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作家:一股崛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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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中國作家協會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

這次作代會一共產生了210位全國委員會委員,作為一次歷史性的突破,唐家三少、天蠶土豆、血紅、蔡駿、蔣勝男、耳根、天下塵埃、阿菩、跳舞等網絡作家進入中國作協第九屆全委會。

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理事、上海大學中文系教授葛紅兵在接受筆者採訪時表示,他對這些網絡作家進入中國作協第九屆全委會並不驚訝,他認為這是網絡文學發展的趨勢:「2007年中國網絡文學的創作量和閱讀量占50%,2013年網絡文學的創作量和閱讀量超過70%,到今天,網絡文學的創作量和閱讀量已經超過80%,到了占絕對優勢階段。

「網絡作家正在不斷獲得社會的認可,在中國作協里所占的比例還會不斷提升。

這個提升首先從普通會員開始,現在網絡作家在中國作協里占10%左右,未來5年內,我個人認為會上升到50%以上。

因為網絡文學更年輕更活躍,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中國文學的未來。

」葛紅兵說。

從「放養式」到「規整化」

2003年開始網絡寫作,如今成為網絡玄幻領域裡最具人氣的作家血紅,是這次進入了中國作協全委會的網絡作家之一。

「在傳統的文學領域,網絡文學沒有認知和生存的土壤。

我最初寫網文的時候,整個社會不了解我們寫的東西,感覺是純粹胡編亂造的。

後來隨著網際網路的不斷普及,我們跟外界的交流也變多了,再加上國內引進的漫威宇宙大製作的電影,如《鋼鐵俠》《雷神》《復仇者聯盟》等取得很高的票房成績。

社會開始正視網絡文學,學者開始研究網絡文學,公眾逐漸認可網絡文學。

」血紅接受筆者採訪時說。

血紅,《升龍道》

血紅原名劉煒,湖南常德人,畢業於武漢大學計算機系。

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典型的「理工男」:大多數時間宅在家裡做自己喜歡的事。

讀大學之前,由於沒有接觸到網際網路,血紅經常抱在手邊「啃」的書是金庸、古龍、梁羽生的武俠小說。

最初接觸到玄幻類的文章,還是在血紅的大學期間:「進入大學後,拉了校園網有電腦以後就追著一些西方玄幻類的書看了,《龍槍》《黑暗精靈三部曲》等。

當時感覺特別新奇,尤其是薩爾瓦多的《黑暗精靈三部曲》,以黑暗精靈崔斯特為主角描寫了他厭倦了故鄉的爭鬥,離開地底並在地面開始新的生活的故事。

一開篇就是黑暗精靈的巡邏兵騎著一頭大蜥蜴,倒掛在洞穴的天花板上行走。

那種感覺跟中國傳統的武俠小說不論是從風格上或是畫面感上來說都是截然不同的。

薩爾瓦多,《黑暗精靈三部曲》

2003年,中國的網絡寫作正處於起步階段,還沒有專門的網站,網絡作家都是在論壇上以發帖子的形式「貼出」自己的文章,每更新文章一章節就在論壇里更新一帖。

血紅稱這段時期為網絡文學的「放養式」階段:「發完帖子幾天後很容易在幾十萬個帖子裡找不到自己的文章了,有時候網友興趣來了,給你建個合輯,你更新一章他幫你複製放在書的合輯里。

管理人員和編輯,都是出於愛好的網友聚在一起,不求回報義務幫忙管理的。

在那種情況下,很多寫得很好的書因為沒人整理,也就散掉了。

不像現在,有專門的網站和管理人員,更新也是一章章很規整的更新。

血紅是伴隨著中國網絡文學一路成長的網絡寫作者,對於中國網絡寫作環境的發展變化,血紅是感同身受的:「現在來看網絡文學的環境,規則更加完善但是競爭壓力也變得更大。

網絡文學的起步階段是『放養式』,在那種情況下,一本書的好壞衡量標準完全是靠讀者的口碑,幾百幾千個讀者說這本書寫得好,大家便蜂擁而至來看。

現在衡量一本書好不好,除了讀者的口碑外,還包括這本書的點擊率、訂閱量、改編的價值、IP價值、各種榜單排名等各方面綜合數據的衡量。

這次進入中國作協全委會的「80後」網絡作家耳根,是網絡文學中仙俠類型小說的一面旗幟。

耳根原名劉勇,畢業於黑龍江大學英語系。

耳根

耳根起步比以血紅為代表的第一代網絡作家遲得多,他正式開始從事網絡寫作是2009年,當時已經進入網絡文學的成熟期。

但是他憑藉第一部仙俠作品《仙逆》成為網絡小說「大神」,正版點擊總數已過8億,《求魔》登陸百度小說風雲榜前三,《我欲封天》在2015年始終占據各大網絡小說排行榜第一名。

耳根告訴筆者,一開始他也只是在「起點中文網」(國內最大的文字閱讀與寫作平台)守著網文「大神」們更新的一個「小粉絲」,當筆者問,怎麼會從「粉絲」變成「網絡作家」? 他說:「當時起點網站大力宣傳網絡寫作,推出一批比較勵志的網絡作家,看到那些作家的時候我很心動。

加上我之前追的一些網絡小說經常斷章,我就想試試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雖然現在對網絡文學有多重衡量標準,但是耳根仍然把讀者看得很重。

他會在微博上和粉絲保持互動,也會在一線城市和高校里舉辦讀者見面會:「讀者的想法很關鍵,我也想通過與讀者的互動讓社會更加關注網絡文學。

關於近幾年來網絡文學和網絡作家在社會地位的轉變,耳根在之前接受媒體採訪時說過一個小故事:剛從事網絡寫作的時候,有一天,耳根的女兒上幼兒園回來。

幼兒園要求家長填一張表,上面包括父母的職業。

耳根看著「父親職業」那一欄,竟不知該寫什麼。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寫她的父親是一位網絡作家,我擁有成百上千萬的讀者,我以雙手勞動創造屬於我的收入,可我的職業卻沒有被承認。

從那刻起我意識到一個行業的發展需要奠基者,從那刻起我積極加入市作協、省作協,最終成為了中國作協的一員。

到了今天,他笑言女兒再要他填表,他會毫無猶豫地寫上「網絡作家」,還說不定會把筆名寫上去。

「現在網絡文學已經發展成為獨屬於中國的文學。

中國有幾百萬網絡作家,這麼大的創作群體必然會迸發出好的文章,再加上國家對網絡文學的重視,都使得網絡文學逐漸被社會大眾所認可。

」耳根說。

傳統文壇的「闖入者」

被稱為「中國最佳懸疑作家」的蔡駿,今年也成為了中國作協第九屆全委會委員。

2000年,蔡駿第一次在網絡上發表短篇小說《天寶大球場的陷落》;2001年,在「榕樹下」網站連載長篇小說《病毒》,成為中文網際網路首部長篇懸疑小說。

多年來,蔡駿一直在探索懸疑寫作的更多可能性,他認為自己是傳統文學與網絡文學的「跨界作家」:早期以網絡發表為主,現在以出版為主。

從早期的驚悚懸疑到心理懸疑,再到現實題材的介入,他在不同場合都說起自己對未來寫作的「雄心壯志」,他希望自己不僅能寫「中國的故事」,更能寫出「中國故事」。

關於「中國的故事」和「中國故事」的區別,蔡駿是這樣理解的:「在當下的網絡文學中,除了少數的類型,比如職場類和都市類,是很難看到『中國故事』的。

即便是職場類和都市類,也很難反映當下中國一些真正的問題。

『中國的故事』和『中國故事』的區別在於,任何現實題材都是中國的故事,哪怕在電視上看到的婆媳劇,它也是中國的故事,但未必是『中國故事』。

我理解中的『中國故事』是要把握住中國的命脈,一定是要深刻的反映出這個時代人們的喜怒哀樂的,反映出一些時代的問題和一些集體記憶的故事。

寫小說,有人認為最重要的是靈感,也有人認為是技巧,還有人認為是天賦,但蔡駿覺得最重要的是耐心。

「靈感、技巧、天賦這些都很重要,而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耐心。

我寫一個二十萬字的小說,我寫提綱會寫好幾萬字,真正寫完一本小說實際上是有一個非常周密的規劃,這樣的一個規劃需要人的耐心。

近日,第四屆郁達夫小說獎頒布,蔡駿憑藉其作品《最漫長的那一夜》中的短篇小說《眼淚石》獲短篇小說提名獎。

頒獎詞寫著:這篇小說是對傳統文壇的大膽闖入,蔡駿帶著悽美的想像力,解放了人們的閱讀,也是對郁達夫小說風格的承接。

作為評委之一,第九屆「茅盾文學獎」獲得者金宇澄對《眼淚石》如是評價:探索敘事的新形式,嫁接於個人的閱讀世界,使這部小說的審美,溢出奇異的質感,作者眼中的圖景,混淆了更為複雜的色調和多聲部效果,非夢非醒,亦新亦舊,相當可讀。

《最漫長的那一夜》是蔡駿創作至今最受讀者喜愛的作品。

該書共2季,共收錄33夜故事。

第24夜的《眼淚石》將目光投向底層人群,以底層農民工的留守女孩「珂賽特」為小說主人公,通過超現實的手法反映現實:

珂賽特,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不知道爸爸是誰。

那時候,媽媽在這裡上班,就是那家店,他們都記得我媽——小女孩指了指隔壁的足浴店。

後來啊,她去了一個叫東莞的地方,再也沒回來看過我。

對於郁達夫小說獎頒獎詞「對傳統文壇的闖入」的評價,蔡駿表示:「之前我的作品不被認為是純文學,或者說不屬於傳統文學作品,所以傳統文壇會認為我是一個外來者,進入了他們的圈子。

另外,從文本上來說,我的作品不管寫成什麼樣都帶有我個人的風格和特點,這可能對傳統文壇來說是非常特別的。

蔡駿告訴筆者,中國的懸疑小說相比較歐美、日本來說雖然仍然有差距,但已經算髮展比較快了:「因為我們起步比較晚,2001年,我在『榕樹下』網站首發的《病毒》,是中國首部網際網路懸疑小說。

到現在,中國懸疑小說界已經有一批比較優秀的作家和作品。

即便是按照歐美的標準,中國的懸疑小說依然有自己的特色,將來也會形成中國的風格。

「網絡文學」和「傳統文學」經常會被拿來對比,當筆者問葛紅兵教授網絡文學與傳統文學的區別時,他說:「從本質上來看,網絡文學和傳統文學沒區別,但是在現象上有區別:第一,網絡文學更青春,網絡作家群隊伍也很年輕,貼近青年;第二,網絡文學更貼近市場,中國的網絡文學就相當於美國的好萊塢電影,產業化發展最好,國際影響力大;第三,網絡文學類型多,近五六年內,中國的網絡小說有二十幾種類型。

純文學主要以探索性、現實主義作品為主。

中國網絡文學還是全世界網絡文學的標杆,比如玄幻小說最早產生在英國,但是目前中國發展最好;第四,生產機制的不同,網絡文學由網站和作者生產、讀者參與為主,而傳統的文學則是作者單獨寫作由編輯挑選為主。

此外,網絡文學還有個特點,文章篇幅較長,一般都有幾百萬字。

網絡文學是想像力的發源地

最近,「中國網文在歐美受捧」的話題在網絡上引發越來越多人的關注。

2014年誕生、主要翻譯中國網文作品的英文網站「Wuxiaworld (武俠世界)」的全球網站排名在1500名左右。

相比之下,國內領先的原創文學門戶網站的「起點中文網」的全球排名則在4700名左右。

此外,「Wuxiaworld」翻譯速度已經基本接近網站「更文」速度,每天吸引著數以萬計的來自美國、菲律賓、加拿大、印尼、英國等八十幾個國家的讀者追更。

作為網絡作家裡的「領軍人物」,血紅也關注到了「Wuxiaworld」,他對筆者說:「我還看了幾個國外網友的書評,很多外國網友評論說從中國傳播過去的網文比《哈利·波特》好看多了。

Wuxiaworld 正在更新翻譯中的作品目錄,其中不乏國人熟悉的知名大作

在血紅看來,中國人在寫文學作品時比西方人更具有想像力。

「西方作家作品中,他們覺得沒有翅膀的東西就飛不起來。

而像中國的先人,一片白雲我就飛天上去了。

在對神獸的描述方面,西方人能想像的就是龍、鳳凰、獨角獸這三種,在中國,《山海經》裡面的珍禽異獸就有上百種。

「網絡文學是想像力的發源地,只要是需要想像力的地方,網絡文學都能提供。

網絡文學就像一顆種子一樣,無數的渠道按照需求在這個種子上開出各種各樣的花。

漫畫需要好的腳本、動畫需要好的故事、電影需要非常吸引人的元素,而網絡文學能提供這一切。

包括人物的設定、種族的設定,各種各樣天翻地覆的想像,甚至包括舞台劇。

」血紅說。

目前「Wuxiaworld」小說閱讀網站共翻譯了6部最火的網絡小說,其中就有耳根的《我欲封天》。

談到網絡文學在海外市場的大熱,耳根對筆者說:「海外市場是中國網絡文學必不可少的一片,有一天某個好萊塢大片拍一個中國仙俠故事,那看起來也挺不錯的。

關於「想像力」,蔡駿也接受筆者採訪時表示,受馬爾克斯的魔幻現實主義的寫作方式和寫作風格的影響,他也喜歡在文學作品中運用更多的想像力。

「每個人都處在日常生活之中,碰到的就是這些事情,即使沒有這些現實主義文學作品我們也能自己感知。

如果這些文學現實可以結合更多的想像力,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腦洞』,那才能真正具備一些超出現實之上的價值。

在蔡駿辦公室的牆上,筆者看到了加西亞·馬爾克斯和史蒂芬·金的照片。

蔡駿說,這是他最為欣賞的兩位大師。

「史蒂芬·金對我的影響主要是在精神層面,他給我傳遞的精神是:不管多麼絕望都不要放棄希望。

他的作品一定要有極強的耐力,從頭到尾仔仔細細讀完,否則你將半途而廢。

只要你能讀到史蒂芬·金的結尾,那麼他帶給你的震撼將是無與倫比的。

上海是網絡文學的高地

網絡文學作為一種新文學逐漸被社會所接納和認可,從2010年起,網絡作家開始加入各地的作協。

2014年,上海網絡作家協會成立,產生了上海網絡作家協會第一屆理事會理事,作家陳村當選為會長,血紅、蔡駿是副會長。

葛紅兵,上海大學中文系教授

在葛紅兵看來,上海是「網絡文學的最高地」。

他說:「這次網絡作家在全國作代會上的表現也說明上海在網絡文學領域影響力比較大,走在全國的前列。

上海是中國網絡文學的制高點、最高地。

上海有中國最大的網絡文學機構,也有最大的IP文學培養機構。

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上海網絡作家協會會長陳村接受筆者採訪時表示,「作家協會」是一個『以文會友』的地方。

他說:「以前作協的成員年齡相對較大,35歲以下的比較少,網絡作家協會的成立吸引了更多的年輕作家,這是件好事情。

網絡作家加入作協是我們的榮譽,說明他們認同我們的團體作用。

通過作協途徑認識的關係也許很淺,但是這份聯繫對人的一生作用可能看起來更大,我就有很多『文友』最後變成我的終身朋友。

陳村特地跟筆者強調,上海作為網絡文學的重鎮,可以吸納全國的網絡作家,都可以成為上海網絡作家協會的會員,並不局限於上海本地。

陳村,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

網絡文學在近些年飛速發展,在文學領域占據著越來越重要的地位,但是量的優勢是否等於質的優勢? 葛紅兵表示:「上月,中國作協網絡文學委員會上海研究培訓基地在上海大學掛牌,通過網絡作家培訓,引導和鼓勵網絡文學作家堅持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了解文學創作包括網絡文學創作的發展潮流和基本態勢,提高網絡文學創作的知識和技巧和關注社會現實的能力。

血紅也告訴筆者:「網絡作者對自己的要求也是越來越高,為了寫一段故事,有些人會花三四個月去查資料;為了描述一場戰役,有些人能夠跑到戰爭發生的地方去收集幾十年前的資料;有些作者為了體驗絲綢之路,會和幾個朋友相伴順著絲綢之路,最遠走到中亞去了;也有些寫歷史類的作者,沿著紅軍走過的路,兩萬五千里也繞。

而蔡駿不僅是一個「高產作家」,也是一個「暢銷書作家」。

22歲開始發表小說,連續十三年保持中國懸疑小說最高暢銷紀錄,至今已出版中長篇小說20多部,如《人間》《旋轉門》《幽靈客棧》《謀殺似水年華》等。

實體書總銷量突破1400萬冊,作品在全球擁有幾千萬讀者。

網絡文學現在已成為一門獨立的文體,這類文學作品以網絡收費的方式連載,一部作品一般是上百萬字,類型也很集中,包括玄幻、奇幻、武俠、仙俠、都市、科幻、職場類。

不可否認的是,網絡文學豐富了中國文學的形態,讓更多的中國人有了更多的閱讀習慣,能把幾百萬字讀下去。

無論是網絡寫作者還是網絡文學研究者,在採訪的過程中都向筆者表達了一個觀點:網絡文學是中國的特色文學類型,它在中國的發展是獨樹一幟的。

為什麼其他國家難以發展起來網絡文學?

對此,蔡駿向筆者表達了自己的見解:「外國傳統文學的暢銷書機制很強大,使得外國優秀的作家沒有必要通過網絡的形式去創作。

在美國,一本暢銷書的量遠遠超過中國暢銷書的量;另外,中國網際網路普及率高,給了網絡文學很大的發展的空間。

在這種情況下,網絡文學能夠打破文學閱讀的差距,它的獲取成本低,普通讀者也有機會讀,形式和內容又很符合當下的很多讀者的閱讀口味。

我還思考過一個問題:印度這個國家人口也很多,網際網路也還可以,為什麼印度沒有發達的網絡文學?我覺得很重要的一點是中國有統一的語言和文字,這個在其他國家是做不到的,印度國家內部就存在文字壁壘和語言壁壘。

歐洲更不用說,各國語言不統一的情況下受眾人數自然也會變少。

中國人口基數大,一本書有幾百萬甚至是幾千萬讀者在讀,每個人只要付出很少的成本就能夠支撐起一本書或者一個產業。

對於網絡文學今後的發展,葛紅兵表示:「首先,網絡文學要真正做到和市場結合,用產業化的方式去發展。

這就需要國家給網絡文學寬鬆的環境,給民營網站准入許可,促進網絡文學的繁榮;其次,網絡作家要進一步提高創作質量,如成立網絡作家培訓基地、論壇等形式;最後,國家塑造更好的版權環境,網絡文學的發展依賴版權保護,要嚴厲打擊盜版。

*本文系文匯獨家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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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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