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馬王堆三號墓墓主是誰

內容摘要：已發掘的長沙馬王堆三座漢墓，墓主分別是西漢長沙國丞相、第一代軑侯利蒼（M2）及其妻子（M1）、兒子（M3），學者們沒有異議。

第一代軑侯利蒼傳子第二代軑侯利豨。

一、二號墓的兒子、第二代軑侯利豨。

假定利豨的兄弟及家族其他成員，平時也可以使喚軑侯利豨的部屬，死後也不可能把軑侯利豨的車騎部屬全部記錄在遣策上，畫在帛畫上。

發掘報告編寫者把棺室西壁帛畫定名為「車馬儀仗圖」，不夠妥切。

帛畫再現墓主檢閱步車騎三軍的壯觀場面，似應把這幅帛畫的圖題改為「墓主檢閱三軍圖」。

已發掘的三座墓，墓主分別確定為長沙國丞相第一代軑侯利蒼、利蒼夫人、第二代軑侯長沙國將領利豨。

如果這一推測能夠成立，第三代軑侯利彭祖於景帝中元五年調任奉常，舉家（含其母利豨夫人及子女）遷離長沙。

作者簡介：

已發掘的長沙馬王堆三座漢墓，墓主分別是西漢長沙國丞相、第一代軑侯利蒼（M2）及其妻子（M1）、兒子（M3），學者們沒有異議。

但三號墓是利蒼的哪個兒子，則有不同看法。

一說是利蒼之子、第二代軑侯利豨的兄弟；另一說是利蒼之子、第二代軑侯利豨。

爭論已逾三十年，不分伯仲。

力主前說的是高至喜、何介鈞，力主後說的是傅舉有、陳松長。

高何傅陳都是湖南省博物館的主管，參與主持三號墓的發掘和報告編寫，是具有權威性的論斷者。

他們四位，我都引為好友，對三號墓墓主的爭論，一直給予關注。

最近得知湖南省博物館館長主編兩本有關馬王堆的著作，自然引起我的注意，隨即借來拜讀。

一本是2009 年紫禁城出版社出版的《湘楚物華——閱讀湖南省博物館》。

此書作出結論，認定「馬王堆三號墓墓主利豨，是二號墓墓主利蒼和一號墓墓主辛追（利蒼夫人）的兒子。

」另一本是2013 年嶽麓書社出版的《馬王堆漢墓研究》，語氣略為緩和。

在「三號墓墓主問題」的一節開頭說：「1983年有學者提出馬王堆三號墓墓主是第二代軑侯利豨。

自此以後主張此說者日多……近幾年仍有學者推崇此說，似乎又成『定論』。

」但本節末尾卻總結說，三號墓墓主究竟是誰，還要「通過學者們的共同努力，發掘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做進一步

的周密論證，將會得出較為一致的看法。

」

從這裡看出，湖南省博物館領導已收回2009 年支持「利豨說」的定論。

據我閱讀所及，自1983 年傅舉有先生首倡三號墓墓主利豨說後，相繼得到陳松、劉曉路、孫慰祖的支持。

我在《長沙馬王堆二、三號墓（一）》出版後，寫了一篇「讀後記」（《中國文物報》2005 年5 月18 日），也表明這個態度。

因為傅陳劉孫四位已經把「利豨說」的論據說得很充分，我沒有新的補充，所以只表個態，沒有再加論證。

茲值馬王堆漢墓發掘四十周年徵文，又讓我想起三號墓。

經多日思索，試就三號墓墓主應是利豨而不會是利豨的兄弟寫點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