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飛:「70後」的作品可能沒有抗擊時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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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文學性是一種至高無上的講究

《麻雀》作者兼編劇 海飛

「這是一個劇變的時代,世界和中國都在發生史無前例的改變,寫作者需要敏感地觀察和把握它們。

」把漢語當做溝通人們心靈之橋的寫作者們,身處這巨變的時代,他們和他們的中國故事,又將呈現怎樣的面貌?本期報紙我們採訪了九位寫作疆域各不相同的詩人、作家和評論家,聆聽他們關於寫作、關於心靈的聲音。

這幾日我們會陸續推送給讀者們。

我和我的中國故事

作家海飛有關文學的種種記憶,是從少年時住過的上海楊浦區一條叫龍江路的弄堂里開始的。

那時,他的舅舅們都是頗時尚的「文藝青年」:「大舅舅喜歡和朋友們一起聽膠木唱片,很藝術很深沉的樣子,我崇拜得五體投地。

小舅舅喜歡踢足球,總把別人家的玻璃窗撞破。

他們像恣意的四濺的雨水一樣,歡暢地生活著。

」更重要的是,在外婆家,海飛看到了舅舅們訂閱的《十月》《當代》這樣的純文學雜誌。

「在上海,我一邊看著雜誌里的故事,一邊想著我遙遠的出生地丹桂房。

那時候的我覺得,寫小說是一件多麼有意義的事,但是,我做夢也不敢想,有一天我是可以當一名小說家的。

後來的後來,海飛成了一個小說家。

在這之前,他十四歲就開始工作,當過兵,在國有化肥廠做保安,被下放到車間當拉煤工,還在企業辦過廠報——那個憧憬過文學的少年,在體驗過種種光怪陸離、豐富多彩的社會生活後,選擇了小說創作之路。

而開始寫小說時,他已經二十六七歲,在諸暨化肥廠工作,「那是一段最艱苦的歲月」,趴在煤灰飛揚的水泥桌上,海飛寫著寫著,發現自己真正愛上了文學。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見過美好與險惡並存的人世,海飛這一路走來,「不慌不忙」已成為他的固定姿勢。

寫小說時如此,「和所有的文學創作者一樣,發表總是渴望的,但發表也已經是我最大的夢想。

如果你不奢求,如同人生平淡,你只要覺得活著就好,快樂就會有好多」。

後來,從文學進入熱門的影視創作,在他看來也只是自然而然,「我老家諸暨有好幾個人在杭州開了影視公司,能寫東西就能迅速地進入到這個行業,於是,我恍惚而直接地進入了這個行業,而趙銳勇和李森祥是我進入這個行業最重要的老師」。

寫過《像老子一樣生活》《向延安》的小說家海飛,又成為了熱門電視劇排行榜上的編劇。

這位始終自稱「小說家出身」的寫作者,為電視劇取的名字大多簡潔而富有想像空間,始終很「文學」:《旗袍》《麻雀》,包括正在進行中的《驚蟄》。

「文學性其實是影視作品的一個細部,它讓影視作品有渾然天成又厚重的感情。

文學性,有時候就是一種調性,一種至高無上的講究。

」他說。

性情和經歷造就了這位「70後」作家淡然和從容。

即使今年諜戰劇《麻雀》的大熱,已讓他成為風頭之健,他還是對文學心懷感激,「回頭來看,我慶幸我選擇了文學,我在此辛苦耕作,也在此收成。

目標可以有,但不要太遠,只要想清楚下一站是什麼就行了。

一躍而成的,畢竟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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