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農民的歷史觀和文化價值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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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與家傳——:文化流傳的琥珀與化石

(一)竹書紀年

《竹書紀年》是春秋時期晉國史官和戰國時期魏國史官所作的一部編年體通史,於西晉咸寧五年(279年),被汲郡(今河南汲縣)人不准盜發戰國時期魏襄王(或曰魏安釐王)的墓葬發現,亦稱《汲冢紀年》《古文紀年》(秦以前文字),對研究先秦史有很高的史料價值。

而且,《竹書紀年》與長沙馬王堆漢初古墓所出古書近似,而竹書紀年的諸多記載也同甲骨文、青銅銘文、秦簡、《系年》相類。

著名學者李學勤先生說:「《竹書紀年》在研究夏代的年代問題上有其特殊意義,正在於它是現知最早的一套年代學的系統。

」[1]《竹書紀年》共十三篇,敘述夏、商、西周和春秋、戰國的歷史,按年編次。

周平王東遷後用晉國紀年,三家分晉後用魏國紀年,至魏襄王二十年為止。

《竹書紀年》是中國古代唯一留存的未經秦火的編年通史。

但它在宋時歷經了佚散後又重新收集整理的過程,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其可信度和史料價值。

此書開篇是以君主紀年為綱目,上下記載了89位帝王、1847年的歷史。

(二)孫子兵法與孫斌兵法

上世紀70年代出土的銀雀山漢墓簡牘,就是這樣的一個考古奇蹟。

其最令世人矚目的是《孫子兵法》與失傳近兩千年的《孫臏兵法》同時出土,結束了關於孫子其人其書的爭論,使千年迷案一朝得解。

銀雀山漢墓簡牘與「馬王堆」「兵馬俑」齊名,是「新中國十大考古發現之一」,被列入20世紀100項考古大發現名錄。

水中漂起竹片寫著「齊桓公」

孫子兵法竹簡

在臨沂市南部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崗,遍布一種形狀似鳥雀的灌木花,每到春天便開滿白色的花,因而得名銀雀山。

40多年前,臨沂地區衛生局選中此地打算建一座辦公樓,沒想到卻在施工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一座漢代古墓,並由此揭開了一樁千古迷案。

1972年4月14日,考古工作人員清理開始這座直接在岩石上開鑿而成的漢墓,在墓坑的棺槨內發現了漆木器、陶器、銅鏡、錢幣等隨葬品。

由於墓坑內有積水,考古人員在清理器物時看到一根竹片從水中漂浮上來,在不經意漂洗竹片上的泥漿後發現上面有字,在場專家仔細辨認後,看清了竹片上有「齊桓公問管子曰」幾個字,興奮大呼:「這是古代的竹簡!」

不可思議的是,與這座漢墓僅僅相隔幾十厘米,又發現了二號漢墓,同樣出土了一批竹簡。

長期浸泡在淤泥中的竹簡因聯綴的編繩已朽斷無存,皆散亂失次,有的簡體殘損嚴重。

這批竹簡被運往北京後,考古專家用毛筆蘸著清水一點一滴地耐心沖洗,稍有不慎不僅墨跡會被抹掉,簡片也會變成一堆爛泥。

在洗去水銹之後,竹簡上的字跡逐漸顯出,被塵封的歷史重現在世人眼前。

直至1974年5月,簡牘整理工作才宣告結束。

當年6月,周恩來總理親自調撥專列將這批簡牘運回山東,併入藏山東省博物館。

銀雀山一號墓共發掘出竹簡4942枚,長為27.6厘米的長簡占絕大部分,還有長約18厘米的短簡,另外發現少量「尺牘」。

二號墓整理出竹簡32枚,簡長69厘米。

簡文上的書體為早期隸書,大致為寫於西漢文景時期至武帝初期,不是出於一人手筆。

關於墓主人的身份,雖然沒有定論,但從一號墓發現的底部刻有「司馬」二字的漆耳杯上,學者推測墓主為司馬氏,司馬本為掌管軍事之職,其後代或以其官職為氏。

也有人推測墓主人或是一位藏書家。

二號墓出土肩部刻有「召氏十斗」四字的陶罐,「召氏」一般也被視為二號墓主人的姓氏。

至於有學者認為這兩座墓是夫妻合葬墓,這個說法則存疑。

終於分清了孫武與孫臏

銀雀山漢墓簡牘主要包括四類古書,一兵書,論政論兵之書,數術書,和其他古書。

它們對於研究中國歷史、哲學、古代兵法、曆法、簡冊制度和書法藝術等都提供了可貴資料。

尤其是數量龐大的兵書,幾乎可以陳列一個兵書博物館,銀雀山漢簡是目前為止國內出土兵書數量最大、內容最豐富的考古發現。

其中最令世人激動的是,《孫子兵法》與失傳近兩千年的《孫臏兵法》同墓出土,結束了關於孫子其人其書的千古論爭。

大約成書於春秋末期的《孫子兵法》是享譽世界的軍事著作,被譽為「兵學聖典」,但是關於作者的身份,歷代學者卻莫衷一是。

在《漢書·藝文志》中著錄有《吳孫子》(即《孫子兵法》)和《齊孫子》(即《孫臏兵法》),孫武因其成名在吳,故稱「吳孫子」。

孫臏是孫武的後世子孫,晚孫武百餘年,《史記》、《漢書》等均有記載,「孫子臏腳」和「馬陵之戰」是其廣為人知的兩則事例,因其成名於齊,故稱「齊孫子」。

因《齊孫子》不見於隋代及以後文獻,關於孫武與孫臏,學者便展開了長達千年的論爭。

直到銀雀山漢墓簡牘讓《孫臏兵法》重現光華,並與《孫子兵法》同時出土,才驅散了千古迷團,歷史原貌不辨自明:孫武,孫臏實為兩個人,且各有兵書傳世。

在編號為0233號的竹簡上,有「吳王問孫子曰」等字樣,在第0108號竹簡上,寫有「齊威王問用兵孫子曰」由此看來,吳王面對的孫子是孫武無疑,而與齊威王談論用兵之策的,則是孫臏。

這個發現可謂石破天驚,一經發布便引起了世界範圍的極大關注,並掀起了「孫子兵法」研究的新一輪熱潮。

鑒於其重要性,20世紀70年代,該項考古項目被評為「新中國50年影響最大的考古發現」之一;20世紀90年代,該項考古項目又被評為「新中國影響最大的考古發現」之一;21世紀初,該項考古項目再次評為「中國20世紀100項考古發現」之一。

(三)石鼓文

石鼓文,秦刻石文字,因其刻石外形似鼓而得名。

發現於唐初,共計十枚,高約三尺,徑約二尺,分別刻有小篆四言詩一首,共十首,計七百一十八字。

內容最早被認為是記敘周宣王出獵的場面,故又稱「獵碣」。

宋代鄭樵《石鼓音序》之後「石鼓秦物論」開始盛行,清末震鈞斷石鼓為秦文公時物,民國馬衡斷為秦穆公時物,郭沫若斷為秦襄公時物,今人劉星、劉牧則考證石鼓為秦始皇時代作品。

石鼓刻石文字多殘,北宋歐陽修錄時存四百六十五字,明代范氏天一閣藏本僅四百六十二字,今之「馬薦」鼓已一字無存。

原石現藏於故宮博物院石鼓館。

(四)狀元試卷

一份明萬曆年間的狀元試卷

1月3日 · 東莞市板凳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經理

1983年,山東益都縣(今青州市)一趙姓人家獻出了明萬曆年間一份狀元試卷。

這份試卷是一張長、寬各約70厘米的白色折型硬紙,卷首寫著考生的姓名、籍貫,後面是萬曆朱批,每字有約5厘米大,殿試文章約占卷面的3/5。

從試卷看,這位25歲的考生趙秉忠在皇帝和9位主考官面前,不打草稿,寫出2000多字,竟無錯字,無一塗改,字跡清秀。

試卷的試題是「論天下之政」。

面對這麼個大題目,考生在時間短、無資料情況下,用典自然,論證嚴謹,卷面上布滿了主考官們表示讚賞的密密麻麻的紅圈。

文章在觸及到當朝時弊、弱點時,僅說比洪武年間有些不足比聖明的「太祖武皇帝」治國才能差一點,這顯然是明朝任何一個皇帝都能接受的。

果然,趙秉忠的試卷出類拔萃,9位主考官極為滿意地向皇帝推薦。

萬曆閱後,在文章的右上方用朱筆批「第一甲第一名」6個大字。

趙秉忠官至戶部尚書。

後來在政見上與魏忠賢閹黨發生衝突,告老還鄉。

離京時,他將狀元卷攜出,趙家一代代後人精收藏,保存至今。

(五)總兵腰牌

70多歲老頭手持腰牌,考古專家要帶走研究,老頭一口回絕

歷史真面目

8月15日

在中國明代,產生了總兵這一詞彙,這一詞用來代表戍守邊區的統兵大將。

直到清朝,這項軍事制度仍然存在。

康乾盛世的時候,清朝共設置總兵83名。

在戰爭不斷發生,政治不穩定時,總兵越來越少,在這樣的情況下,「總兵腰牌」(可以用來象徵總兵身份的物件)大多不知所蹤。

但是,不久之前在湖南某地,一位七十幾歲的老漢持有腰牌,聲稱自己是將門之後,這完全使很多考古專家都覺得看到了希望,立即去一探究竟。

在湖南有一個叫湘鄉市的地方,這裡的村子本來寧靜安詳,現在每天幾乎都有持續不斷的鳴笛聲,這一切似乎被打破了。

一位老人家中,每日前來的人至少有幾十人,而這些人前來的原因都是那一塊所謂的寶物。

這位老者的名字叫做易邵白,這是一個穿著長衫,頭髮鬍鬚花白,看起來氣質非凡的老人。

據老人講述,自己的祖上與曾國藩同朝為官,後成為了湘軍的一員,曾與自己的湘軍兄弟重創太平天國。

「總兵」一職也是因為自己的累累戰功二得到的,這塊總兵腰牌也是由家族人代代相傳,才得以保留到現在。

此牌是調遣兵力的信物,多在戰時使用。

這正與古代皇帝「虎符」有異曲同工之妙,總兵腰牌都為總兵貼身隨帶,當在上戰場後,大多有去無回,最後腰牌也下落不明。

清朝有83枚總兵腰牌,但是能保存至今的又有多少呢?正是這個原因,考古專家們的興趣也被此腰牌激發。

剛開始他們來拜訪,老人還熱情接待,但是時間一長,來的人太多了,而且好多人想帶走研究,結果都被拒絕,易邵白老人說了一句話,「此物乃先皇所賜,交出實為不忠;且祖上相傳數代,交出亦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吾實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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