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古鏡記》作者,唐朝傳奇小說的開山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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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581?—621?),隋唐之際龍門(今山西省河津縣)人。

其祖籍太原祁縣,屬太原王氏。

祖父王一為安康獻公,受田於龍門,遂定居龍門。

王度六世祖王玄則,仕宋,歷太僕、國子博士。

五世祖王煥、四世祖王虬、三世祖王彥也都仕至州刺史。

王績的好朋友、唐初哲學家呂才說王氏祖上「歷宋、魏,迄於周、隋,六世冠冕」。

王度父王隆是隋朝的第一批國子博士,他曾教授門生多人。

王度便出生於這樣一個既有軍功又有文化氛圍的家庭。

王度兄弟七人,與他們的孫輩王勃七兄弟一樣,並有令名。

除了不可確定的兩個,王度四個弟弟,以「文中子」王通和「東皋子」王績最為出名,前面之述略備。

有關王度的資料,現在我們可以查找到的,是少之又少,以至於學者汪辟疆甚至懷疑,王績的哥哥中,王度與王凝可能本身就是一人。

這也難怪,兩人都是資料極少,且都創作過《隋書》,而且都是未竟而卒。

現在可以考知的是,王度曾經做過芮城縣令,所以人稱之為「芮城府君」。

他初仕隋御史,大業七年(611年)五月罷歸河東,大業八年四月調任台府,到了冬天,還兼任著作郎,奉詔撰國史。

大業九年的秋天,兼任芮城令。

那年冬季,還曾做為使臣,持節河北,運糧賑災陝西。

王度的傳世之作,是《古鏡記》,《古鏡記》大致內容——

此篇雖為志怪之說,但並非完全憑空構想而成,而是據當時傳說加工而成。

如篇中所述侯生以前,蘇綽從河南苗季子處得此鏡,劉鋉[sù] 《隋唐嘉話》便有相關記載——「蘇僕射威有鏡,能應日蝕之變,且有聲如磬。

蘇威敗,鏡不知所在。

」蘇威為蘇綽子,《北史》、《隋書》都有傳記。

除此之外,《異聞錄》、《博異志》、《原化記》、《松窗錄》等書,也都曾談到唐時寶鏡。

甚至更加偏重紀實的《國史補》也記載有「揚州舊貢寶鏡,往往有鳴聲」的故事。

正因王度《古鏡記》不是完全杜撰,而有廣為流傳的傳說作依據,所以影響很大。

又因王度才華橫溢,文筆洗鍊而優美,「侈陳靈異,辭旨詼詭,後人摹擬,汗流莫及」。

所以,這篇小說,不僅歷來被認為是古今記鏡異之小說中最好的,而且被視為「唐人小說」之開由。

上承六朝志怪之餘風,下開唐代藻麗之新體,在我國小說史上居重要地位。

凡談唐朝文學的,都無法繞開王度和他的《古鏡記》。

王度之名得以留名青史,也正是因《古鏡記》而千古流傳的。

從陳叔達《答王績書》與王績《與陳叔達正借隋紀書》中可知,王度任著作郎期間,曾撰《春秋》,記北魏、北周歷史,被陳叔達譽為「良史」。

雖然草稿都已經寫好,可惜的是,未能最後成書傳世。

又曾撰寫《隋書》,因逢戰亂,也未完成。

這是非常令人可惜的。

王度一生主要從仕、治史,最後卻以小說名世。

雖然有點事與願違,也算「失之東隅,得之桑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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