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剛出獄3天在小巷被殺,他患腎衰竭兒子出現,讓事情真相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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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李嘉麒 | 禁止轉載

1

夜晚八點半,初中下了晚自習,女孩兒和同學在巷子口告別後,轉身走了進去。

小巷很黑,原本有的幾盞路燈前些日被什麼人砸壞了,現在還沒來得及修。

她拉緊雙肩包的背帶,鼓足勇氣,一步步向前走。

回家的路狹長又安靜,腳步聲在四周迴蕩,幾聲犬吠突起,使人驚得後退三四步。

兩側的房子在此時亮起了燈,燈光不亮,但足以減輕內心那絲害怕。

女孩兒長呼一口氣,準備繼續走時,被什麼東西絆倒,摔在了地上,但不覺得疼,身體下軟軟柔柔的,只不過地上很濕,像是雨後的積水,濕了一手。

借著旁邊微弱的光亮,她緩緩爬了起來,再定神向下看去,一副猙獰的男子面孔和一地血水湧入眼眸。

月光陰森,女孩兒倒在牆壁邊上,胃裡有東西翻來覆去。

比起強烈的嘔吐感,率先湧上心間的是深深的恐懼,尖叫聲不由自主地衝破喉嚨。

「老大。

」鄭樹小跑過去,提高警戒條。

巷子太窄,警車沒辦法開進來。

李鋒刃推開一層層來看熱鬧的人後,由警戒條下鑽過,「死者身份有沒有確定?」

「有,死者叫鄭飛龍。

鄭飛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是附近的一個租客,住在一處農家小院裡,被人發現的時候,身體上有很多道傷痕。

刀傷大都很深,致其死亡的是胸口處的一刀,但上面沒有指紋。

此外,不僅兇器上沒有指紋,死者的衣服或是其他地方也沒有他人的指紋。

現場有搏鬥留下的痕跡,但次數少。

下顎有很深的印記,像是被兇手在其生前死死地鉗制過。

用作兇器的刀看上去很新,刃口鋒利,刀柄處沒有磨損痕跡,大概也沒怎麼用過。

死者的衣服口袋裡裝有手機,二手淘貨店裡普遍的老舊款式,沒有密碼。

通訊錄里只有一個號碼,撥過去是個叫史臨的男子接的。

來現場後,史臨確認死的是他的租客,鄭飛龍。

「史先生,我們方便去你的院子裡看一下嗎?」李鋒刃問道。

史臨顯然還沒有緩過神來,被鄭樹推了一下肩膀才做出回應:「方便,方便,沒什麼不方便的。

「史先生,您是做什麼工作的?順便問一下,您今晚在什麼地方。

」鄭樹跟在後面,詢問的同時拿出筆記本準備做記錄。

史臨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哦,您別誤會,我們只是例行問一下,沒別的意思。

」鄭樹連忙做出解釋。

史臨搖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我平常也會看些刑偵劇,對這方面的事了解過一些。

他年輕時在工廠煉鋼,後來趕上下崗潮,再沒工作。

停了一段時間,有個開連鎖超市的親戚給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就干到了現在。

孩子去年考上大學,花銷一下子增大,僅靠他做保安的工資和賣早點的妻子賺的錢很難供得起。

兩口子商量後,騰出了二樓的三間房來賺些房租。

今天晚上,他們兩人吃過飯就在客廳里看電視劇。

「鄭飛龍這個人怎麼樣?」李鋒刃跟在後面,一道進入小院。

「嗯,不是很熟,他剛住進來半個月。

而且,人比較奇怪,不怎麼愛和別人說話。

」他指指樓上一間房,「他住在那間。

這是普通的農家院落,二層樓,下面住著史臨夫妻倆。

樓上站著一對年輕男女,他們估計是聽到什麼新聞,正扒著欄杆往下瞧。

所有房間都亮著燈,光亮透過窗戶照了出來,時間還早,大部分人還沒休息。

「你負責問,我去房間裡看看。

鄭樹示意自己明白,拿著筆記本走向那對男女,又想起一些東西,扭頭沖老大道:「房東還沒給鑰匙,我去……」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咚」的一聲巨響,老大踹開了房門,把旁邊這對小年輕嚇得打了個激靈。

打開牆壁上的開關,燈光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

房間與其說乾淨利落,倒不如說狹小,僅有的床和衣櫃便填充在這裡,有幾個插座,卻沒有任何一個電器。

門背後放有垃圾桶,桶很乾凈,用塑料袋罩著,裡面還有盒吃剩的方便麵。

被子整齊地疊在床上,床單也鋪得分外平整,地板上沒有灰塵,掃帚放在牆角,另一個牆角邊上有個水壺。

井然有序,這是初步觀察後的直觀印象。

說實話,這真不像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的房間。

確認別的地方再沒有什麼可以檢查了,李鋒刃打開衣櫃。

衣服有三四件,都太單薄,不像冬天穿的。

手伸向所有衣服底下,碰到了一張紙,他拿出來瞥了一下,而後解答了剛剛的疑惑。

白紙最上面一行寫著四個黑體大字——釋放證明。

釋放時間是半個月前,難怪屋裡這麼幹凈。

興許是出獄沒多長時間,身上還保留著在監獄裡養成的習慣。

被判入獄的原因是販毒,時間是……

「三年前。

」李鋒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光,下意識將白紙攥得越來越緊,直至這張紙被捏爛。

2

三年前,甘北警局破獲了一起特大販毒案。

所有參與這個案件的警官都受到了嘉獎,唯獨少了紀偉航,那個臥底紀偉航。

李鋒刃當然對某件事記憶猶新,因為這個「某件事」就是他發現的。

那段時間沒什麼案子,警察們難得有時間回去陪家人,或是和朋友出去玩,一下班就都跑出去了。

李鋒刃原本打算和好友們去酒吧玩個通宵,忽而想起沒拿錢包,只好返回辦公室里取。

回去時路過證物室,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他以為是值班的警官就隨口打了個招呼,結果裡面沒聲了。

從一旁找出個能做武器的棍子,他拿起來,悄悄按下門把手,噌地一下進去,「不許動,舉起手來!」

然後,他看見了正在吸食毒品的紀偉航。

「紀警官,你這是?」他自然知道對方在做什麼,只是不敢相信。

紀偉航匍匐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腳踝,聲音低沉道:「小李,我求求你,別告訴任何人,別和任何人說這件事。

「紀警官,我是可以不告訴別人。

但整棟樓里都是監控,一旦清查起證物,你又要怎麼解釋?」

紀偉航鬆開抓著對方的雙手,躺在地上,蜷縮起自己的身軀。

事後調查,紀偉航在做臥底時被迫吸了毒,在案子破獲後,沒有將實情告訴警局。

毒癮上來後,他去證物室竊取過一次毒品。

因為他是整個販毒案的大功臣,所以沒有人懷疑。

開始只是偷竊吸食毒品,接著就是將偷的毒品以高價賣給別人。

換得大量金錢後,再憑藉警察的身份,迫使地下一些小販毒分子用低價賣給自己大量毒品。

「其實,我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做得對不對。

」審訊室外,李鋒刃對站在旁邊的局長衛功成說道。

衛功成推推鼻樑上的老花鏡,拍拍他肩膀,什麼也沒有說。

他看了一眼審訊室里的紀偉航,轉身,落寞地離開了。

時至今日,李鋒刃仍然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情感去對待那位警官。

「老大,都調查清楚了,這個鄭飛龍還真是個怪人。

」鄭樹推開門,進來做報告。

二樓一共住了三戶,一戶是對情侶大學生;一戶是一家三口,夫妻二人都是普通的公司職員,孩子剛上幼兒園。

他們與死者平日裡都沒有聯繫,這傢伙常常板著一張臉,不怎麼說話,表情十分冷漠,他們也不好上前閒聊。

「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嗎?」他打斷鄭樹的話。

「沒有,這兩戶好像沒有與鄭飛龍有哪方面的糾葛。

對了,房東史臨說幾天前有個人來打聽過鄭飛龍,好像是個中年男子。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扭頭問道:「好像是?」

「是,對方來的時候,臉上架著墨鏡,嘴上戴著口罩,身上穿著厚重肥大的衣服,根本看不清楚長相。

「嗯,是很可疑,就算這傢伙不是兇手,估計也和兇手有某種聯繫。

通知局裡的人,調查一下附近的監控,看看有沒有拍到這傢伙的臉。

忙活了多半天,臨近中午時,出去調查兇器的警官回來匯報。

全市賣這種刀具的店面很多,刀很新,但不能據此斷定這就是剛買沒多久的,也有可能是早就買了,只是存放在家裡,沒有用過。

刀具的購買時間不確定,樣式也很常見,隨處一家五金店裡都有可能賣這種刀,從兇器這條線索調查的難度無疑很大。

午飯隨意打發了下,填飽肚子後,李鋒刃開車去了醫院。

大廳內全是來看病的病人,已入冬,幾星期前的一場雪下過後再沒繼續,天氣過於乾燥,病毒傳染得也更加肆意。

住院部在門診樓後面,他向過路的醫生打聽了路線,直接朝內科走去。

正值午餐時間,醫生和護士聚在辦公室內吃飯,他站在外面,敲敲門,「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誰是……」

一名護士放下餐盒,起身,匆匆走了過來,「我就是,你有什麼事情?是幾床的病人有什麼反應嗎?」

他出示警察證,伸手指向旁邊,「我有些事情需要問你,方便嗎?」

「方便。

」護士皺了下眉,跟著對方走出辦公室,又小心翼翼地問,「是我家裡出什麼事情了嗎?」

「不是,是想問你曾經的一個病人。

幾小時前,警局的同事把鄭飛龍入獄前的相關信息發了過來。

這傢伙雖然參與了販毒,但因為接觸的時間不長,實際上在加入組織的第二天就被抓了,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有點兒背,所以他的關係網並沒有別的成員那麼複雜。

換句話說,也就是他的仇人不多。

他唯一的親人,兒子鄭小天在其入獄前患了腎衰竭。

「小天也挺可憐的,原本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就只有他爸一個,結果這病治著治著,他爸也不見了。

」護士氣憤地拍了下手,搖搖頭以示無奈,「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母。

「那,小天他……」李鋒刃遲疑著問道。

「他爸消失兩個月後就死了,沒有繼續治療的錢,也找不到腎源。

他不再問話,低頭沉沉思索著,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法醫打過來的。

「李隊,我剛剛做屍檢時,覺得這傷口有點兒熟悉,就翻出最近的幾個案子查了下。

經對比,這名死者身上的傷口和去年那個案子的死者傷口幾近相同。

「你的意思是一個人做的?」

「很有可能,而且那個案子至今沒有破。

」法醫回答得很堅定。

3

巷子口有監控拍攝到嫌疑人,只是畫面里的男人把自己包裹得太過嚴實,根本看不清長相和體形。

跟著道路監控一路追查下去,嫌疑人在一個監控死角里不見了。

他似乎知道攝像頭拍不到那個地方,又或許說,他了解這座城市裡每個監控所在的位置。

這傢伙的反偵查能力不低,再加上法醫那番話,不由使人懷疑兩個案子的兇手是否有某種聯繫。

李鋒刃沒有參與去年夏天那個案子,他當時正忙於另一個案件,想著還是調查一下好,一邊打電話讓人把案件報告發過來,一邊駕車去了現場。

「不好意思,能稍微占用一些時間嗎?」他對著遠在蔬菜大棚里工作的男人喊道。

男人回頭看了眼,掀開大棚的門帘,從裡面走了出來,「你找誰?」

「我是警察,想問問去年夏天在這兒發生的案子。

死者貝榮,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被人發現死在大棚內,身上多處刀傷,胸口處插著一把刀,上面沒有指紋。

現場有搏鬥痕跡,土地上種植的農作物全被毀壞,大棚上也有破損。

經現場所留指紋的比對,除了死者的,其他指紋的屬於者全有不在場證明。

比起死者在事後抹去痕跡,警方更傾向於兇手是戴著手套作案。

在戴手套的前提下還能鉗制男性死者,並且一刀捅死對方,這很大程度上說明兇手經過專業訓練。

「你們當時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只留貝榮一個人在這裡?」李鋒刃看著對方的同時,在觀察大棚內的情況,對方說這裡就是案發現場。

「我們所有人都去貿易市場交貨,留貝榮在這兒看門。

他沒什麼熟人,那個時候剛來沒多久,還不是很熟悉交貨的流程。

」資料顯示,這個男人應該是貝榮的親戚,但他似乎對貝榮一點兒都不關心,甚至有些不耐煩。

和警察交流這麼久了,也沒有詢問案件的進度,要知道殺害貝榮的兇手還沒有找到。

他晃了眼四周,發現已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準備走時隨口問了句,「貝榮在來你這兒前,都在做什麼?」

「做什麼?」男人冷笑一聲,「你們警察不知道犯人在監獄裡幹什麼嗎?」

「住監獄?他為什麼被抓?」警局裡的信息大都不允許傳播發送,給李鋒刃的報告也僅僅是同事整理的大概信息,不是全部。

男人將頭轉到另一邊,皺著眉,似乎很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他啊,販毒。

這個城郊蔬菜大棚四周沒有安裝監控,距離最近的道路監控拍攝到了疑似兇手的畫面。

但畫面上的兇手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身上披著大衣。

好在當時正值夏季,他身上的大衣並沒有多厚,因而能輕鬆地判斷出他的體形,和昨晚案子的嫌疑人做了對比後,確定兩人就是同一人。

嫌疑人在路邊打了回城的計程車,但調出下一個監控後,發現計程車里沒有他。

找到司機問過後,他說乘客上車後沒開多遠就下車了,很明顯是在沒有監控的地方換了方向。

他下車的地點四通八達,警察很難知道他要從哪個岔路口走。

「老大,你要的東西都查到了,貝榮和鄭飛龍涉及的販毒案是同一起。

」鄭樹把文件給坐在辦公桌前的隊長遞了過去。

「嗯。

這一聲沉重的哀嘆倒是把鄭樹弄得有些莫名,他來警局沒多長時間,對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不了解,「老大,有事嗎?還需要我調查什麼?」

李鋒刃丟開報告,上面是三年前的那個案子,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根本不需要看,「你去把鄭飛龍出獄那天,監獄周圍的監控調出來,看看他周圍有沒有什麼嫌疑人在跟蹤。

「好,我馬上去辦。

」鄭樹回應,推門離開辦公室。

假設這個兇手,早已將兩人作為殺害對象。

而兩人都是罪犯,在監獄待了兩年多,又沒有親朋好友,也就是說沒有固定的場所可以去。

所以為了找機會殺掉他們,兇手必須要在他們出獄的那一刻就開始跟蹤,直至找到可以下手的機會。

另外,有一個悲傷的猜想在李鋒刃的腦海中顯現,他多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一段時間過去,鄭樹打過電話來匯報,「鄭飛龍剛出監獄就有個男人在後面跟著,可這傢伙依舊捂得很嚴實,看不清楚長相。

「我讓你調查只是想證明我的想法,明天中午,會有一個叫朱旭升的男人出獄,他也是三年前那起販毒案的參與者。

很明顯這是老大安排好的,但鄭樹不知道這麼做的用意,「是派人跟在他身後嗎?」

「不,是跟在跟蹤他的男人的身後。

」(原題:《殺戮使命》,作者:李嘉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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