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的大陸「天堂」夢 - 天下雜誌

從毛裝到牛仔裝，中共經濟政策的轉變使醉心中國大陸市場的外商趨之若騖， ... 中國大陸的領導階級不再只是在言論上力倡開放投資，也熱衷地借用許多資本主義的方法， ... 回首頁 English 免費訂閱電子報 天下APP免費下載 搜尋 頻道分類 財經 理財五角課 貿易戰 財經焦點 財經週報 投資理財 產業 製造 服務 金融 科技 國際 國際週報 兩岸四地 東南亞 亞洲 歐洲 美洲 非洲 紐澳 管理 管理 行銷 創新創業 人才 職場競爭力 環境 永續發展 氣候變遷 環境 能源 教育 教育趨勢 創新教育 親子教養 人物 大師觀點 CEO觀點 人物特寫 政治社會 政治 政策 社會現場 調查排行 2000大調查 兩岸三地1000大 快速成長企業100強 天下永續公民獎 標竿企業 金牌服務業調查 縣市調查 2000大調查資料庫 健康關係 健康醫療 兩性關係 心靈成長 時尚品味 時尚精品 旅行 設計 藝文 影視 運動生活 運動 生活 重磅外媒 經濟學人 BBCNews中文 日經中文 德國之聲 路透社 專欄作者 多媒體 數位專輯 互動專題 深度專題 品牌專區 數據圖表 資料新聞 數字說話 圖表動畫 調查報導 聽天下 重磅封面 財經週報 國際聚焦 天下好讀 記者開講 好主管的12樣禮物 創新突圍軍師 四端看天下 大數據，熱品牌 天下書房 天下影音 雜誌 策展 Fast100 傳承接班 創新突圍 數位轉型 經營管理 永續責任 Fast100 Off學 風格 文化 旅行 美食 特色頻道 未來城市@天下 [email protected]天下 獨立評論@天下 創新學院 天下學習 天下雜誌出版 換日線 天下影音 微笑台灣 粉絲專頁 官方instagram 官方Line 本日最熱 鴻海電動車做到特斯拉辦不到的事？獨家代工高階iPhone給它底氣 產業 製造 外商的大陸「天堂」夢 從毛裝到牛仔裝，中共經濟政策的轉變使醉心中國大陸市場的外商趨之若騖，委曲求全地想擠身而入，卻發現「天堂」依然遙遠，「開著的門會不會再度關上」更是時時湧現的噩夢。

28334瀏覽數 分享 其他 譯 何亞威 天下雜誌48期 發布時間：1985-05-01 28334瀏覽數 北平機場，電影主題曲「閃舞」成了迎接外商公司主管的迎賓曲。

與美國合資的長城飯店，就像達拉斯凱悅酒店（HyattRegency）的翻版。

鬆垮的長褲和「毛」裝逐漸銷聲匿跡，美國風的藍牛仔褲及色彩鮮艷的短外套成了新街景。

辦公室和工廠不再有兩個小時的午睡時間。

而素以耗費時間於細微末節聞名的大陸談判代表，也開始說「時間就是金錢」。

自一九七二年起，中共的大門曾經向西方企業界開放過幾次，但就數最近這一次意義非凡；因為這次中國大陸的領導階級不再只是在言論上力倡開放投資，也熱衷地借用許多資本主義的方法，中共報紙也宣稱，現在在大陸進行的事件大都和馬克斯無關。

國營事業開始採用現金紅利或其他誘因，許多主管也破天荒地面臨產品得做市場調查這個問題。

當中共幹部自己體會到利潤的誘惑時，他們開始比較瞭解西方業者的想法。

至少他們未來會和西方夥伴說同一種語言。

  遙遠的天堂   但是，中國大陸離「資本主義天堂」還遙遠得很。

「任何想在短期內有所斬獲的外商，都會失望，」一位美籍「老北平」說。

包括鄧小平在內，沒有人能確定新的政策能持續多久。

鄧小平正在提拔和他想法比較接近的年輕人，但是在中國歷史上，意識型態突然改變的事已經屢見不鮮。

廣告 即使是較開放的鄧小平掌權，中共內部複雜的官僚體系還是可能阻撓經濟改革，或是拖慢實行的步調。

北平當局最近宣佈外商可以到機場領取簽證，而不必因等簽證延誤商機，但是機場移民局幹部擺出愛理不理的姿態。

中共幹部也用「特別稅」和賄賂這些伎倆，使得外商在大陸經商額外有不少花費。

一位美國銀行家說：「此地詐取外國資金是已臻化境的藝術。

」 自十九世紀以來，西方一直目眩於廣大的中國市場，如今在「開放」的呼聲下，更令外商心馳神往。

日產汽車高級主管就表示：「大陸有十億人口，只要每千人買一部車，就是個一百萬輛車的大市場。

」   第二個機會   廣告 一位西方銀行家也說：「正因為我們如此醉心於中國市場，只好照他們的吩咐做。

」如果這些公司願意付出代價，忍受中國的官僚制度，也許將來會有值得的回報。

但目前，由於中國大陸平均每人的年所得只有三百美元，仍然無力吸收大部份西方消費產品；不過由於目前的經濟改革以求民富為主，也許會很快有所改善。

一些西方製造廠商過去沒有在工資便宜時，趕上在台灣、新加坡和其他亞洲新興國家投資班車的，現在把大陸視為第二個機會。

如果北平的實用主義能實行得久些，中共可能成為成本低廉的製造中心，而變成亞洲各國的勁敵。

到目前為止，大部份投入大陸的資金來自二十七家在南海勘油的各國石油公司。

除非探勘工作很快有大突破，否則外商在製造業的投資將超過勘油的投資。

廣告 美國已有數十家公司冒險在大陸投資，包括十三家油公司在內，但是整個直接投資額只有七億美元。

美國汽車公司（AmericanMotors）和中共一家汽車廠聯手，要在北平生產吉普車。

吉利刀片在東北設廠。

以麻省為基地的Foxboro電腦公司和中共合資，在上海建造工業製程控制系統。

而美國道格拉斯公司計劃在大陸裝配客機。

ＩＢＭ也認為中共對個人電腦的胃口會迅速膨脹，因而在北平成立子公司。

波音公司已經建立營業分公司，以促銷客機。

聯合技術公司也有專責單位推銷直昇機。

經由這些交易的推動，美國和中共的貿易正首度大幅成長，今年可能達七十億美元，比八四年成長了十億。

（但只是美國和台灣貿易額的三分之一）   遇到麻煩   廣告 比較起來，美國的投資多集中在製造業，日本和西歐則較熱衷於貿易。

日本是中共最大的貿易夥伴，去年對中共的輸出佔中共進口總額的三○％，西歐則居第四，次於日本、香港和美國。

許多外商在大陸都有麻煩，身為先驅的石油公司更是首當其衝，經驗慘痛。

中共利用外商急於探勘油源的心理，引誘他們支付所有岸外探勘的費用。

到大陸採油的石油公司還必須付相當於美國加州水準的工資，僱用沒有經驗、效率也不見得高明的中國勞工，而僱工又必須把大部份薪水交給領導當局。

接著來的還有中共所謂的「訓練」∼由外商公司支付旅費、零用金，送中共代表團到美國去。

因果輪迥，最後嘗到後果的還是中共當局。

北平方面發現，他們想開放新的探勘區域時，過去外商蜂湧而來的盛況已經不復可見。

廣告 為了吸引外資合建現代旅館，中共又重施故技，不但財務要由合作的美商負擔，中共還要在十年後收回旅館的所有權。

但是和稍早的石油公司一樣，急著想投資的外商還是會抓住這種一面倒的交易機會，搶先開進鬧旅館荒的大陸市場。

在製造業方面，外商得到的待遇比較合理些。

一位美國駐北平官員說：「投資者不會因為愛中國而來，他們為的是錢。

」而中國大陸討好電腦公司Foxboro，是因為他們渴望從美國得到技術。

即使如此，談判還是耗時三年之久。

Foxboro一位主管回憶：「我們和已經與商業脫節三十年的人談判，他們真的不瞭解和外商做生意的手腕。

」例如外商公司要花很長時間，才能使中共方面瞭解，美國公司必須營利，而且華府不會給公司任何補助。

  房租一天一百美元   美國汽車公司的經驗也好不到那，它花了四年三個月才達成合資的協議，又得和一家績效不佳、惡名昭彰的國營北平吉普公司合作。

汽車廠在一九八四年稍早開始動工，到年底雖然超前進度二○％，八五年初，工廠卻因為缺乏材料停工一個月。

外商公司也認為中共是全世界最昂貴的商業中心之一。

例如，外商公司僱用一位駐北平的經理人員，一年的花費高達二十五萬美金，比倫敦的行情高四○％ 當外商在大陸境內旅行時，付的機票比本地人高一倍。

房租也貴得嚇人，少得可憐的公寓成為搶手貨，月租六十美元，還要預付一年的房租。

由於辦公大樓有限，迫使許多外商公司改租旅館。

例如ＩＢＭ為了開拓市場，在北平租了七十個旅館房間當辦公室，每個房間一天就要一百元美金以上。

更難意料的是，去年中共旅館業收費提高一一五％，連已經以較低租金住進的房客都不能倖免。

專為工商業界設計的辦公大樓今年可以啟用，它的租金是香港高級辦公套房的兩倍，巴黎的四倍。

其他的小麻煩還層出不窮。

例如一家旅館宣稱，由於中共的檢疫人員必須化驗食品，使它進口的食品損失了五％，包括瑞士巧克力棒在內。

美國頗富盛名的旅行社一定要送日製相機或其他禮物給中共幹部，才能取得國營的中國旅行社的合作。

  打包一整箱耐心   一些過去被稱為「資本主義」的人，現在上海扮演非正式的顧問，收費幫助外商公司走出官僚系統的迷宮。

「你必須知道方法、認識人，」一位曾被下放，最近因為中共政策轉向開放而復出的人士表示。

一位外商的反應則是：「到中國來，別忘了打包一整箱的耐心來。

」 外商如何把利潤匯出，是更棘手的問題。

雖然中共沒有明文禁止，但實際情形是，外商只有以出口為中共賺進外匯，才能把利潤匯回國。

例如與中共合資的美國汽車公司要等到它開始出口合資廠製造的汽車時，才能把所得帶回美國。

德國國民車公司的境遇更複雜。

它和設廠六十年的上海汽車廠合資，但上海車廠做出來的是像一九四七年美國道奇車般老舊的車。

如果車門合不攏，工人會用木槌把門敲上。

在附近一條裝配線上，中國工人把來自西德的零組件裝配成現代的Santana車。

國民車公司正在上海車廠旁，建一座引擎廠，大部份將回銷歐洲。

假如這些出口能賺取足夠的外匯，才能達到國民車公司在合資計劃中預計達成的利潤。

只有當以利潤為前提的態度，能在大陸上普及時，外商公司的困擾才有可能減輕。

但是與欠缺經驗的中國人合作，外商公司面對的還是個不可知的未來。

例如，如果北平當局真的准許無效率的工廠破產，勢必因而喪失數百萬個工作機會，在短期內就會面臨比現在更大的麻煩。

另一個威脅是教育水準差的共黨黨員在工廠控制權上，正一步步輸給追求利潤的工廠管理階層。

一位在大陸的美國專家說：「如果經濟改革效果不大、失業問題嚴重的話，共產主義會再度得勢。

」   開著的門再度關上？   一位目前與外商接觸頻繁的中共企業人士也警造外商，不要期望中國大陸會像亞洲其他國家那樣自由，「如果極左的政策再來一次，我想那就是中國的窮途末路，」他說：「目前我們正謹慎的修正，但如果我們犯下錯誤，開著的門就會再度關上。

」（取材自財星雜誌、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等刊物） 相關熱門主題 訂閱天下電子報（每週五發送） 天下新聞室精選最具時效性、最重要的深度內容，每週五發送 訂閱天下電子報 精選當週熱文，週五寄送 訂閱 感謝您的訂閱！ 請查看您的信箱，我們將寄送驗證信給您，確保未來信件會送到您的信箱 #外商 #中國大陸 #經濟政策 #中共 你可能有興趣 廣編企劃｜濃農瓜情十三度的熟成鮮甜 最新訊息 領取首訂優惠3個月$399(原價$699) 訂閱天下雜誌電子報 天下雜誌當期內容的精華與延伸，每周三發送最具時效性的深度內容 立即訂閱 您已成功收藏此文章 您已成功取消收藏此文章 請先登入或註冊登入會員後，即可收藏文章 註冊 登入 請先登入天下雜誌會員 文章PDF檔案下載為全閱讀專屬功能，若您還不是天下全閱讀訂戶，請先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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