真的有效益嗎?
懷抱熱血而來的募款員經常為哪些事幻滅?
臺灣的街募主要有2種模式,若有志入行該怎麼選擇?
傍晚5點,臺北街頭下起冷雨,星巴克的騎樓下,有數個穿著鐵絲圍繞蠟燭圖案外套的人,不斷對著來往行人喊著「願意支持難民嗎?」、「支持婦女兒童權利!」等口號,其中2個人在低頭、相互交談了一陣子後,默默拭去各自臉頰上的淚水。
身旁的同伴發現了,靠了過去,似乎說了些安慰的話。
夜晚更深了,大城市的夜生活彷彿才要開始,但此刻,其中那位淚痕猶在的女孩,卻顯得有些茫然,望著車潮,已說不出太多話。
NGO募款專員是叫賣?推銷?還是詐騙集團?
這些人通常被我們稱呼為「募款專員」,是近幾年來非政府組織(NGO)在臺灣正逐漸興起的街頭教育與募款的工作形式。
通常,街頭募款專員會受雇於臺灣在地或國際性的NGO(或其委託的企業)進行工作。
意即,他們都是正職人員,而非志工。
募款專員最重要的目標,是能藉由現場一對一的理念溝通、介紹,為NGO找到當下能以信用卡或金融卡「定期定額,小額捐款」的支持者。
NGO街頭募款員是充滿使命感的工作,但也背負著一般人不太瞭解的業績及心理壓力。
圖/B_Me@Pixabay,CC0CreativeCommons
約在2017年2月中旬,我進入由香港來臺開設的智善社會企業服務,主要的工作內容,便是在街頭為國際特赦組織臺灣分會(AmnestyInternationalTaiwan)進行街頭教育與募款,有時也要兼辦一些現場活動。
對於這一行不是這麼了解的人來說,聽到社會上竟有這種型態的「工作」,除了新奇感,難免也會覺得「怪怪的」。
究竟,這些人是不是詐騙集團、健身房推銷員?還是信用卡、拉保險的業務?就算都不是,那麼這個「行業」背後又存在著怎樣一種營運模式?
甚至,如同我們工作時常感覺到的、許多民眾欲言又止的,基於對陌生事物的不信任感一般,我甚至也懷疑,這裡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嗎?
為什麼NGOs開始上街頭募款?
街頭募款,較正式的名稱為「直接對話式募款」(DirectDialogue)。
這種募款模式的誕生,主要也是因應現實環境。
國內外許多NGO為了讓組織維持公正獨立性,不接受政黨或企業的捐款,僅能接受一般個人名義小額性的捐助。
但如果只倚賴如網路月捐、募款餐會等傳統的募款方式,效果通常很差。
此外,臺灣的NGO普遍面臨的財務困境已是眾所周知。
NGO的人力、經費,往往都必須在極為有限的狀態下不斷透支,員工甚至要陷入無止盡自我剝削的高壓生活中,領著極其微薄的薪資。
因而有不少NGO工作者都習慣自我調侃是在「做功德」。
許多優秀的人才往往也在幾年後,因工作太忙壓力過大而累垮身體,或者因薪資無法平衡生活條件,最後只能無奈離去。
有沒有一種既能夠為NGO達到宣傳效果,又能當場邀請社會大眾捐款的方法?近幾年來,國外街頭募款的制度就這樣被順理成章的引入臺灣。
街頭募款始於1995年的奧地利,最初由國際環保組織綠色和平(Greenpeace)開始推動,在歐美國家已經行之有年。
現在我們行走於歐美的城市街頭,也會發現有不少NGO的募款員,拿著一本資料夾或平板電腦在路上爭取行人的注意。
這些募款員自然都是有受薪的正職員工,然而,這種工作真的具有效益嗎?難道募集到的經費足以打平自身的薪資水準,甚至能維持NGO的運作嗎?
街頭募款始於1995年的奧地利,最初由國際環保組織綠色和平(Greenpeace)開始推動。
圖/@WikimediaCommons
入行菜鳥為何幻滅?業績與裁員壓力
我先前任職一年的智善社會企業,是香港眾多專業募款公司之一,這次希望擴大海外據點,來臺灣尋找客戶,而他們在臺灣的第一個服務對象就是國際特赦組織臺灣分會。
然而智善並不算是最早來臺做街頭募款的,在我們之前,臺灣就已經有綠色和平組織、香港商創價管理顧問公司等經營多年。
綠色和平選擇自己籌辦募款團隊(我們通常稱呼為In-HouseTeam),國際特赦組織則是委外經營。
本文作者曾任職右側的專業募款公司,客戶為國際特赦組織。
製圖/Tin
在臺灣,會選擇進入這一行的人,除了為了養活自己,常常也是對這個社會懷抱熱情與憧憬,希望直接或間接的實踐自己的社會理想。
但就像前面提過的,作為募款員是有支領正職薪資的,其職責就是爭取更多支持者加入「月捐計畫」。
因為並非單筆、而是每個月的捐款,因此募款員每天至少得招募到一位以上的民眾,數個月後就可為NGO帶來可觀的經費挹注。
但現實情況卻並非總是理想。
天候狀況、募款員能力的強弱、地點環境等都會影響績效的好壞,NGO基於成本考量,自然有其「業績」上的要求,募款員也會因為達不成業績而面臨裁員。
這正是許多剛入行、充滿理想的年輕人無法適應的部分,其中有不少人因這種現實考量深感幻滅,自覺受到了傷害而離開。
他們自認真心喜歡這份工作,也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怎麼還會被NGO或社會企業裁員?跟「外面」的私人公司一樣,業績掛帥式的將員工裁撤,直觀上難道不是很違反NGO的精神?
天候狀況也大大影響了街募的效果。
圖/GeetanjalKhanna@Unsplash
身為NGO的業務,不能「太業務」
除此以外,對於募款專員而言,背著NGO的招牌、做著「業務」性質的工作,比起「一般業務員」,反而更加尷尬、困難。
既然是業務,背有業績壓力,那麼它的工作型態與其他保險、銀行、健身房的業務理當沒有不同,自然也有一套「銷售話術」。
在街頭,這些話術的目的除了要說服與打動民眾,通常也會給予民眾某種程度的心理壓力。
因此我們偶爾也會被民眾投訴,有些人覺得自己是被「強迫捐款」了。
投訴民眾會(對我們來說有些弔詭的)說:「NGO推動募款,怎麼搞得那麼像『外面』那些商業氣息的『業務』呢?」
主管甚至會因而要求有些話術不能講,或者至少修正成毫無殺傷力的「普通話」。
我們時常開玩笑說:「這就好像要求戰士上戰場,卻又出於道德要求他們不准帶刀帶槍一樣。
等於被人先砍去了手腳。
」
必須篩選出有興趣、有能力民眾,在最多10分鐘內打動對方捐款。
對募款員來說,街頭就是戰場。
圖/cegoh@Pixabay,CC0CreativeCommons
此外,即便民眾願意捐款了,金額多少也是考核的指標。
如果該民眾每月捐款沒有到一定金額以上,則該張捐款單不能列入成績。
我們若假設NGO的要求是月捐300元,而該民眾最多只能贊助每月200元,那麼你就只能算是自認倒楣做了白工。
而在那個關鍵時刻,通常就存在著人性的考驗──
身為募款專員,如果你發現當天自己就差了一張單,你會不會繼續(帶點壓力的)說服該民眾每個月多捐100元,否則明天就會被考核掉、沒了飯碗?還是乾脆吐露實情,讓民眾帶點同情的多支持那100元?這種做法又是否傷害了NGO素來給人的良好形象?
看到這裡,應該就會發現外表看似亮麗正面的NGO街頭募款背後,其實存在著許多不那麼光明美好的現實面。
而且不要忘了,我們工作的場所並不是在溫暖舒適的咖啡館或辦公室裡,可以細緻處理每個民眾的問題和感受。
實際上,我們在戰場般的街頭擁有的對話時間大約就是10分鐘,你必須有能力在短時間內快速判斷他/她是否對你的議題有興趣、有意願、有時間、有信用卡、有財務能力。
同一時間,你還得不斷忍受拒絕、不友善的神情和語氣,甚至面對部分民眾無理的指責與批評。
募款專員也是人,要完美的處理每個民眾的反應可說是不可能的任務,受挫是常態,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很難長久勝任這份工作。
街頭募款的場所並不是在溫暖舒適的咖啡廳或辦公室裡,可以細緻處理每個民眾的問題和感受。
圖/NikMacMillan@Unsplash
被騙與賣慘:募款員的職業傷害
除了要對抗內在或外在的心理壓力,還有種種自我人性的考驗,募款專員在街頭上被民眾欺騙可說是家常便飯。
臺灣民眾並不擅於拒絕,對於表達內心真實想法會感到「不好意思」,因此常常有民眾抱持著「反正你不知道我是誰」的心態留下假資料。
更多時候,則是以事後不接電話、不回簡訊、各種已讀不回,甚至封鎖的方式來回應。
有些極端卻常見的例子裡,我們發現募款專員已經盡其所能與民眾確認捐款意願,甚至表示如果事後臨時有狀況無法捐助,也希望能接起電話來明確告知,而當下信誓旦旦、誠心誠意口頭承諾的民眾,最後卻仍選擇以不接電話的方式回應,讓募款專員感到相當受辱。
遇到以上種種,對於募款員的心理狀態其實是很大的考驗,「街頭上的承諾不值錢」成為募款員最無奈的共識。
此外,因為時間有限,只能用1、2個簡短的故事帶出主題、介紹NGO的工作,因此講那些直覺上最「感動人」的故事,成了募款專員最「合理」的選擇。
只是日復一日口述相同的故事,久了不但產生心理疲勞,也讓募款員一度懷疑自己只不過是在利用他人的悲慘故事賺錢罷了。
同時,更因為每天都要背負業績壓力,募款員很容易就在反覆的煎熬中逐漸喪失熱情,也遺忘了募款的初衷,自我異化而不自知。
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International)將街頭募款工作委外給專業募款公司。
圖為國際特赦組織2016年於德國柏林的遊行。
圖/@WikimediaCommons
募款員的歸屬感與工作保障
在街頭若長時間募不到款,更是無助。
緊張、焦慮、鬱悶,都是募款員常有的情緒。
這時,「歸屬感」就相對重要許多。
多數人因此還是喜歡被NGO當作自家人對待的In-House型態,若委外給募款公司經營,與NGO本身就會「隔了一層」,募款員心裡總還是有一種「我畢竟不屬於你」的疙瘩在,對於嚮往NGO的人來說,不是那麼好的選擇。
此外,委外經營也會讓NGO成為「客戶」,募款公司必須滿足當初與NGO簽談合約時的種種要求,否則隔1、2年解約也有可能,這對於在公司裡服務的募款專員而言相對沒有保障。
尤其臺灣不比香港有非常多具備財力的國際NGO(如世界自然基金會、護瞳行動、無國界醫生等10多間),臺灣的街頭募款月捐市場相對很小(目前有作街頭募款的僅有綠色和平、國際特赦組織臺灣分會、臺灣環境資訊協會等幾間),一旦解約,募款員很可能就會面臨被全部解散的命運。
我們可以試著想像某募款公司成績第一名的員工,明明個人表現良好,卻因公司整體成績不好而面臨失業。
但在In-House的團隊裡,除非NGO自身出現財務困境,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否定了外包的做法。
之前也有NGO嘗試自辦團隊,卻面臨失敗解散。
因為相對而言,委外公司更有籌辦團隊與募款的實戰經驗,為了維持競爭力,也會盡量給出高於一般水準的薪資待遇。
當然,他們對員工募款能力的要求自然也可能更加嚴格。
街頭上若長時間募不到款,更是無助。
緊張、焦慮、鬱悶,都是募款員常有的情緒。
圖/BenBlennerhassett@Unsplash
募款員與街募,該走向何方?
在這樣的街募環境下,有不少值得記憶之事。
我的前同事是一個認真的街募女孩,留著短髮的她,總是帶著粗框眼鏡,操著犀利的話術與臺詞,一字一字滿懷誠意的邀請民眾捐助她所服務的NGO。
光是看著她的眼睛,就能感受到她的靈魂。
但幾個月後,離開了,在網路某個平臺上發表了她對募款團隊的看法,言語充滿怒氣與斥責,還有對這個行業的全然失望。
在現今臺灣募款界的生態裡,美好的理想與業績壓力似乎成了互斥的因子,同事的事令我覺得遺憾,又不覺得只是個案。
許多募款專員同樣感到心灰意冷,又或者每天活在不知何時會被裁員的恐懼中,惶惶度日。
但值得慶幸的是,臺灣目前已有少數募款團隊意識到種種制度上的不合理之處,開始將募款金額標準等規定下修,讓募款專員不必再為了少許差額不斷說服民眾,施加壓力。
我個人甚至認為,應該可以在適度拉高試用期成績門檻的同時,降低或放寬試用期後的成績考核標準,並多給予挽救的機會。
否則,任何人都有一時表現失常的時刻,如果制度上不能給予一定的保障,那麼這個行業的生態只會越加惡化。
公益理想與業績壓力間,今天也有許多募款員站在街頭奮戰著。
圖/Free-Photos@Pixabay,CC0CreativeCommons
而文章一開頭,那位在街頭落下眼淚的女孩,最終則因為業績考核標準未過,只能離開募款團隊。
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在街頭對NGO理念的投入與付出,也都是真心的。
歷經近半年的奮鬥,最後一天在臺北冷冬的街頭,她終於在與主管的面談中流露了自己脆弱的一面,以及不捨之情。
為了安慰她,我故意把話說得輕鬆,但知道畢竟不容易。
街頭募款是一份特殊的工作,夥伴們朝夕相處,一起承受相同的壓力,也彼此打氣,累積了許多革命情感。
不管是被迫離職的女孩,還是失望離去的同事,或是其他同伴,沒有人曾經看輕過這份工作。
那份真心不論是現在或未來,都應該值得更好的珍惜與對待。
本文「背著道德十字架的業務員:NGO街頭募款員的告白」原刊載於Goodjob職場透明化運動,NPOst獲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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