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烏蘇河,捧著讀你(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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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
在鄂爾多斯草原南端,有一條蜿蜒的河流,它源於陝西西北定邊縣境內,流經內蒙古鄂托克前旗、烏審旗,然後從巴圖灣村東折流入陝北境內,與響水河匯合後向東南方向流入黃河的支流無定河。
在地層鬆散的毛烏素沙漠上,沖刷出一條寬闊幽深的「U」字形河谷。
這條河流就被稱為薩拉烏蘇河。
薩拉烏蘇,蒙語的意思是黃色的水。
就是在這條河流一帶,曾經是古老而燦爛的鄂爾多斯文明的發祥地。
薩拉烏蘇動物群化石至少有45種以上,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化石之鄉」。
這些薩拉烏蘇文化遺物和共存的動物群表明,薩拉烏蘇河一帶,曾經有很多的淡水湖,那裡水草和森林茂盛,成群的動物活躍其間。
生活在河湖兩岸的「河套人」就是在這樣水草豐茂的地方創造了自己的文明。
為人類的歷史的發展譜寫了光輝燦爛的一頁。
本土學者楊道爾吉長期致力於北方草原文化的研究及創作,他將通過系列文章來為我們釋讀關於薩拉烏蘇河的科學研究史。
薩拉烏蘇河,捧著讀你(二十一)
作者/楊道爾吉
周口店遺址的發現、發掘和研究,使得中國舊石器考古的材料更豐富了。
在此基礎上,1933年由步達生、德日進、楊鍾鍵、裴文中共同編著了《中國原人史要》;1941年德日進又專門著作了《中國早期人類》,也都在新材料的比對、校核中,重新對薩拉烏蘇河的進行了探討研究。
通過周口店考古工作的錘鍊,而迅速成長起來的中國青年學者裴文中、賈蘭坡,從20世紀30年代開始,也在同時關注薩拉烏蘇河的材料——
在地層學方面,裴文中和賈蘭坡堅持認為薩拉烏蘇河遺址的地質時代為中更新世(第四紀中期),直到20世記50年代才漸漸放棄。
在舊石器文化方面,
裴文中和賈蘭坡的學術態度可以概括為:
(1)1937年裴文中開始使用「河套工業"這一術語,同時把薩拉烏蘇河和水洞溝兩地的石器製品包括在內。
1950年代裴文中漸漸地自我完善和調整。
(2)認為薩拉烏蘇河的舊石器仍為舊石器中期,同他們在地層學的判斷一樣。
1937年,裴中不僅認為河套工業是中國舊石器中期的代表,並且將其置於周口店15地點工業和偏近山頂洞工業之間的位置。
(3)裴文中首次提出「Ordos tooth」的中文名為「河套人」,並提出「河套文化」和「河套文化期」的專門術語,約定俗成,從而使河套文化不僅在空間上,而且在時間上無限放大,模糊了特指地區(薩拉烏蘇河和水洞溝),以及模糊了特指時期的內涵。
(4)1951年賈蘭坡首次把薩拉烏蘇河地區發現的舊石器遺址命名為「薩拉烏蘇河遺址」。
新中國成立後,裴文中先生因為在周口店遺址發掘過程中的突出貢獻,而被人們尊譽為中國「舊石器考古之父」。
即使如此,在對薩拉烏蘇河的相關地質問題及舊石器文化期問題的判斷中,仍能誠懇地自我糾正錯誤,這是一種高尚的科學態度,是值得頌揚的。
從20世紀20年代初到50年代初,這三十年間,法國學者和正在成長的中國學者共同探索薩拉烏蘇河地質及舊石器文化問題,在所揭露的第四紀湖相及其產出了大量古脊椎動物化石,一處古人類遺址、一枚古人齒、許多舊石器、骨角器等舊石器文化遺物,在中國北方黃土高原向沙漠或河湖平原的過渡帶中,具有鮮明的代表性。
1956年 ,由中國地質學編輯委員會和中國科學院地質研究所編輯的《中國區域地層》(草案)中,首次把發育在薩拉烏蘇河地區的河湖相即薩拉烏蘇河建造收入其中,並更名為「薩拉烏蘇河組」,地質時代改為晚更新世。
自此,「薩拉烏蘇河組」以華北晚更新世河湖相標準地層名義,登上了中國地質科學的殿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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