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中生有山西霸國考古十年臥馬先生破譯鳥盉發現春秋霸主晉文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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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中生有 山西霸國考古十年後臥馬先生破譯鳥盉銘文發現春秋霸主晉文公重耳大墓

中國五千年歷史長河裡,沒有任何關於霸國的歷史記載。

傳奇的是2006年山西省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發掘後被山西省考古專家,在沒有完全準確解讀出銘文內容的情況下,僅根據出土有「霸伯」的青銅器銘文將墓葬破天荒的考成了霸國之墓,並以霸國之名四處展覽各大媒體廣為宣傳。

讓山西省考古專家沒想到的是,在山西省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發掘十周年之後,臥馬先生破譯確載周襄王作公命賜晉文公稱霸誓辭的《鳥盉》銘文及確載晉文公重耳踐土會盟諸侯稱霸的《霸伯尙盂》,發現論證成就晉國百年霸業的春秋霸主晉文公大墓的確鑿文字證據,揭開山西考古歷史上無中生有的「霸國」考古驚天之謎。

考古專家發掘任何墓葬,最希望能出土帶銘文、簡帛等帶有文字信息的文物,因為銘文簡帛上的文字是解開墓葬人身份之謎的密碼是最關鍵的文物證據。

只要準確無誤的識讀銘文文字,就能真正找到揭開歷史之謎的文字密碼。

山西省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除出土不少帶「霸伯」銘文的青銅器外,還出土有51字的青銅「鳥盉」銘文和116字的青銅尚盂長篇銘文。

自2007年發掘至今已十年之久,關於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出土的長篇銘文,雖有很多專家嘗試釋讀,遺憾的是至今長篇銘文均未能完全準確無誤的釋讀,2017年臥馬先生賞讀考古專家們所釋如讀天書,多文不對題。

僅有51字青銅「鳥盉」解讀至今也未統一準確的隸定。

2006年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M2002號出土的鳥形青銅盉與盉蓋上的銘文圖

可搜索參看2011年清華大學李學勤教授發表在《文博》的「試釋翼城大河口鳥形盉銘文」論文。

清華大學教授李學勤釋《鳥盉》銘文介紹圖

李學勤所釋《鳥盉》銘文:乞誓曰:「余某弗稱公命,余自無,則鞭」。

身笰傳出,報厥誓,曰,「余既曰余稱公命,襄余亦改朕辭,出棄,丵公命」。

用作寶般盉,孫子其萬年用。

大意為,乞立誓說:「我所謀議,如果不合君命,而是我自己的私行策劃,就受鞭刑」。

乞親自乘有車蔽的傳車前往各地,重複所立誓言,說:「我已立誓要上合君命,假如我違反誓辭,便應遭到流棄,使君命仍得執行」。

乞因此鑄造盤盉,傳於子孫使用。

2006年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M2002號出土的鳥盉蓋上的銘文大圖

2012年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教授裘錫圭在《中國史研究》上也發表「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出土鳥形盉銘文解釋」文章。

關於《鳥盉》的釋讀,裘錫圭與李學勤所釋銘文,除有「某謀」之別和「襄曩」等幾處文字不同外,斷句也略有變化,而二位文字專家釋文大同小異大體基本相近。

所釋之意讀後不知所云。

搜索參看: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出土鳥形盉銘文解釋。

裘錫圭《鳥盉》釋文:氣(乞)誓曰:「余某弗爯(稱)公命,余自無,則鞭(便)身,笰傳出,報厥誓,曰,余既曰余爯(稱)公命,曩余亦改朕辭,『出棄』」。

對公命,用乍(作)寶般(盤)、盉,孫子其邁(萬)年永用。

在「某」與「謀」字之譯上,臥馬先生支持裘錫圭的,因為對《鳥盉》銘文中,沒有一筆證明釋為「謀」字的言字旁部。

李學勤以通假說硬將沒有言字旁的某字釋為「謀」,無文字證據外可能會因為「某謀」之別,使得《鳥盉》銘文原文內容的釋讀從根本上發生改變。

對帶文字的文物考證,如果文字書寫無誤的話,多主張使用本字本意釋解的。

古文字使用雖然有通假之說存在,如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儘量以文物上的文字為準,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原汁原味的還原文物的歷史原貌。

臥馬先生初步研讀認為,李學勤所說的《鳥盉》銘文「奇特高古,很不容易解讀」,問題就出在文字釋讀和臆測性的隨意解讀上,這樣容易造成誤讀使之難解。

古文字書寫都是手寫,不同於印刷,鑄造的模板設計也是手寫完成。

寫書法的人都知道,同一個人連續書寫的每個字都做不到如榫卯結構那樣一卯對一楔的嚴絲合縫一模一樣。

為確保《鳥盉》銘文的釋讀準確,經過逐字逐句的對《鳥盉》銘文仔細甄別,不放過一筆一畫的點畫細節,務必做到追其根溯出源。

臥馬先生經過嚴格查核,終於破譯出翼城大河口《鳥盉》全部銘文文字,找到《鳥盉》銘文困擾專家十年之久的文字密碼。

正確無誤的釋讀銘文文字,只是邁出了關鍵的第一步,恰當準確的斷句,也是釋讀簡帛文字和銘文的關鍵。

為確保《鳥盉》銘文斷句準確不出偏差,不下足功夫不行。

臥馬先生在縱覽與銘文相關的字詞意及西周春秋等典籍史料,反覆推敲才予以定案的。

2017年10月22日臥馬先生破譯《鳥盉》銘文與李學勤釋讀對比圖

2017年10月22日臥馬先生破譯《鳥盉》銘文為:乞,誓曰:「余某,弗稱『公命』,余自蕪,則鞭身、笰傳、出報人。

誓曰:余既曰,余然『公命』襄,余亦改,然辭出,當單勤『公命』」。

用作寶簋盉,孫子其萬年用」。

《鳥盉》銘文的「乞」字本意向人討、要、求的乞求外引申為請求,希望。

《廣韻》「乞,求也」。

與「乞」相關的字意中還有「乞禮」字,古代相當於「跪拜禮」之禮。

春秋時有《晏嬰乞禮》的記載。

晏嬰上奏齊景公,言東鄙水災,乞景公不要貪圖享樂,醉心於歌舞昇平之中,求開倉放梁,救民於水火之中。

景公撤掉筵席,屏退倡優後,悻悻不樂。

晏嬰觀之說齊景公面服心不服,對自己無禮。

景公頗怒,晏嬰有以下一段話:君子無禮,是庶人也;庶人無禮,是禽獸也;勇而無禮,則弒君;力而無禮,則殺長者;禮者,是以御民也;轡者,所以御馬也;國君無禮,則不能治國也。

看來春秋雖亂,但還是以禮為治國之本,交往之本啊! 跪拜禮是古代的一種交際禮儀。

舊時使用年代最長、最頻繁的一種禮節。

古人認為,不跪不叫拜。

拜,在古代就是行敬禮的意思。

按照周代禮儀的規定,當時對跪拜的動作和對象,作了嚴格的規範。

跪拜禮分稽首、頓首、空首,稱為「正拜」。

行稽首禮時,拜者必須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撐在地上,然後,緩緩叩首到地,稽留多時,手在膝前,頭在手後,這是「九拜」中最重的禮節。

一般用於臣子拜見君王和祭祀先祖的禮儀。

《鳥盉》銘文中的「乞」字與誓曰間似有間隔,當與「誓曰」分開。

乞,當應是虔誠跪地的行跪拜乞禮。

「乞誓」與《春秋• 僖公八年》:「鄭伯乞盟」的「乞盟」之意相近。

「乞,誓曰」的「乞」字,應不作人名解讀。

《鳥盉》銘文的「余某」筆畫字跡清晰,無言部結構與金文「余某」相符,從文字上識讀「余某」非「余謀」。

綜合研究《鳥盉》銘文整體內容分析認為,「余某」也不是余姓氏的「余某」,而是發誓人的自稱或謙稱,古文中很常見。

《鳥盉》銘文中的「公命」文字無誤,公與命是鳥盉銘文使用頻率最高的字,並且是「公命」並行同時出現。

臥馬先生研究發現對重複使用三次的「公命」是否能夠正確的解讀,是解謎《鳥盉》銘文的關鍵。

「公命」之「公」確實是個很令人費解和難解的大問題?銘文中的發誓者與公命之「公」到底應該是什麼關係?到底是「君謀於臣」還是「臣謀於君」?到底是「君命於公,還是「公命於臣」?研究過《說命》、《臩命》、《文候之命》之後,終有所悟,發現《鳥盉》中的「公命」與《說命》、《臩命》、《文候之命》類似。

銘文中的「公命」其實是「王命於公」,「公命」的「公」就是指受命者和發誓者。

綜合研讀《文候之命》後認為,《鳥盉》銘文中的「公命」就是指的「文候之命」的「文公之命」;發出「公命」的就是「周襄王」,發誓人是接到「公命」後,向周襄王乞誓。

請關注日後關於「文候之命」的「文公之命」的相關文章。

《鳥盉》中的「余自蕪」,結合「弗稱公命」的不稱職於公之任命。

「余自蕪」有不怨天尤人,只怪自己,不稱其職的原因都是自己荒廢使蕪所致。

《鳥盉》中的「鞭身、笰傳、出報人」是「余某」不稱其職願意接受如負荊請罪一樣的「鞭身」懲罰外,還要受到「笰傳」和「出報人」的更殘酷懲罰。

關於「出報人」,很容易理解,是指出門遭報應。

如很多人為了讓人相信,當眾發「出門遭天打五雷轟」及「出門叫車軋死」之類的毒誓相近。

關於「笰傳」,有點不好理解。

從「鞭身」和「出報人」的毒誓分析,也應該是懲罰之一。

「笰」:古代一種杆上帶繩的箭。

古代車箱前後的遮蔽物。

從車後登車,車後的門戶即是「笰」。

古代挽發定冠的簪子也為「笰」。

傳:《說文解字》解釋「以驛站轉遞文件」。

傳,表示轉遞。

造字本義:古人利用驛車一站站轉遞信件及物品。

「笰」與「傳」組合的「笰傳」,以傳的利用驛車一站站轉遞信件及物品的字義,分析,驛車傳遞一個「帶繩的箭」和「車箱前後的遮蔽物」都與受責罰的「余謀」無關,只有「挽發定冠的簪子」的「笰」字之意,才跟「余謀」有關。

用「驛車一站站轉遞一個「余謀」頭上的「簪子」,不認真想,感覺不像是懲罰?讀過《詩·衛風》的「翟笰以朝」的就知道,古之君臣「翟笰以朝」的重要。

「笰傳」,對於一國之君的君王來說,是相當重的懲罰。

試想在以長發為主的時代,君王像府衙縣官摘去了頂戴花翎的「簪子,那就會變成披頭散髮的一介庶民的模樣了。

這樣解讀「笰傳」,也符合《左傳 • 成公五年》所載的:「晉侯以傳召伯宗」的傳召之意。

《鳥盉》銘文後段的「然公命襄,余亦改然,辭出,當單勤公命」句。

李學勤解讀為「稱公命,襄余亦改朕辭,出棄,丵公命」。

裘錫圭釋為「稱公命,曩余亦改朕辭,『出棄』,對公命」。

二位所釋的「稱、朕、棄、丵、對」的漢字與銘文筆畫不符。

《鳥盉》銘文句中,兩次使用的然字,寫法不同,前一個寫作(月+犬+火),後一個寫作(月+犬),其實是然字金文的不同寫法。

金文然與鳥盉銘文都有對應出處。

李學勤與裘錫圭所釋的「出棄」 、「丵公命」和「對公命」,李學勤「丵公命」的「丵」字釋為踐行之踐,沒有文字依據,雖然踐意相近,但屬臆測之字意。

裘錫圭的「出棄」和「對公命」的棄和對都與整個行文不符,前邊是反覆發誓,後邊又出棄以對,完全前後矛盾。

《鳥盉》釋為「然公命襄」和「當單勤公命」的襄字金文;當字金文,單字甲骨文,勤字金文等甲骨文金文篆書字例,雖然與《鳥盉》銘文有細微差別,但與銘文文字筆畫相符。

《鳥盉》文字書寫多不常見外,組合起來更是晦澀難懂,如果沒有對應和相符的歷史事件,的確是很難清晰解讀的。

「余然『公命』襄」,之間應該省寫了一個「於」字,完整的是「余然『公命』於襄」。

然是答應和接受的意思,整句是說已經接受襄王的「公命」之命。

「單勤公命」的「單勤」,與爭霸的諸侯國君尊王、勤王的意思相近,是指專心致志的像勤王那樣一心一意勤勤懇懇的為「公命」操勞一定不負周王之命。

捋清了「乞誓、余某、公命、笰傳、出報、然『公命』襄、單勤」等關鍵字,再來解讀《鳥盉》銘文就很好解讀了。

臥馬先生破譯《鳥盉》銘文的大意是說:晉文公在平定王子帶之亂,助周天子修築宮室,迎周襄王回成周,踐土之盟後,接到周襄王為晉候所賜的「公命」任命後,感激之致虔誠的向周襄王行跪乞之禮後,再三對周襄王發誓說:「我晉文公,如果不稱『公命』的諸侯之長的霸伯之職,是我無能自廢所致,願受負荊請罪的鞭身之罰,願將「翟笰以朝」笰簪用驛車傳給周王降為庶民,出門遭到天地神靈的報應」。

晉文公在發完毒誓後,還感覺意猶未盡,再次繼續發誓說,我晉文公既說,接受襄王的『公命』的任命,也改服聽命於王,既然周王的公命之辭已出,理當專心致志的像勤王一樣一心一意勤勤懇懇的為「公命」操勞,不負於周王之命。

這樣晉文公在乞、誓、再誓,三次向周王發誓,成為諸侯之長的春秋霸主。

為銘記「周王賜『公命」盛世,特作寶簋鳥盉,孫子萬年永用。

按照《鳥盉》銘文文字本意的解讀,文字自然順暢,與周襄王為平定王子帶之亂,迎周襄王回成周,踐土之盟有功的晉文公錫秬鬯、圭瓚,作《文侯之命》,策命晉文公為「侯伯」,令其安撫四方諸侯,輔弼王室懲治不忠。

對於周天子的恩寵,晉文公辭謝三次,然後才接受「公命」之命等,晉文公重耳勤王稱霸諸侯成就晉國百年霸業的歷史記載完全相符,有待進行進一步的研討個論證。

《鳥盉》銘文雖然隻字未提「霸」字,記載的與「霸伯」有關的晉國稱霸的「百年霸業」歷史。

《鳥盉》銘文確切的文字證明翼城大河口西周墓為晉國晉候之墓與專家所考證的「霸國說」無關。

從翼城縣大河口西周墓的M2002號出土3鼎3簋及大量青銅兵器、車馬器和工具分析,墓葬等級只是士級,與《鳥盉》銘文所記載的「公命」內容,似乎很不對等和相匹配?分析《鳥盉》青銅器應為晉候賞給功臣之器。

結合晉文公身邊的功臣名將與文公稱霸的有功之臣,非狐偃莫屬。

M2002號符合為晉國上軍將狐偃葬三鼎車馬兵器的地位身份。

晉國霸業首功是狐偃的。

因為,身為晉文公之舅的狐偃,自晉文公避亂母國、晉文公復國,到力勸晉文公:「爭奪霸權最好是擁護周天子,周王室與晉國同為姬姓,如果晉國不搶先護送周天子回京而落在秦國之後,就無法在天下發號施令,今天尊敬周王是晉國稱霸的資本」的勤王之策就是狐偃最先提出來的,直到晉文公稱霸諸侯成為天下霸主。

所以記載晉國霸業的《鳥盉》葬於狐偃之墓,也是實至名歸。

當然,關於翼城縣大河口M1號和M2002號等墓的墓葬人身份,還需要得到與DNA、碳十四測年、樹木年輪法測年等科學的鑑定相符的證據進行驗證。

山西省翼城縣大河口M1號墓二層台上的11個壁龕圖

臥馬先生破譯《鳥盉》與《霸伯尙盂》等確載晉文公踐土會盟稱霸歷史的青銅銘文後,為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M1號墓出土24鼎的遠超周禮葬制,二層台11個壁龕與霸伯晉文公死後隆重葬禮盟國諸侯奔喪厚葬有關等合理解釋外,為大河口西周墓M1號墓符合墓葬等級、符合春秋霸主身份是晉文公大墓,提供了最關鍵的文字依據。

搜索參考:

霸國考古驚天下晉國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時期無「霸國」圖。

破譯霸國『鳥盉』文字密碼 揭開周襄王作公命賜晉文公稱霸的誓辭之謎」

《鳥盉》銘文確證山西翼城大河口 M2002號西周墓為春秋晉文公墓地非霸國」等相關內容。

對比山西省考古專家僅根據翼城縣大河口墓霸伯銘文論定為霸國墓,與臥馬先生的春秋霸主晉文公墓哪個更靠譜?

2018.8.19 文字考古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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