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藝叢║金石考據與收藏 古人如何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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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藝叢》總第29期「山左金石研究專輯」論文摘要
清代金石學興盛,表現為文人學者對金石的偏好以及對金石的大量著錄。
然清代金石搜集、金石鑑藏、金石著錄並非單槍匹馬的個人所為,而是以幕府為中心的幕主、幕賓之集體所為。
幕主嗜好金石,引領眾多幕賓金石專家一起完成對地方金石、家藏金石的校訂著錄。
同時,幕賓也藉此機會,搜集資料,成就自己的金石專著。
正因為此,清代金石著錄如雨後春筍,大量湧現。
如歷官陝西、河南、山東巡撫,湖廣總督的畢沅引領幕賓著錄《關中金石記》《中州金石記》等金石著作,其幕賓也藉此機會修著了《同州府志金石志》《興平縣誌金石》《朝邑縣誌金石》等金石著作;
歷任翰林院編修、提督山東學政、浙江巡撫、江西巡撫、兩廣總督、雲貴總督等職的阮元亦引領幕賓著錄《山左金石志》《兩浙金石志》等金石著作,其幕賓也完成了《山左金志》《山左碑目》等相關著作;
歷任工部主事﹑陸軍部尚書、湖廣總督、兩江總督等職的端方堪稱以私家所藏金石事物著錄之第一人,在其極力督辦下,《匋齋吉金錄》八卷、《匋齋吉金續錄》、《匋齋藏石記》、《匋齋藏印》相繼成書。
當然,在金石著錄中,幕主、幕賓、金石家之間相互錯綜,共同構成了以幕府為中心的金石家交際圈。
這個交際圈完成了清代大部分金石資料的搜集、考釋、整理、著錄,從而實實在在地造就了清代金石學的輝煌。
——摘自薛帥傑《論清代以幕府為中心的金石著錄及金石家交際圈——以畢沅、阮元、端方幕府為例》
金石學,舊亦稱古器物學,涵蓋了銅器、玉器、陶器、石刻、磚瓦、封泥、甲骨、簡牘等門類,研究中國歷代金石之名義、形式、制度、沿革及其所刻文字圖像之體例,上自經史考定,下至藝術鑑賞之學,是介於史學與文字學之間的學科。
金石學史上,清代的陳介祺是公認的最負盛名的收藏大家。
陳介祺(1813—1884),山東濰縣(今山東省濰坊市)人,字壽卿,因得曾伯黍簠後名其居為「寶簠齋」,後遂以簠齋為號。
《清史稿》稱其「所藏鐘鼎彝器為近代之冠」。
陳介祺的主要藏品涉及商周青銅器、秦漢銅器及權量詔版、古璽印、封泥、陶器陶文、鏡鑒、刻石、磚瓦、古錢幣、泉范、碑帖、書畫等,所藏無計。
他以畢生的心血,為保存、傳承、弘揚中華文明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功績。
也正因如此,他對後世收藏市場帶來了很大影響。
當今,隨著收藏熱潮來臨,一部分收藏家在收藏體系搭建方面選擇了金石、金石書法,不少收藏家更加具體地選擇了「陳介祺」,以致收藏市場產生了「陳介祺熱」。
如《十鐘山房印舉》、毛公鼎拓片、曹望憘造像拓片、陶器拓片、陳介祺書法作品等都成了藏家選擇的對象。
——摘自王亮行、高靜波《簠齋收藏及其對當今金石藝術品市場的影響》
自商周迄秦皇漢武以來,膠東地區多有金石遺蹟存留。
北宋嘉祐六年(1061),登州太守朱處約在丹崖山頂原海神廟的基礎上改建蓬萊閣,為鄉人開闢一個遊覽之所。
此後,無數文人雅士、宦遊學子登臨歌詠,留下了大量詩文和刻石,千餘年來形成了獨特的碑刻群,堪稱「蓬萊碑林」。
由於登州自古處於要地,在史籍寥落散佚的情況下,保存於蓬萊的碑刻,與史籍、地方史志收錄的佚碑和文獻一起,成了研究蓬萊歷史文化的重要素材。
作為古代殷商和萊國、己國地界,蓬萊市村裡集鎮一帶及其周邊黃縣歸城故址出土的大量青銅重器。
秦皇漢武登臨之罘,連弩射鯨,刻石紀功,在蓬萊歷史上留下了輝煌的一頁。
隨後發現的大量漢代畫像石、陶文銘刻;隋唐時期,記錄遠征高麗的石刻;北宋元豐八年(1085),蘇軾「五日知登州」,留下的千古詩文名作和超邁絕倫的書法名跡;南宋末年,登全真七子留下的詩篇;明代,記錄戚繼光的英雄事跡及「登萊兵變」等重要事件的石刻;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港口而留下的有關記錄等,都體現著蓬萊金石的歷史和藝術價值。
——摘自張永強《蓬萊金石的歷史與藝術價值》
(編輯 鄭成航)
金石文化興起,一張拓片,成為收藏市場新寵
拓片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相傳,捶拓始於隋代,最早的作用主要是用於臨摹習字。到盛唐時,這種臨字方式被貴族士大夫廣泛採用。到南宋時期,拓片的拓制已成為一門獨特的藝術。拓片在製作時,先把宣紙潤濕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