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白菜

大家別忘了看看停在菜葉上的昆蟲，它們可是寓意多子多孫的螽斯；這棵白菜原本放在紫禁城的永和宮，就是光緒皇帝妃子瑾妃的寢宮，因此有人推測它是瑾妃的嫁妝，象徵其清白並 ... 翠玉白菜 •法藍瓷「翠玉白菜」瓷瓶以瓷詮釋精湛的中華文化 關於翠玉白菜的一些事 翠玉白菜這位家喻戶曉、享譽國際的明星，多年來就像是故宮的鎮館之寶，來到故宮的人一定得看上一眼， 不然好像沒來過一樣。

文物與人難以預料的關係 在國立故宮博物院的陳列室一隅，經常有很多遊客特別圍繞在某一個展櫃前，爭相觀看故宮人氣最旺的明星展件─翠玉白菜(圖上)。

導覽員正在熱心地解說：「這棵白菜可是由慈禧太后最喜愛的翡翠琢碾而成，潔白的菜身和翠綠的葉子，跟真的白菜一模一樣，相似度百分百！大家別忘了看看停在菜葉上的昆蟲，它們可是寓意多子多孫的螽斯；這棵白菜原本放在紫禁城的永和宮，就是光緒皇帝妃子瑾妃的寢宮，因此有人推測它是瑾妃的嫁妝，象徵其清白並企求多子多孫。

」 已經過世的故宮耆老那志良先生在他的回憶錄中就寫到一則關於翠玉白菜的趣事。

在北伐成功後，成立不久的故宮博物院決定要陳列一些文物以饗國人，翠玉白菜被挑選在紫禁城的齋宮玉器陳列室展出，在當時就受到極大的注目，人見人愛。

而在展出前，負責策展的人員還曾有過一番討論，原來呢，在清宮中，翠玉白菜其實是盆景的一個組成部份．翠玉白菜原來是種在一個琺瑯花盆裡。

清代流行裝飾性的人造花盆景，就是用各種材質來模擬真的植物種在花盆裡，通常帶有吉祥意味；例如故宮在先前曾展出過的萬年長青盆景，雕漆花盆中以碧玉、珊瑚、青金石等玉石模擬的花草與配景，也是帶有吉祥意味的人造花裝飾盆景。

因此當時展出到底要用原來的狀態展出，還是只展白菜，就引起討論，策展人員最後決定只展白菜不展琺瑯盆，那先生說道：「提來時是種在琺瑯盆裡，旁邊還生著一棵小靈芝，當時提到庫房，我們就認為：一、頂好的一件翠玉白菜，配上一個琺瑯的花盆，大不配合。

二、白菜是農作物，都是種在田裡，哪裡有重在花盆裡，供人欣賞的？三、靈芝都生長在老樹根旁邊，白菜旁邊怎會生出靈芝來。

」(註一)這些原因在今天看來相當有趣，當初一定沒想到，日後這件原本種在琺瑯盆中的盆景假花，這件在玉器發展史上並不特別重要的清末巧雕作品，卻成為絕大數人與故宮發生關係的重要媒介。

•法藍瓷「翠玉白菜」耳環 文物與人的關係比我們想像得要複雜得多，而且經常出乎我們的預料，故宮的典藏中，除了《翠玉白菜》以及《翠玉小白菜》之外，還有一件《翠玉白菜花插》(上圖)，也是以翠玉為材質雕琢的白菜，中心開有一孔，可能作為花插使用，是玉雕白菜的另一種形式。

筆者先前在另一篇文章中提到，乾隆皇帝一首名為《題和闐玉鏤霜菘花插》(菘也是包心菜類植物)的御製詩中，作為帝王的清高宗，從以包心葉菜為造型的花插，聯想到以杜甫詩中園吏不識嘉蔬之隱喻為藝諫的傳統，而有所警惕。

〔註二〕詩云：「和闐產玉來既夥，吳匠相材製器妥。

仿古熟乃出新奇，風氣增華若何可，菜葉離披菜根卷，心其中空口其侈。

插花雅合是菜花，緋桃雪梨羞婀娜，民無此色庶云佳，藝諫或斯默喻我。

」顯然博學多聞的乾隆皇帝看到工匠送進宮的玉雕白菜時，想到的比我們要來得多，正擔心臣下是否對他們這位皇帝心存怨懟，會不會他還因此捏了一把冷汗呢！ 究竟《玉鏤霜菘花插》或是《翠玉白菜》是在什麼情況下被創作出來的？包心葉中蘊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或許我們知道它們極可能都只是工匠發揮創意、巧藝，為順應贊助者喜好而創作；由於並未留下相關的資料，也留給觀者更多想像的空間。

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工匠絕對沒有想到翠玉白菜在百年之後，會在這遙遠的山中博物館裡展示，成為每年百萬遊客爭相觀賞的人氣展品。

文物輾轉流傳的歷史，比起人一生的傳記毫不遜色，隨著時空的不同，文物與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斷改變，蔬菜僅有短暫的保鮮期，人的一生不過短短幾十寒暑。

翠玉做成的白菜卻沒有過期的時候，就這樣一直的傳承下去…。

《玉鏤霜菘花插》可能曾經承載了乾隆的憂心；而《翠玉白菜》也許曾經承載了瑾妃家人企求她為了皇室繁衍子孫的期待，又或許翠玉白菜曾經只是後宮廳堂中擔負著帶來好運任務的吉祥盆栽。

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翠玉白菜在隱身山中的博物館裡展示，它已不再是原來紫禁城後宮廳堂中的吉祥盆栽，它是不是要放在琺瑯盆裡好像已經不那麼重要；作為公開展示的藝術品，公眾可以從各種角度來欣賞它、喜愛它；《翠玉白菜》承載著無數人對故宮的共同記憶。

(本文經作者施靜菲及國立故宮博物院同意轉載，原文刊登在《故宮文物月刊》，第二八八期(二OO七)，頁四~十。

) •法藍瓷「翠玉白菜」椒鹽罐 注釋： 一、那志良，《典守故宮國寶七十年》(台北，那志良，一九九三)，頁七二~七三。

二、包心菜葉的蔬菜也曾被唐代的詩人杜甫用來作為政治環保惡劣、懷才不遇的隱喻。

在中國文人畫的傳統中，這樣的隱喻亦被引用來作為繪畫主題，以表述懷才不遇的心情，並暗諫為政者的昏庸。

施靜菲，﹤走向現代~清晚期＞，《故宮文物月刊》，第二七六期(二OO六)，頁三三~三六。

典藏古物瓷藝風華 文：法藍瓷編輯部 國立故宮博物院擁有六十餘萬件典藏品，每件珍品象徵淵遠流長的中華文化，亦詮釋朝代更迭的宏偉足跡與輝煌成就。

法藍瓷結合時尚與品味，為古物添加創意與創藝，並為永恆瓷藝撰寫綿延無價的文化內涵。

國立故宮博物院典藏許多蘊涵中華文明與歷史之瑰寶，寶物年代跨越七千年，包括銅器、玉器、陶瓷、漆器、珍玩、書法、繪畫、善本古籍、以及文獻，除為擁藏中華文化之大寶庫，亦可稱為中外人士認識中華民族之一本百科鉅著。

法藍瓷除了以陶瓷瓶、陶瓷椒鹽罐及陶瓷耳環重新演繹【翠玉白菜】亦與國立故宮博物院合作開發多件作品，例如以瓷重新展現清朝郎世寧【八駿馬】畫、【十駿犬】畫或者【明宣德窯霽青刻花蓮瓣紋滷壺】之精彩。

國立故宮博物院的成立，讓民眾有機會近距離觀賞文物：在法藍瓷設計師巧妙創作與詮釋下，中華珍品不僅融入每個人的生活，千年文化之精髓更點點滴滴流淌每個人內心深處，讓人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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