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路花語⑦ | 舒敏:穿越時光隧道的高昌故城和交河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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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本期繼續推出「絲路花語」第7集《穿越時光隧道的高昌故城和交河故城》。
在絲綢古道,一座座烽燧關隘、佛窟石寺、遺址故城,如同珍珠一般散落在祖國的西北大地上,印證著曾經的繁華與興盛。
這些歷史的遺蹟,雖歷經千年,歷盡滄桑,仍然頑強的屹立著。
這是凝固的歷史,它們引領後人進行跨越時空的回顧。
站在高昌故城的千年墟土上
人類探尋歷史的腳步一天也沒有停止過,認識並解讀這些此前文明烙下的印記,並從中汲取前人智慧的結晶,無疑是一件辛苦但十分有意義的事情。
當我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冒著零上四十幾度的酷熱高溫,坐著新疆特有的鋪著花地毯的小毛驢車,慢慢地駛過布滿千年墟土的古道,進入高昌故城的時候,興奮的心情難以形容,一種無法言說的感動充溢在我的心中。
高昌故城遺址。
(作者拍攝)
眼前是一種從沒有見過的宏偉壯觀的景象,城牆高聳,街衢縱橫,廟宇林立,房屋交錯,一座龐大的王城遺址群落就這樣呈現在我的面前。
這裡所有的房屋統統沒有屋頂,斷壁殘垣全部都是黃土夯築,沒有四梁八柱的木架結構,沒有石頭磚塊的堆砌,甚至土牆中沒有摻雜稻草蘆葦。
大大小小的房屋建築只是黃土的凝結。
漫步在高昌故城,依然能夠辨認出,哪些是城門城牆、署衙寺廟,哪些是民居作坊、街巷道路,這些一片又一片黃土牆構成的房屋和道路,十分清晰地顯現出當年故城內人們生活的情景,給人以強烈的歷史滄桑感。
我仿佛穿越了時光隧道,回到了遙遠的古代。
高昌故城,位於吐魯番以東40公里處,地勢平坦高敞,背靠火焰山,一條小河從西邊蜿蜒流過。
故城規模宏大,總面積220萬平方米。
全城略成方形,分為內城、外城、宮城三部分。
內城在外城正中,宮城位於最北端。
外城西南角有一所寺院遺址,占地近1萬平方米,塔上佛龕內殘存的塑像和壁畫,依然明晰可辨。
故城內一座座十分堅固的城堡、高大厚實的城牆、深陷的護城河道殘跡、古道車轍輪廓猶存。
誰能夠想到,這種純粹的黃土建築,竟然能夠留存上千年之久,這不能不說是人類建築史上的一個奇蹟。
封閉的盆地,稀薄的雲量,極高的氣溫,極少的降雨量,匯集成吐魯番地區一種十分獨特的自然資源。
正是這一特定的地理環境,使得高昌故城得以留存至今。
寬闊的高昌故城大道。
(作者拍攝)
高昌故城始建於公元前1世紀,稱「高昌壁」,最早見於《漢書》。
在《北史·西域傳》中記載:「地勢高敞,人庶昌盛,因名高昌。
」南北朝時期的麴氏高昌王國、回鶻人建立的回鶻高昌國均在此建都。
唐朝打敗高昌後,曾經在此設西州治所。
蒙古帝國時將此地劃入察合台汗的封國,改設火州。
13世紀末,高昌王城被蒙古鐵騎圍困半年之久,回鶻高昌王戰死,高昌城毀於戰火。
從此,這座使用了一千四百多年的古城只留下了斷壁殘垣供後人憑弔。
高昌的名稱來源於一個真實的歷史故事。
公元前138年張騫通西域後,曾向漢武帝提及大宛國有好馬。
當時中原地區的馬品質不好,漢朝和匈奴正處於劍拔弩張,頻繁交戰的時期,非常需要有好馬來提高部隊的戰鬥力。
於是,漢武帝派了一個叫車令的壯士,帶著黃金千兩到大宛國換取好馬,但是遭到大宛國王的拒絕,並且搶劫了漢朝使者的財物。
消息傳到長安,漢武帝非常惱怒,任命李廣利為貳師將軍,率領幾萬兵馬遠征大宛。
公元前104年,大軍從河西走廊出發,穿越戈壁鹽澤,經過艱苦卓絕的長途行軍,到達吐魯番的時候,部隊已經人困馬乏,疲憊不堪。
無奈,李廣利下令隊伍休整。
他們發現戈壁灘上有一處綠洲,水草肥美,地勢開闊,於是將有傷病的士兵集中起來,屯駐於此。
一方面可以讓士兵得到休整,補充軍隊給養;另一方面又可與漢朝就近呼應。
漢朝將士們休養屯墾的這個地方,由於地勢高敞,人庶昌盛,叫做「高昌壁」,當初,這是一個軍事性的城堡,就是後來高昌城的雛形。
李廣利在高昌駐軍屯田的做法,為西漢王朝統治西域的廣大地區提供了成功的經驗,此後,歷代的中原王朝,都把在西域大地屯田作為一個有效的政治、軍事手段。
由於高昌在地理位置和自然條件上的優勢,漢、魏、晉歷代都曾在此設「戊已校尉」管理屯田,抵禦匈奴,故又名「戊已校尉城」。
歷史的記錄翻到了唐朝初年,這個時期的高昌王國從國王到百姓篤信佛教,曾有「全城人口三萬,僧侶三千」的記載,可見高昌國的佛教香火之盛。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公元629年(唐太宗貞觀三年),高昌國王麴文泰迎來了大唐帝國西行取經的玄奘法師。
麴文泰對玄奘法師盛情款待,禮敬有加,玄奘法師自是感激不盡。
高昌故城講經堂遺址,相傳為玄奘講經處。
(網絡圖)
玄奘法師西行之時,已經是一位學識淵博、譽滿京城的佛學大師,他傾其所學,在高昌宣講佛法,普度眾生,深得全國上下的愛戴。
於是,麴文泰產生了要長留玄奘法師在高昌的想法。
在這件事情上,麴文泰作出了一個明顯錯誤的舉措。
麴文泰想盡辦法要留住玄奘。
先是用高昌國絕色美女進行誘惑,結果美女反被玄奘的至誠和修為所感化,從此一心皈依佛教;後又拜玄奘為國師,而且結為兄弟,企圖用高位和盛情困住玄奘。
玄奘法師何許人也?相傳,玄奘法師在印度求學遊歷期間,一位老婆羅門學者極想收玄奘為徒,曾許以傳授長生不死之法,都沒有能夠撼動玄奘取經求法的決心。
高昌國王麴文泰的做法顯然是行不通的。
玄奘法師矢志不渝,最後竟不得不以絕食明志。
麴文泰無奈,只得送玄奘法師上路西行,並贈送厚禮以表心意,二人灑淚而別。
玄奘法師應允,在取經回來之時,一定再到高昌講經一月。
高昌國王麴文泰的盛情,也使玄奘感動不已,他寫信給麴文泰說:「決交河之水,比澤非多,舉蔥嶺之山,方恩豈重。
」此後,玄奘經19年,行5萬餘里路,歷一百三十多個國家,終成一代高僧。
玄奘從印度學成歸來,本可不走沙漠,從海道返回唐朝,而玄奘為了信守同麴文泰的約定,仍取道北路,翻雪山,涉流沙回歸中原,以便履行當年的承諾。
遺憾的是,當玄奘法師走到于闐的時候,得知麴文泰已故去多年,高昌國已經歸順大唐。
由是,玄奘便從於闐直回長安。
如果說,高昌國王麴文泰一心想要羈留玄奘法師的錯誤舉措,在玄奘法師仁慈寬大的佛心下,最終演繹成一場喜劇的話,那麼,麴文泰的另一個更為錯誤的行動,則直接導致了他和高昌王國的滅亡。
因為這一次他面對的再不是善良寬厚的佛學大師,而是一言九鼎的大唐帝國皇帝李世民。
唐朝初年,麴文泰認為,自己有堅城可以依憑,又控制著不可取代的路段、驛站,而且道路阻隔,交通困難,遠在千里之外的唐王朝奈何不了自己。
於是高昌與西突厥友善,不但獨取絲綢之路上的商業貿易之利,而且屢次攻擊唐朝的使臣和商隊。
高昌國逐漸走上了分裂割據的錯誤道路。
唐太宗李世民規勸麴文泰,希望他能夠認清形勢,分裂無益,只有歸順唐王朝,才是益國利民。
與唐朝為敵,是自取滅亡。
麴文泰執迷不悟,將唐朝皇帝的警告和規勸置於腦後,他回答李世民說:「鷹飛於天,雉竄於蒿,貓游於堂,鼠安於穴,各得其所,其不活耶。
」麴文泰在分裂、割據的道路上愈走愈遠。
最終引發了唐王朝為了統一而向高昌發動的戰爭。
公元640年,唐太宗李世民派侯君集率兵攻打高昌,侯君集經過充分的準備,憑藉有利的攻城武器衝車、拋車,一舉攻破高昌堅固的城牆。
曾經對麴文泰保證,一定共同抗擊唐兵的西突厥可汗,看到唐朝大軍兵臨城下,匆忙的扔下高昌國,懼而西走千餘里。
麴文泰見大勢已去,憂懼而死,高昌王國滅亡。
麴文泰的兒子歸降了唐朝。
唐太宗李世民力排眾議,高瞻遠矚,將高昌國改置為西州,高昌故城成了西州都督府所在地。
兩千多年過去了,如今,這裡的每一道高牆土屋,每一座塔基平台,每一條街巷裡道,都是歷史的見證。
它們穿越時空,穿越歷史,向我們訴說著古城的興衰變化。
默默地站在高昌故城巨大的廢墟間,在強烈的陽光下,空氣凝固了,時間停止了,這是一個只能用心靈去感知的世界。
從大地上直接雕刻出來的交河故城
這是一個令人魂魄心動的地方。
面對著交河故城龐大的遺址群落,我吃驚地屏住了呼吸,唯有靜靜地欣賞。
我不能描述,無法形容,任何語言和文字都顯得蒼白無力。
之前我已經到過高昌故城,一直認為交河故城不會比高昌故城更宏偉、更壯觀,也不會有更出奇的地方。
心裡只是牽掛著那些歌詠交河的千古詩章,如:「白日登高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繚繞斜吞鐵關樹,氛氳半掩交河戍」,「交河城邊飛鳥絕,輪台路上馬蹄滑」,「塞外悲風切,交河冰已結」……正是這些豪邁浪漫的詩篇使人浮想聯翩,感慨萬千,使交河在凝重的歷史氛圍中,平添了幾多壯麗的文學色彩,直覺得有必要去憑弔一番。
當我站在耀眼的陽光下,登高眺望交河故城的時候,竟然產生了一種與高昌故城迥然不同的感覺。
高昌與交河同是黃土築就的龐大遺址建築群落,同樣是大大小小沒有屋頂的房屋,同樣有大街小巷、署衙民居、佛塔寺廟、高台作坊等等。
但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總是伴隨著我。
究竟是哪裡不同,一時間我也理不出個頭緒。
北端的佛教寺院是交河故城規模最大的建築物。
(作者拍攝)
交河故城位於吐魯番市西郊10公里處,是牙爾乃孜溝兩河相交、高聳陡峭的地理形勢?還是交河更悠久的歷史?通過閱讀史料,我早已經了解,交河的歷史比高昌要悠久得多,高昌故城是公元前1世紀建立的,而交河故城早在原始社會時期就有先民在此生活。
要不然就是文學藝術的影響在作怪?好像盡然卻又不盡然。
我信步走在交河故城的斷壁殘垣中間,體味著世界上最古老、遺蹟保存最為完整、現存規模最大的生土建築城堡的每一個細節。
這座古老的城市,布局設計竟然如同現代城市一樣精緻:大街小巷、寺院民居、市場水井、城門便道、官署、佛塔、墓葬……沒有屋頂的土牆斷垠在強烈的陽光下,毫無顧忌地向人們展露出深藏千年的歷史文化底蘊,明白無誤地表達了古代人的智慧和精神。
當我站在全城最高的大佛寺基座上的時侯,終於發現,這兩座故城遺址的建築方式截然不同。
交河故城簡直就是從大地上直接雕刻出來的一座城,整個城仿佛就是一個龐大的雕塑,巍然聳立在西北大地上。
故城一半在地下,從生土台地面向下挖掘;一半在地上,用黃土夯築。
城中最高的或者說最深的建築物有3層樓那麼高,這種建築方式被稱為「減地留牆」。
這裡不像是一座王城,更像是一座壁壘森嚴的古代軍事城堡。
我想可能是這種奇妙的建築方式,讓我有了非同尋常的感受。
俯視交河故城,全城就像一片巨大的柳葉,鋪展在西雅爾乃孜溝的峭壁上,高達三十餘米的黃土高台,東西環水,四周是壁立如削的崖岸,崖下是已近乾涸的河床。
故城建築主要在崖的南端,因此當地人也稱其為「崖兒城」,城的建築以崖為屏障,不築城牆,又因河水在台地首相交,故有交河的城名。
據《漢書·西域傳》記載:「車師前國,王治交河城,河水分流繞城下,故號交河。
」
交河故城只有南門、東門兩座城門。
一條長350米,寬3米的中央子午大道貫穿南北,連接著南門和佛教大寺院。
城內建築以中央子午大道分為東、西、北三部分:東區為官署區,西區為手工作坊和居民住宅區,北部為佛教寺院區,大佛教寺是全城規模最大的建築物。
街區被整齊地劃分成一個個井字,東西走向的房屋門口統統朝向所臨小巷,臨大街不見門窗,巷裡才開房門。
沿河谷的所有房屋都不設窗戶,顯然,這是根據戰爭的需要而設計的。
交河故城居住區。
(作者拍攝)
文字和考古告訴我們,公元前2世紀,這裡是車師人的家園。
建築年代早於秦漢,距今已有兩三千年。
車師又稱為姑師,這兩個詞只是漢文記音的不同,具體是什麼意思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關於「姑師」,最早的文字記錄見於司馬遷的《史記·大宛列傳》:「樓蘭、姑師邑有城郭,臨鹽澤。
」漢時的鹽澤即今天的羅布泊,表明兩千需多年前的樓蘭和姑師已經具有了城市的規模,姑師已經同樓蘭一樣是一個很有一點名氣的小王國。
車師人是最早生活在吐魯番地區的原始居民。
考古學家們在交河故城周圍的台地上,尋覓到了大量車師人生活的歷史信息,發現了舊石器時代晚期遺留的打制石器工具,新石器時代的打磨工具,發現了他們鑽木取火,畜養羊、馬、駱駝,種植麥、粟、黃豆、葡萄等生產、生活的痕跡。
從故城中發掘出的殘存陶片,還證明了車師人已經從原始狩獵、採集的生活方式逐步過渡到定居和農業生產的基本格局。
勤勞智慧的車師人譜寫了吐魯番文明史的第一章。
車師人最終將交河作為他們生活的中心,在他們看來,一定是一個極其明智的選擇。
交河有陡峭的崖壁做天然屏障,有兩河相交形成的天塹,加上交河所處的重要的地理位置,構成了車師人理想的生活棲息地。
然而,這些優越的自然地理條件,並沒有使交河成為一個和平安寧的世外桃源。
相反,交河重要的地理位置和絕佳的自然屏障,反倒使交河處於各方勢力不斷爭奪的焦點。
千百年來,車師人飽受兵刀戰火之苦,歷經戰爭的磨難與洗禮,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滅亡的可悲命運。
公元前108年(漢武帝元封三年),漢將趙破奴攻破姑師,分立車師前、後國,車師前部王國的王廷就建在交河土崗上;從公元前108年漢朝攻破姑師,到公元前60年,其間西漢就與匈奴「五爭車師」,每次參戰的兵力都有數千人乃至上萬人。
彈丸之地的交河,成為漢王朝與匈奴反覆爭奪的據點。
最終戰爭以西漢的勝利而結束。
車師歸漢後,漸漸成為吐魯番的中心城市,漢戊已校尉一度駐節交河,承擔屯田及軍事防衛責任。
唐王朝統一吐魯番地區以後,一度也把控制西域大局的安西都護府駐節在交河城頭。
公元450年,匈奴圍困車師國達8年之久,城內糧盡,無法堅守,車師王歇才棄城而走,率領車師人撤到了焉耆。
從此,交河被併入了高昌,車師的名字從歷史上消失了。
13世紀末,蒙古帝國西征時,交河毀於蒙古騎兵的戰火。
到明永樂年間,徹底淪為一片廢墟,是為「故城」。
大致地了解了交河、車師的歷史沿革後,我終於又發現,交河與高昌除去建造方式上的差別外,最大的不同還體現在政治、軍事地位上。
高昌主要是一個政治、經濟、交通的中心,相對來講,戰爭離高昌較遠。
交河所處的地理位置和作用,更應該是一個軍事要塞,軍事重鎮,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
交河故城在歷史上是吐魯番盆地的門戶,是重要的交通樞紐,通達焉耆的「銀山道」,西去烏魯木齊的「白水澗道」、北抵吉米薩爾地區的「金嶺道」均在此交匯,漢王朝與匈奴爭奪對西域大地的統治,交河是最便捷的隘道。
加之交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三面環水,陡崖峭壁,形成一個天然的城堡,更是成為各種勢力爭奪的據點。
考古學家說:「一個地區的自然地理環境,不能決定這片地區的歷史命運,但對他的歷史命運,卻不能不產生重大的影響。
」
交河故城的歷史印證了這一觀點。
交河地處中國最熱的吐魯番盆地,最高氣溫達49℃,是中國最乾燥的地方之一,年降水量不足40毫米,蒸發量卻高達3000毫米。
這裡絕不是人類宜居之處,可正是這乾燥、惡劣的自然地理環境,奇蹟般的讓一座兩千多年前的古城保存了下來。
其規模之宏偉,建築之奇特,保存之完整,堪稱世界之最。
交河故城是人類智慧的傑作,代表著一種甚至多種消失了的人類的文明,是古代車師人關注現實世界,為現實生活而奮鬥的歷史紀念碑。
面對這座千年古城,你的心會沉靜下來,你只想默默地欣賞它,細細地體會它身上那種深邃的美,卻不願多說一句話。
舒敏,原名李淑敏。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北京作家協會會員,北京文藝學會副會長、秘書長,副研究員。
《北京社科聯》原主編。
長期從事文學創作和文學理論的研究。
主要著作有:《大漠暢想》《西域密碼:失落的文明》《所羅門王的禮物——舒敏作品選》《愛的遠行》《百年文藝學》《散文百家百篇鑑賞》等,以及小說、散文、報告文學和理論文章,共計100餘萬字。
文藝隨筆《「狼」來了真好》入選《中學生千字議論文讀本》。
部分文章被《新華文摘》《文摘報》等報刊和書籍轉載,並多次獲獎。
人文之光網(www.bjskpj.cn)是北京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主辦的大型公益性社科普及網站。
用通俗的故事解讀正史,用輕鬆的知識普及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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