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才是真正的強大,分析《金剛經》之莊嚴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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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告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昔在燃燈佛所,於法有所得不?」

「不也,世尊。

如來在燃燈佛所,於法實無所得。

「須菩提,於意云何?菩薩莊嚴佛土不?」

「不也,世尊。

「何以故?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

是故,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凈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須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須彌山王,於意云何,是身為大不?」

須菩提言:「甚大,世尊。

何以故?佛說非身,是名大身。

「佛告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惜在燃燈佛聽於法有所得不?」世尊!「如來在燃燈佛所,於法實無所得」。

如果我們能從哲理上深入的分析這段話,我們就會得知它和前段文章是連續的,昭明太子將這段同前段〈一相無相分第九〉割裂分開是不合適的,佛此段話深刻涵義是說自己同樣是依靠「實無所得」才得到「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之法。

上文說須陀洹依「無所得」故入流,而斯陀含依「實無不來」得「一往來」果位,同樣阿那含依「實無不來」阿那含果位,阿羅漢依「實無有法」得阿羅漢果位,如此逐步的引到最高的羅漢果位須菩提這裡,須菩提得「無凈三昧」是人中最為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同樣是用「實無有法」而得。

阿羅漢的得道之法佛說完了,以此類推佛必然要把此模式轉到自己身上,我認為這是正常的擺事實、講道理方式,現今老師傳授學生知識同樣也多用此種模式。

昭明太子把其同上段分開,我認為是他沒有理解佛的循循善誘之深意,還有可能是其對佛祖過於敬畏,而自然把佛同其他人分開。

燃燈佛也譯作錠光佛,因其身邊光明如燈故名「燃燈太子,」佛教故事中,釋迦如來前世修行中於第二「阿憎祁劫」滿時,逢燃燈佛出世為教主,釋迦隨其學法,後來為燃燈佛預言,說其在八十一劫後的「賢劫」(即現在之劫)時當成佛。

我在讀到《金剛經》這一段話時對燃燈佛曾經深刻思考了很長時間,但沒有得到什麼,直到有一天同一位佛友探討時,他說燃燈佛有如燈火是光明的指引。

而我突然聯想到問號有如燈苗的形狀,繼而想到人類智慧的起源是由於我們懂得了「疑問」這一獲得真理的根本模式。

對已有的理論的懷疑使我們不斷的進步,如此的思維推理讓我想到燃燈佛並非是指人而是指一種思維方式,即燃燈佛是指疑問,也可以說然燈佛實際是問號,有如如來同樣是指真理一樣,「燃燈佛」只是《金剛經》一個擬人化的詞彙,他把對已有理論的懷疑視為永恆的先師,故依靠他的指引才能追求到真理,得證如來,得到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燃燈佛所」

此句話應理解成我們永遠都要站在疑問的面前。

而此處的「如來」應理解為佛在追求真理之時,佛又稱為是「如來佛」,是真理之佛。

佛問須菩提「如來在燃燈佛所」,此時的釋迦還沒有證的為佛,即還沒有達到涅槃之果,故其是在追求真理之時,所以此說「如來」應理解為其在「追求真理」之時。

「於法實無所得」

「實無」,應理解為放下所擁有的,超越曾經的自己,而「所得」可理解成所以得到。

譯文:

佛問須菩提說:「你如何看?佛過去在追求真理的時期,面對疑問這永恆的老師,對於得到「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之法是因為只滿足於已有的知識才得到的嗎?」須菩提回答到:「不是的,世尊!您曾經在追求真理、獲得知識的時期,在疑問這一永恆的老師面前,對於的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之法,完全是依放下已有、超越自我之法才得到。

我們可以由這段話得到一種追求真理的模式-任何人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都應該採用的模式,讓理想追求成為頭腦中的唯一,把眼光牢牢盯在未知的世界,放下我們已有的知識。

如此我們所得知識才能逐步的擴大,隨著對自我的不斷超越,在真理追求的道路上就會越走越遠,也意味著真理離我們越來越近。

我們所知的更是會越來越多,如果終身堅持,自然會得證聖人。

「須菩提,於意云何?菩薩莊嚴佛士不?不也,世尊!何以故?莊嚴佛士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

所有土皆是佛土,只要心中向佛,一心追求得到「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那無論在那裡,那裡都是佛凈土。

佛云:「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佛有拯救地獄眾生之心,佛在地獄內依然可得證涅磐境界,所以地獄同樣也可是佛土,這就是說真正的佛土實際是根植於內心,只有我們把心牢牢繫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修行,普渡眾生,則世界無處不是佛土。

「莊嚴」,是感覺相,菩薩以「實無有法」追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自然會讓他人感受到佛土的莊嚴,而如果菩薩只想著自己如何使佛土莊嚴,則等於是菩薩沒有把追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做為自己人生的目標,此菩薩就會落入有我、人、眾生、壽者之相,即心中理想目標已經錯誤,故不可以稱為菩薩。

「莊嚴佛士者,則非莊嚴,是名莊嚴」

這句話講了一個哲理,只要菩薩一心向善,能夠執著的做到,「所有眾生我皆令如無餘涅槃而滅度之」,自然其所作的功德會贏得眾生的尊敬,而所代表的佛世界也會讓眾生感到莊嚴,所以莊嚴佛土這種行為,並不是真有莊嚴的形態,而是我們把菩薩執著的「普度眾生」這種修行稱謂莊嚴。

莊嚴是看不到的,是聽不到的,是內心的感受,是心靈的認知。

「是故須菩提,諸菩薩、摩河薩應如是清凈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往聲、香、味、觸、法生其心,應無所往而生其心。

「應如是生清凈心」,「如是」是定語,可理解為「這樣」,接下來所說的「應無所往而生其心」等於生清凈心。

清凈心該如何理解呢?我認為清者不濁,凈者不亂,如此來形容內心不混亂,不顛倒夢想,遠離恐懼。

內心澄明如此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人生追求和方向,

諸葛亮的名言:「非寧靜無以致遠,非淡泊無以明志」,同清凈心有相同之意,

「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

「住」如果從字面理解是長期停留,內心放在此處。

「不住色生心」,我理解是不要把我們的思維停留在美好的事物上,當然「住」是指長時間停在一處,我們常說的「聲、色、犬、馬」就是指部分追求此的人,思想意識總是停留在感官非常舒適的地方,如有的人喜歡旅遊,喜歡賞玩,結果其一生的精力都執著於對旅遊、對賞玩的留戀之上,這樣的人也必然不能得到無上、正等、正覺。

如此之人當然不是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的善男人、善女人,同理執著於美味、音樂、身體感覺之人同執著於色、聲、香、味、觸、法之人是等同的,這些只注重感覺美好之人是難以得到無上、正等、正覺的。

但我們不能僅片面的理解佛的意思,佛說的是住「心」並非必須不能做色、聲、香、味、觸、法的鑽研,我認為佛所說的是停留在感覺層面的那些人,如果是真正鑽研於藝術,追求與色、聲、香、味、觸法發展之人,則非佛所指。

畫家、音樂家、舞蹈家、詩人、作家等這些人,雖然他們終生從事的追求體現在色、聲、香、味、觸法上,但他們實際上的真正追求卻是用頭腦思考,用心靈體會,尋求精神上的變革和突破,而色、聲、香、味、觸、法只是他們依靠的手段而已,我們知道所有的藝術都是靈魂的展現,那些只是模仿的匠人不在此列,如此之人則是落入「住法生其心」的境界,這不會達到佛所說的「應無所往而生其心」。

達文西是歐洲中世紀最優秀的畫家,其一生都在探索如何用畫筆能更好的的表現人的靈魂,他的很多畫作都是對人物心靈極深刻的描寫,他依靠手中的畫筆,運用三維繪畫的技法把人、物、環境的和諧描畫到了極致,同觀者產生了心靈的共振,甚至使部分觀者得到拯救。

我認為他在繪畫上完全做到了「應無所往而生其心」,超越了已有,超越了自我,如此不就是得到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麼?

同樣音樂家貝多芬、巴赫、柴可夫斯基等,他們在音樂中尋求表現靈魂的聲音,追求極致、追求完美,完全在靈魂深處進入忘我的境界,而音樂成為他們表現心靈的手段,如此這自然也是「無所住而生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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