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月、羋姝在電視劇里,湖北京山卻發現了一個真實的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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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都市報1月16日訊(記者徐穎 通訊員連紅 孫夏)湖北京山蘇家壟遺址2016~2017年考古取得重大進展,1月16日,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向媒體公布了具體收穫。

據該考古項目負責人、湖北省博物館館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方勤介紹,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京山縣文化體育新聞出版廣電局,於2016年~2017年聯合對位於湖北省京山縣坪壩鎮(圖一)蘇家壟遺址實施了考古工作。

圖一:蘇家壟遺址位置示意圖

首次發現了曾國大規模冶銅遺存

2013年該遺址作為墓地被公布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為進一步弄清蘇家壟遺存的性質,實現主動性考古工作與課題研究相結合,2014年開始,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單位對墓地及其附近區域進行了調查、勘探和發掘,最終確認這是一處包括墓地、居址、冶煉作坊的曾國大型城邑,特別是首次發現了曾國大規模冶銅遺存,2017年國家文物局正式發文命名該遺址為蘇家壟遺址(圖二)。

圖二:蘇家壟遺址分布示意圖

2016~2017年考古主要收穫為發掘了一批曾國高等級墓葬,發現了大規模與墓地同期的遺址及冶銅遺存,具體年代為兩周之際至春秋早中期之際。

墓葬保存完好,幾乎沒有被盜,已發現青銅禮器500餘件

據介紹,墓地至目前已清理墓葬106座、車馬坑2座(圖三)。

較大墓葬沿崗地脊頂排列,小墓則在兩側分布,年代上有由北向南漸晚的趨勢,墓葬之間不見打破關係,反映了較為嚴謹的墓地布局。

墓葬保存完好,幾乎沒有被盜,目前已發現青銅禮器500餘件,大多放置有序,組合關係明確。

有銘青銅器多達50餘件,其中多篇銘文涉及重要史料。

圖三:墓地南區墓葬分布示意圖

曾伯桼及其夫人羋克的墓被發現,具有重要價值

其中,大型墓M79(79號墓)、M88(88號墓)為「曾伯桼」及夫人墓。

M79有鼎8、鬲4、甗1、簋4、簠4、壺2、盤1、匜1(圖四),8鼎包括升鼎5、附耳鼎3,分別與簋、簠搭配,鬲簋壺等多件銅器有銘文「曾伯桼」,「曾伯桼」壺銘文有「克逖淮夷」等重要內容(圖五)。

圖四:M79全景

圖五:曾伯桼壺銘文

M88有鼎3、鬲5、甗1、簠4、壺2、盤1、匜1(圖六)及玉器,其中簠上有 「陔夫人羋克」等重要銘文(圖七)。

圖六:M88全景

圖七:M8:11簠蓋銘

兩墓出「曾伯桼」銘文壺各2件,壺單器銘文多達160字,4件共640字,在春秋時期青銅器中極為罕見。

對M79、M88青銅禮器進行實驗室清理,對M88棺室整體提取進行實驗室發掘,初步清理出若干有機質遺存,保存了諸多重要信息。

遺址內分布的銅礦煉渣遺蹟達70萬平方米

墓地發掘的同時,發掘單位對其周邊進行了結合勘探的區域考古調查,確認該區域是一處以蘇家壟墓地為主體,兼有與墓地同期的居址、冶煉遺存的大型遺址,面積達231萬平方米,遺址內分布的銅礦煉渣遺蹟達70萬平方米,檢測結果與初步研究表明,銅渣主要是當地銅礦的煉渣。

目前已發現一座煉銅爐(圖八),爐址上可見與墓地同時期陶片,遺址內距離爐址1000米正北方處出土有一塊銅錠(圖九)。

圖八:煉銅爐

圖九:銅錠

印證了曾國控制淮夷的史實,曾國與早期楚國有姻親關係

方勤表示,此次發掘有重要學術意義。

發現了與墓地同期的大型曾國遺址,首次發現同期的大規模曾國冶銅遺存,以及墓地出土的大批帶銘重要青銅禮器是研究周王朝經營南方和管理礦產資源的重要資料。

大量青銅器銘文涉及諸多歷史信息。

「曾伯桼」器群可與著名的傳世同人所作「金道錫行」青銅簠對應,基本確認了該器歸屬。

「克逖淮夷」等銘文與過去發現的曾國銅器銘文相吻合(傳世的曾伯桼青銅簠與此次出土曾伯桼銅壺均有「克逖淮夷」銘文),印證了曾國控制淮夷的史實。

「陔夫人羋克」銘文簠是現今可見較早的反映曾國與早期楚國關係的考古實證。

墓地出土青銅器排列有序、組合清晰,是探討兩周時期器用制度的極佳資料。

其中M79出土傳統的五鼎四簋以及新興的三鼎四簠,是春秋早中期之際高等級墓葬流行的多套禮器組合的最早實例,體現了春秋早中期之際禮制的轉變。

大面積的冶煉遺存、出土銅錠與厚重的青銅器以及 「曾伯桼」器群關於「金道錫行」的記載等資料,展現了曾國青銅器從冶煉、生產到流通的諸多環節,為曾國青銅器的研究開闢了新的領域,對探討春秋時期諸侯國青銅手工業的生產和管理,探討漢淮與中原地區之間金屬資源的流通以及周王朝管理與經營南方有著關鍵的意義。

這裡有可能是曾國的都城

據介紹,蘇家壟遺址是與葉家山、郭家廟、文峰塔和擂鼓墩等遺址點並存的曾國考古發現,這些考古發現建構了傳世文獻並不明確的曾國,並使之成為周代物質文化面貌最為明晰的諸侯國之一。

墓地出土的曾侯仲子斿父九鼎、埋葬7車的車馬坑,以及規模宏大的聚落等,暗示這裡存在作為曾國都城的可能性。

這處高等級聚落與同時期的郭家廟等曾國遺存並立,顯示當時曾國複雜的社會結構。

方勤說,這是曾國考古主動把墓地發掘和遺址調查勘探相結合,並取得重要收穫和突破。

系統的區域考古調查與勘探、發掘出土遺物的實驗室清理、重要遺蹟的及時保護、多學科綜合研究以及考古與大遺址保護規劃相結合,是促成蘇家壟遺址考古工作成果的基礎,也為今後進一步的研究工作和大遺址保護與利用提供了充實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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