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件永久禁止出國展覽的頂級國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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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銅錯金銀四龍四鳳方案

屬戰國時期,1974年河北平山縣出土。

通高36.2厘米,上框邊長47.5厘米,環座徑31.8厘米,重18.65公斤。

此案周身飾錯金銀花紋,下部有兩牡兩牝四隻側臥的梅花鹿環列,四肢蜷曲,馱一圓環形底座。

中間部分於環座的弧面上,立有四條神龍,分向四方。

四龍獨首雙尾。

龍身蟠環糾結之間四面各有一鳳,引頸長鳴,展翅欲飛。

上部龍頂斗拱承一方形案框,斗拱和案框飾勾連雲紋。

這件方案案面原為漆板,已腐朽不存,僅留銅案座。

它的造型內收而外敞,動靜結合,疏密得當,一幅龍飛鳳舞圖躍然眼前,突破了商、周以來青銅器動物造型以浮雕或圓雕為主的傳統手法。

另外,四條龍頭上各有一個斗拱,第一次以實物面貌生動再現出戰國時期的斗拱造型。

現藏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50、中山王鐵足銅鼎


屬戰國時期,1977年河北平山縣中山國王墓出土。

通高51.5厘米,最大直徑65.8厘米。

鼎為子口內斂,上有雲形鈕圜頂蓋,兩側有一對附耳,腹部稍鼓,中部有凸弦紋一道,平底,下為蹄形鐵足,此器銅體鐵足的鑄造技法在國內十分罕見。

鼎壁與蓋部雲鈕以下、足部以上,刻銘文77行,每行6字(蓋上二字,腹部凸弦紋以上三字,以下一字),唯末行1字,共469字,是已發現刻銘戰國銅器中字數最多的。

內容記述了該鼎為王十四年所制,斥責燕王噲讓位相邦子之,遭致國破身亡,頌揚自己的相邦司馬,輔佐少君謙恭忠信,以及率師征燕,奪城數十座,擴大疆土數百里的功績。

告誡嗣子汲取吳國吞併越國、越國覆滅吳國的教訓,要警惕周圍敵國等。

內容可補史籍之不足,是研究戰國及中山國歷史和語言文字的重要資料。

銘文構字秀麗、刀法嫻熟,有所謂懸針篆風格,令人嘆服。

現藏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51、劉勝金縷玉衣

西漢,1968年河北滿城中山靖王劉勝墓出土。

整套「玉衣」形體肥大,披金掛玉,全長188厘米,共用玉片2498片,金絲約1100克。

玉片為岫巖玉製作,玉片的角上穿孔,用黃金製成的絲縷把它們編綴,故稱「金縷玉衣」。

上衣呈綠色,玉質瑩潤,下身為灰白和淡黃色,整體主要分為頭罩、上衣、手套、褲筒和鞋等五部分。

從外觀上看「玉衣」的形狀和人體幾乎一模一樣:頭部由臉蓋和臉罩組成,臉蓋上刻制出眼、鼻和嘴的形象。

組成臉蓋的玉片絕大部分是長方形的小玉片,雙眼和嘴是在較大的玉片上刻出,鼻子是用五塊長條瓦狀玉片合攏而成,惟妙惟肖。

上衣由前片、後片和左、右袖筒構成,各部分都是彼此分離的;前片製成胸部寬廣、腹部鼓起的體型,後片的下端作出人體臀部的形狀。

褲由左、右褲筒組成,也是各自分開的。

手部做成握拳狀,左右各握一璜形玉器,足部作鞋狀。

一些玉璧,以及飯含、佩帶之物等。

前胸和後背共置玉璧18塊,並有一定的排列方式。

在「玉衣」的頭部,有眼蓋、鼻塞、耳塞和口含,下腹部有罩生殖器用的小盒和肛門塞,這些都是用玉製成的。

另外,頸下有瑪瑙珠48顆,腰部出玉帶鉤。

現藏河北省博物館。

52、長信宮燈


西漢,1968年河北滿城縣陵山出土。

燈體通高48厘米,人高44.5厘米,重15.85公斤。

採取分別鑄造,然後合成一整體的方法。

通體鎏金,燈體是一位跽坐掌燈、優雅恬靜的宮女。

中空,整體由頭部、身軀、右臂、燈座、燈盤和燈罩六部分組成,各部均可拆卸。

宮女著廣袖內衣和長袍,左手持燈座,右臂高舉與燈頂部相通,形成煙道。

燈罩由兩片弧形板合攏而成,可活動,以調節光照度和方向。

燈盤有一方銎柄,內尚存朽木,座似豆形。

器身共刻有銘文九處65字,分別記載了該燈的容量、重量及所屬者。

因燈上刻有「長信」字樣,故名「長信宮燈」。

據考證,此燈原為西漢陽信侯劉揭所有。

劉揭文帝時受封,景帝時被削爵,家產及其此燈被朝廷沒收,歸皇太后居所長信宮使用。

後來皇太后竇氏又將此物賜於本族裔親竇綰。

此燈做為宮廷和王府的專用品、禮品,可見它在當時也是很珍貴的。

長久以來,長信宮燈一直被認為是我國工藝美術品中的巔峰之作和民族工藝的重要代表而廣受讚譽。

這不僅在於其獨一無二、稀有珍貴,更在於它精美絕倫的製作工藝和巧妙獨特的藝術構思,一改以往青銅器皿的神秘厚重,整個造型及裝飾風格都顯得舒展自如、輕巧華麗,是一件既實用、又美觀的燈具珍品。

考古學和冶金史的研究專家一致公認,此燈設計之精巧、製作工藝水平之高,在漢代宮燈中首屈一指,堪稱「中華第一燈」。

現藏河北省博物館。

53、銅屏風構件5件

西漢,1983年西漢南越王墓出土。

現藏廣州南越王博物館。

朱雀屏風銅頂飾:立於屏風兩側轉角的頂上。

朱雀頂上有管狀的插座,是用來插雉雞羽毛的。

朱雀昂首展翅,佇立在方座之上,全高26.4厘米,雙翅距24.5厘米。

其通體鎏金,自頸以下及雙翅遍刻鱗片狀羽飾,方座四面飾有火焰形紋。

朱雀為漢代四神之一,主南方,以朱雀作頂飾也反映了這一時期思想觀念。

人操蛇屏風銅托座:通高31.5厘米、橫長15.8厘米。

結構分上下兩部分:上半部為兩個大小相同的扁長方套筒組成的活頁,可作90度展開,為屏風右翼障的下轉角構件。

下半部為力士托座,取自「越人操蛇」的傳說。

力士身著右衽褐衣、短褲、跣足。

兩眼圓瞪,眼珠外突,口咬一兩頭蛇。

雙手操蛇,雙足跪坐夾蛇,五條蛇相互絞纏,玲瓏通透。

是兩千多年前越人抓蛇吃蛇形象的再現。

原通體鎏金,並有黑漆繪線,現僅留斑點。

蛇紋屏風銅托座:高23.4厘米、長46.45厘米、寬29.4厘米。

是屏風正間兩邊的托座。

由兩部分組成:一是套筒,如「之」字形,用來套入屏風的柱、枋;二是支托,由三條相互絞纏的蛇組成,蛇體正中兩面各伸出一個,以保持屏風的平穩。

蛇是古代越人崇拜的圖騰,由此可見這是一件有地方特色的器物。

蟠龍屏風銅托座一對:通高33.5厘米、通長27.3厘米。

是屏風兩邊屏障下的托座,原有鎏金。

半蹲在托座上的蟠龍,昂首曲體盤尾,四足踏在由兩條蛇構合成的一個支座上。

兩蛇各卷纏一隻青蛙。

蛙張口暴目,力圖掙脫狀。

龍口大張,口內有一隻兩前肢攫住龍的口緣,頭向前伸,好像逃脫了惡蛇的侵襲,得到龍的保護,狀態安詳。

此托座將龍、蛇、蛙三者結合一起,是一件極具造型藝術之美的文物精品。

蛇、蛙曾是古越人的圖騰,而龍是中原人崇拜的四神之一,蛇纏青蛙,龍踩住蛇保護青蛙,似乎在講述某個傳說中的圖騰神話故事。

雙面獸首屏風銅頂飾:高16.7厘米、寬56.3厘米、厚4厘米,兩面造型一致,為雙面獸形。

雙目圓突、高鼻、張口露齒、狀若微笑。

頭頂出雙角,兩眉和耳後鬢髮飄向兩邊,如三束飄帶相互絞纏,正中和兩側各伸出一根圓管形插座,插入雉羽為飾。

下鄂兩側伸出插榫,以固插在屏風頂橫枋上。

整器通體鎏金,獸面頂的雙角、眉毛、捲雲紋均用黑漆勾勒輪廓線,管壁上刻有順序數目。

54、角形玉杯


西漢,1983年西漢南越王墓出土。

通高18.4厘米,口徑5.8—6.7厘米。

口沿上微殘,青玉質,半透明,局部有紅褐色浸斑。

仿犀牛角形,中空。

口呈橢圓形,往下漸收束,近底處成卷索形回纏於器身下部。

杯口沿陰刻弦紋一周,杯身以淺浮雕和雙鉤法飾勾連雲紋。

紋飾自口沿處起為一立姿夔龍向後展開,紋飾繞著器身迴環卷纏,逐漸高起,由淺浮雕至高浮雕,及底成為圓雕。

在浮雕的紋飾中,還用單線的勾連雷紋作填空補白。

器體輕薄,拋光琢制俱佳,集淺浮雕、高浮雕、圓雕藝術為一體,是明代以前唯一一件漢代遺作,在玉器史上占絕對重要的地位。

現藏廣州南越王博物館。

55、人物御龍帛畫


戰國中期晚段,1973年在湖南長沙子彈庫一號墓出土。

長37.5厘米,寬28厘米。

畫幅出土時平放在槨蓋板與棺材之間,應是引魂升天的銘旌,因年代久遠已呈棕黃色。

描繪巫師乘龍升天的情景。

巫師寬袍高冠,腰佩長劍,手執僵繩,神情瀟洒地駕馭巨龍。

龍首軒昂,龍尾翹卷,龍身為舟,迎風奮進。

龍尾之上立有長頸仙鶴,圓目長啄,昂首仰天。

龍體之下有游魚。

人、龍、魚均向左,以示前進方向。

帛畫中的華蓋飄帶與巫師衣帶隨風飄動,表現巫師乘龍飛升的動勢。

整個畫面呈行進狀,充滿了動感。

畫中人物比例相當準確,使用單線勾勒和平塗於渲染兼用的畫法,技巧已越成熟。

人物略施彩色,龍、鶴、輿蓋基本上用白描。

畫上有的部分用了金白粉彩,是迄今發現用此畫法的最早作品。

現藏湖南省博物館。

56、人物龍鳳帛畫


戰國中期晚段,1949年湖南長沙東南郊楚墓出土。

又名「晚周帛畫」、「夔鳳美女圖」,帛畫長31厘米,寬22.5厘米,呈長方形,質為深褐色平紋絹,以寫意手法繪人物及龍鳳。

畫幅中是一位側身直立合手祈禱的貴族婦人,身著寬袖長袍,細腰垂譬,神態虔誠,花袍上飾雲狀花紋,婦人腳踏一半月狀物,似為龍舟,亦可釋為彎月,婦人前上端繪有高頸昂首、尾翎卷翹、輕盈飄逸向上飛躍的鳳鳥,與鳳相對應處繪有伸腳卷尾、軀體彎屈、扶搖升騰的黃龍。

根據當時楚國的習俗並結合文物考證,此畫的婦女形象即是墓主人,作品的主題是表現龍鳳引導死者即墓主人靈魂升天。

人物合掌祝禱,神態莊重虔誠,處於靜態;與動態的龍和鳳形成對比,使整個畫面構成對比中的和諧。

此畫在絲織品上以墨線勾勒,用筆流暢。

現藏湖南省博物館。

57、直裾素紗禪衣


西漢,1972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墓出土。

交領、右衽、直裾式、袖較寬,衣長128厘米、通袖長195厘米、袖口寬29厘米、腰寬48厘米、下擺寬49厘米、重49克,輕若煙霧,薄如蟬翼,織造技術之高超,真是天工巧奪。

禪衣用紗料製成,因無顏色,沒有襯裡,出土譴冊稱其為素紗禪衣。

紗,是我國古代絲綢中出現得最早的一種,它是由單經單緯絲交織而成的一種方孔平紋織物,其經密度一般每厘米為58根至64根,緯密度每厘米為40根至50根紗。

密度稀疏,孔眼充滿織物的表面,因而質地輕薄,古人形容「輕紗薄如空」、「舉之若無」,一點都不誇張。

上乘的紗料,以蠶絲纖度勻細見長。

素紗禪衣每平方米紗料僅重15.4克,並非因其織物的孔眼大,空隙多,而是紗料的旦數小,絲纖度細。

絲織學上對織物的蠶絲纖度有一個專用計量單位,叫旦(全稱:旦尼兒),每九千米長的單絲重一克,就是一旦。

旦數越小,則絲纖度越細。

經測定,素紗禪衣的蠶絲纖度只有10.2至11.3旦,而現在生產的高級絲織物還有14旦,足見漢代繅紡蠶絲技術的高度發展。

它反映了當時高超的織造工藝技術,為國內所僅有,它是西漢紗織水平的代表作,更是楚漢的驕傲。

這件紗衣應屬於辛追,辛追是漢代長沙國丞相利蒼的妻子,死於公元前186年,享年50歲。

現藏湖南省博物館。

58、馬王堆一號墓木棺槨


西漢,1972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墓出土。

棺槨用巨大的木板製成,置於墓底正中。

槨室上下四周塞滿木炭和白膏泥,上面層層填土夯實。

彩繪黑地漆棺,長256厘米,寬118厘米,通高114厘米。

黑地彩繪棺為馬王堆一號漢墓木槨中出土的四層木棺中的第二層,棺為梓木材質,斫木胎。

內髹朱漆,其中棺內右側板中上部朱漆上,用黑漆筆畫草率勾出勉強成型的奔馬和人物。

外表以黑漆為地,用朱、白、黃、等色彩繪複雜多變的雲氣,雲氣之中,飾「仙人降豹」、「怪神操蛇」、「怪神彈奏 」、「怪神射鳥」、「仙人靜坐 」、「怪神對奏」、「怪神騎馬」等圖案。

值得注意的是,此棺紋飾與圖案大都採用漢代新興的堆漆裝飾技法,雲紋的輪廓線顯著高起,因而立體感強,具有浮雕的藝術效果。

朱地彩繪棺,長230厘米,寬92厘米,通高89厘米。

朱地彩繪棺為馬王堆一號漢墓木槨中出土的四層木棺中的第三層,棺為梓木,通體內外髹朱漆。

外壁在朱漆上用青綠、粉褐、藕褐、赤褐、黃白等明亮的顏色,繪出龍虎相鬥、雙鹿騰雲、雙龍穿壁,以及仙人、雲氣、仙鹿等,整幅畫面充滿海外仙山與神仙洞府神秘迷離的氣氛,並以此表達吉祥升仙的主題。

現藏湖南省博物館。

59、馬王堆一號墓T型帛畫


西漢,1972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墓出土。

帛畫覆蓋在一號墓即辛追墓的內棺上,呈T字形,長205厘米,上部寬92厘米,下部寬47.7厘米,製作精美、色彩鮮艷,畫面上中下三部分分別表現了天上、人間與地下的場景,體現了西漢初年的神仙方術思想,學者認為帛畫的作用是接引死者走向天國。

華蓋以上為天上部分,所繪以神、龍、日、月為主。

正上方的神,人首蛇身、披髮而坐,其蛇尾纏繞在他身下。

神話中女禍、伏羲、燭龍都是這種形象,但傳說中由燭龍鎮守天門,這與天國部分正下方的兩扇開啟的大門相對應,所以他極可能是燭龍神。

燭龍的左右身側畫著五隻仰天長嘯的仙鶴,這是代表長壽的瑞鳥,它們使天國呈現一片祥瑞的氣氛。

燭龍的右邊有九個紅色的太陽,裡面蹲伏著一隻黑色的類似於烏鴉的鳥,古人稱之為金烏,是古人眼中太陽的精靈。

這些太陽半隱半藏在彎曲綿長的藍色扶桑樹中,而這種傳說中的神樹是太陽的棲息地,它生長在東海,有幾千丈高。

燭龍的左邊則是月宮的描繪,銀白色的月牙彎彎如鉤,正是月初的月象。

其上有一隻體形碩大的蟾蜍蹲伏著,口中還含著一顆可除百病的仙草靈芝。

再上面是一隻昂首騰躍的玉兔,它輕盈瘦長的身軀與蟾蜍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月亮之下,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輕舒廣袖翩然而舞。

燭龍之下,有兩隻展翅相對的飛鳥,長頸短尾,這應是楚歌中鴻鵠高飛舉千里的鴻雁。

其下,有兩隻獸首人身的怪物騎在神馬飛黃上,手中牽繩,向左右飛奔,繩上扯著一個呈梯形的樂器——鐸,振鐸作響是歡迎升天之人的最高儀式。

鐸之下是兩個呈倒形的天門,門上兩旁是神豹兩隻和緊守通天大道的兩位守門神—司閽,現在此二神躬手相立,恭敬作揖,他們和天國中所有的神、龍、瑞獸一起,正滿懷欣喜地恭迎升天的老夫人。

人間部分以華蓋作屋頂,上有朱雀鳥作為裝飾。

華蓋下是神禽飛廉,這隻貌似貓頭鷹的怪鳥專司引魂升天。


飛廉之下則是老夫人生前的一幅出行圖,這位體態豐腴的老太太,錦衣華服、環佩叮鐺,形象高貴,正手持拐杖踽踽前行。

老夫人身後有三個貼身的奴婢,身前則是管家跪送豐美的食物。

但也有人說是煉丹的方士正獻上長生不老丹,這是秦漢時流行的用汞等物質煉成的長生之藥。

下面的圖畫可能是老夫人去世後悼念的場景,這些身著長袍的男人可能是其兒孫,他們面色青藍,神色肅穆,盡顯哀傷之態,他們頭上的樂器磬也正在奏出悲樂以示哀悼。

地獄部分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地神——鯀,正平托著白色的蒼茫大地,他的腳下踩踏著兩條巨大交叉的鰲魚,傳說中只有鯀才能穩住興風作浪的鰲魚,制止地震山崩的發生。

地府中更有面目猙獰的怪狗和雙目圓睜的貓頭鷹,它們雖不吉利,卻能鎮壓地府中的妖魔不去侵擾老太太安靜的亡靈。

這是一幅把神話、想像和現實生活完美統一的傑作,它無處不體現了古人對天國的想像和追求永生的幻想。

同時,這位出手不凡的畫家,具有超神入畫的畫功,帛畫的內容層次分明,線條流暢,天上、人間、地獄三部分的承接轉合渾然天成,動與靜的圖案結合自然。

而且,還綜合運用了後代所說的勾勒法、沒骨法等表現技法,既有精細的線條,又有渾圓的塗畫,揮灑自然,不拘一格,真是嚴謹洒脫,奇變浪漫。

因而,T型帛畫是中國古代繪畫史上難得一見的傑作,具有難以估量的藝術價值,堪稱中華民族的藝術瑰寶。

現藏湖南省博物館。

60、紅地雲珠日天錦

屬北朝時期,1983年青海都蘭縣熱水鄉血渭吐番墓出土。

長48厘米、寬28厘米。

為錦幡殘片,組織為1:1平紋經錦,圖案以日天(太陽神)及狩獵紋為主,並織有「去」、「昌」等文字。

此織物帶有濃郁的異域風格,十分珍貴。

現藏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61、西夏文佛經《吉祥遍至口本續》紙本


屬西夏時期,1991年寧夏賀蘭縣拜寺溝方塔出土。

出土經書共9冊,完本者有封皮、扉頁,封皮左上側貼有刻印的長條書籤,書名外環以邊框;封皮紙略厚,呈土黃色,封皮里側另背一紙,有的紙為佛經廢頁,背時字面向內。

全頁版框縱30.7厘米,橫 38.0厘米,四界有子母欄,欄距上下23.5厘米,無界格,半面左右15.2厘米。

版心寬1.2厘米,無象鼻、魚尾。

上半為書名簡稱,下半為頁碼,頁碼有漢文、西夏文、漢夏合文三種形式。

每半面十行,每行二十二字,每字大小1厘米左右。

通篇字體繁複、周正、秀美。

包括《吉祥遍至口本續》等四種經文,白麻紙本,木活字版精印,蝴蝶裝,封皮貼有書籤,首頁載有「集經」、「藏譯」、「番譯」者的名字。

9冊的文字達10萬字,是一部保存較好的木刻本西夏文佛經。

該經書的內容在印刷中有版框欄線交角處缺口大、版心行線與上下欄線不相接、同一面同一字筆鋒形態不一、欄線及版心行線漏排、省排、經名簡稱和頁碼用字混亂、有錯排、漏排、數字倒置等活字版印本特徵,因此這部藏傳佛教經典的西夏文譯本,是迄今世界上發現的最早的木活字版印本之一,它的發現將木活字的發明和使用時間提早了一個朝代,對研究中國印刷史和古代活字印刷技術具有重大價值。

現藏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

62、青花釉里紅瓷倉


元代,1979年江西宜春豐城縣收集。

通高29.5厘米,橫寬20.5厘米。

倉樓為亭式重檐,瓦由釉里紅點彩串珠組成,飛檐、朱棟、雕欄,造型別致,華貴絢麗,充分體現了江南木構建築的特色。

脊吻塑雙獅頭,四角飾捲雲,重脊中部各飾一朵雲紋,正脊中部飾以帶葉仰蓮,上置扁平形矛頭。

倉樓系活動式裝置,中有子母口覆蓋於倉上,四立面下視均為四柱三間,倉樓內置寶座。

正中後,以串珠組成「十」形鏤孔圖案,與前樓相通。

兩旁有亭樓,底層前後均為兩柱夾倉。

插板式活動倉門兩側用青料書直行楷書七言句對聯,右聯為「禾黍豐而倉廩實」,左聯為「子孫盛而福祿崇」,橫披「南山寶象壯五穀之倉」。

後面柱間空檔為墓銘,青料直行楷書,計12行,159字。

左右亭正面牆各用紅料楷書「五穀倉所」與「凌氏墓用」字。

瓷匠把青白釉、紅釉、褐釉、釉里紅和釉下彩青花集中於穀倉之上,瓦壠欄杆均以串珠紋組成。

樓閣及兩側亭樓上塑有10個優伶,有的手執掌扇,有的懷抱琵琶,有的吹簫弄笛,有的甩袖起舞。

上下左右有人物18個,姿態各異。

色澤絢麗,造型奇特,精絕無雙。

現藏江西省博物館。

63、竹林七賢磚印模畫


屬南朝時期,1960年江蘇南京西善橋南朝墓葬出土。

長244厘米,寬88厘米,由300多塊古墓磚組成,出土時分東西兩塊,一塊為嵇康、阮籍、山濤、王戎四人,另一塊為向秀、劉伶、阮咸、榮啟期四人。

這幅磚畫純熟地發揮了線條的表現能力,人物造型簡練而傳神,八人席地而坐,或撫琴嘯歌,或頷首傾聽,性格特徵鮮明,人物之間以樹木相隔,完美地體現了對稱美學。

由於「七賢」在當時熱衷於清談和玄學,崇尚空靈之道,而玄學中又摻雜了許多「怡悅情性」、「自我陶冶」、「洗心養身」、「自喻適志」的道教因素,頗受知識分子的喜好,「七賢」談吐不俗,洒脫倜儻的人生觀亦博得了知識分子的讚賞,久之,便形成了所謂的「魏晉風度」,「七賢」成了魏晉風度的代表人物。

榮啟期則是早於「七賢」許多年的春秋時期人物,由於其性格和「七賢」極為相似,又被時人譽為「高士」,所以,磚畫中安排他和「七賢」在一起,除了繪畫構圖上對稱的需要外,更有榮啟期為「七賢」之楷模的寓意。

現藏南京博物院。

64、「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錦質護膊

屬漢晉時期,1995年新疆民豐縣尼雅遺址出土。

此護膊面積不大,長18.5厘米,寬12.5厘米,經密為2200根/10厘米,緯密240根/10厘米,經向花紋循環7.4厘米。

織錦的右側保留著幅邊。

紋樣從右側開始是一對牝牡珍禽,雄鳥站在雲紋的低部,昂首挺立。

它的頭頂是漢隸「五」字,胸部左雲紋上懸掛著一個茱萸花紋。

雌鳥站在雲紋上垂首面向雄鳥,其頸上方是一白色圓形紋象徵「太陰」,背上方是一個「星」字,尾部下方有一個茱萸紋。

與「星」字間隔一個茱萸花紋的是「出」字。

「東」字在兩個雲紋間隙之上。

「東」字的左下方、一個雲紋之上是一紅色圓形紋象徵「太陽」。

「太陽」左下側是一倒懸雲紋,雲紋凹進處,有一張口伸舌,昂首嗥叫的獨角瑞獸,尾部下垂,背上長有一翅膀,可能是「辟邪」。

獸角上方雲紋上端是一個「方」字。

「利」字隔著一個雲端在「方」字左上。

「利」字下方雲紋的左側是一個身著豎條斑紋、豹眼圓睜的虎形動物,後右足踩在雲紋上,舉步向右行,尾部高聳,剛勁有力。

其尾部右側是「中」字,左側是「國」字。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8字出自《史記·天宮書》:「五星分天之中,積於東方,中國利;積於西方,外國用(兵)者利。

五星皆從辰星而聚於一舍,其所舍之國可以法致天下。

」古代的「五星」指歲星、熒惑星、填星、太白星和辰星。

天地迴轉,日月流逝,五星難以聚合。

然而,漢元年十月,五星聚於東井,這在《天宮書》、《漢書》、《張耳傳》、《漢紀》均有記載。

此漢錦採用的青赤黃白綠五色,皆為秦漢以來發展廣泛的植物染料所得。

五色應為「青赤黃白黑」,而該錦用色為「青赤黃白綠」,其中綠應為黑,這裡用了綠色,可能黑色不夠亮麗而以綠色替而代之。

五色的「青赤黃白黑」分別與五星的「歲星、熒惑星、填星、太白星和辰星」一一相對應。

古人能在一塊方寸不大的織錦上把陰陽五行學說表現得如此淋漓酣暢,實屬罕見,被定為國寶級文物當之無愧。

該錦的織造工藝非常複雜,為漢式織錦最高技術的代表。

現藏新疆考古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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