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竊賊」與諾貝爾齊名,沙海探寶竟巧遇樓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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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有一個「探險時代」,那是一個崇尚探險的時期。
探索未知給人們帶來的可能是死亡,也可能是財富、名望和地位。
因而越來越多的人向地圖上那些空白點進發,沙漠、冰川、高山成就了一個個探險家。
而那神秘的東方國度——中國,成了許多人的目標。
中國經歷上千年的文明發展,因而也有了許多驚艷世界的文明遺產。
但在那探險家盛行的年代,原本象徵華夏文明之高度的文物不斷流向國外,數量之多讓不少國家都有了專門陳列中國文物的博物館。
其中瑞典有一座瑞典東方博物館,其中館藏文物約10萬件,中國文物近90%。
如此豐富的館藏幾乎全來自兩位探險家的戰利品,其中一個人便是當時大名鼎鼎的斯文·赫定。
斯文·赫定出生於瑞典首都一個中產階級家庭。
除了所處的時代與眾不同,早年的經歷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也許是骨子裡就有著一個探險家靈魂,當他目睹了極地探險家諾登尓德從北冰洋航行中凱旋,他便決心成為探險家。
成年後,他師從德國地理學家和中國學專家李希霍芬。
這段經歷使赫定決心到中亞探險,解開亞洲地圖上無人走過的空白區的秘密。
對於探險的執著追尋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因而,當他19歲剛剛中學畢業,便將所有積蓄的錢,花在了到波斯及中東進行首次考察旅行中。
這一次考察旅行使赫定被廣袤的亞洲腹地深深吸引,終身目標由此確定。
在他的探險生涯中,其中有兩項成就足以讓他名揚天下:
一個是踏足地圖上中國西域的大片空白區,另一個是發現樓蘭古城。
1895年2月,赫定借道中亞名城喀什,來到麥蓋提縣的拉吉里克村。
他在這裡準備了一隻駝隊,帶了許多必要的設備、糧食、活禽和水。
他僱傭了許多當地的村民作為他的嚮導,毅然決定向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出發。
而這一次探險將讓他真正領略沙漠的殘酷。
進入沙漠後,赫定才發現他的準備是多麼不充分,而他的經驗又是多麼不足。
駝隊的水很快就喝完了,但茫茫沙漠仍是看不到盡頭,只有一個個沙丘。
他們只得殺了活禽喝血,或是喝人尿、駱駝尿。
最終無奈之下,赫定只能讓大家丟掉無用的器材*,想要逃出大漠。
*丟棄的器材里包括了已經拍攝的5000張照片底板,這件事使赫定在之後的歷險中始終保持著筆記、手繪的習慣。
嚮導們一個個倒下,駱駝也倒下了。
赫定為自己換上整潔的衣服,已經做好死後看起來得體一些的準備。
但他終歸沒有放棄求生,白天他將自己掩在沙子裡減少水分蒸發,晚上就趁著涼意前行。
一天,兩隻水鳥從空中飛過,這讓赫定看到了希望!
他循著水鳥的影子半走半爬,終於看到了一個水塘。
他喝了很多水,直至感覺自己脫離死亡,他就脫下長筒靴,裝滿了水,為還活著的兩個嚮導提水過去。
隨後他們再也不敢遠離水塘,鑽木取火、捕魚吃草根勉強活命。
直至一天,一個牧羊人路過,他們才終於得救了。
這一次遇險沒有消磨赫定的歷險意志,反倒讓他有了一個新的計劃:穿越沙海。
1896年,一隻駝隊從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中穿越。
這正是赫定的隊伍,他又一次試圖征服沙海。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首次由南向北縱穿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抵達了羅布荒原。
3年後,赫定得到了瑞典國王的資助,計劃再前往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考察探險。
1900年,他在沙漠中發現了一個足以填補西域文明空缺的樓蘭古城。
這次發現頗具戲劇性,要從以為羅布人奧爾德克說起。
那天在臨時營地清點物資時,嚮導奧爾博克告訴赫定,挖掘用的鐵杴不見了。
為了不讓赫定著急,奧爾博克決定獨自沿著來時的路去尋找鐵杴。
很快,奧爾博克發現了鐵杴,但一場狂風也驟然降臨。
狂風夾著沙塵吹得他無法前行,只得找個掩體躲藏起來。
狂風停了,奧爾博克從藏身的掩體中站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身邊都是瓦片、木塊,木塊上更是刻畫著精美的圖案。
奧爾博克沒有多想,隨手帶上兩塊木塊,便趕回營地和赫定他們會合。
赫定見到奧爾博克的第一瞬間,就被他手裡的木板吸引了。
上面的圖案乍一眼看去便十分精美,他可以肯定,在這個大漠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這麼精巧的雕刻。
赫定激動的發現,一個為所未聞的文明就要被他發掘出來。
這是上天對他不顧生死數次闖入大漠的報答!
赫定來到了遺蹟旁,一點點的尋找有用的線索。
終於,發現了兩塊寫著重要文字的木牘:其中一片上寫有樓蘭字樣。
隨後的日子赫定便將大本營定在遺蹟旁,每天記錄這這樓蘭遺蹟。
一幅幅記載樓蘭古城的繪畫,也在此時畫成。
赫定一邊記錄一邊挖掘,隨後將挖掘得來的文物打包帶出了沙漠。
他找人用8頭駱駝載運樓蘭出土的文物,派人取道印度送回瑞典。
這些文物便是這次出行的「戰利品」,是瑞典國王出資贊助的回報。
1926年,赫定已經到了花甲高齡,探險工作對於他已經不再輕鬆。
正當他打算就此結束探險生活時,他再次得到了中國南京政府的同意,帶領一支中、瑞、德等國科學組成的「中瑞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再次去新疆探索。
此時的中國已經換了國號,經歷了五四運動的洗禮,民族意識日漸強盛。
赫定能夠得到政府首肯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這一次共同探索對於我國的文物保護也有很重要意義。
如文首所說,瑞典擁有眾多中國文物,但同時它也是第一個歸還中國文物的國家。
當時中瑞考察團的事情一出,中國學術界立即出來反對,在京的考古會、圖書館、研究院等組織也聯合抗議。
最後,雙方經過6個月的談判,最終確定了一個思想:考察團發掘、採集所得均是中國財產。
後來瑞典科學家雖然將文物帶回瑞典研究,但事後終歸是返還了文物,這也算是我國首次爭取文物的歸屬。
這一次考察歷時8年(1927~1935),產生了多達55卷的《中瑞考察報告》。
除此以外,赫定自己也在此期間寫下了多本膾炙人口的遊歷小說,有趣程度不亞於《馬可波羅東遊記》。
1952年11月26日,赫定因病毒性感冒離世,享年87歲。
很多資料里說,赫定熱衷探險終身未娶,但也有資料表示,他深愛一位女子,長相思而未婚娶。
可見他性格里的堅持影響到他方方面面。
也因為堅持,他立下遺囑開放所有他的材料,以供後人研究。
赫定一生探索新疆,留下了5000多幅記錄性繪畫,1000多張照片,是極為重要的圖像資料。
後人認為赫定推開了新疆現代考古大門,是極偉大的探險家。
在瑞典,他足以和諾貝爾齊名。
同時赫定身居瑞典學院院士之位40載,總共只提名過5人。
或許是與中國的緣分,他曾多次提名都與中國有關:大文豪胡適、林語堂、以「中國題材」寫作的美國女作家賽珍珠。
儘管赫定十分迷戀中國,而且他發現了樓蘭古城、填補了西域文明的空缺、證明了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原與西域的聯繫密切。
但依然不能掩飾赫定本身也是個「文物大盜」的事實。
他在挖掘、採集工作之後,帶走的文物對於我國而言是一筆不可忽視的損失。
類似的事情在那個時期時有發生,如今享譽全球的敦煌莫高窟也是文物盜賊們特別關照的地方。
據可知材料表示:1924年美國人華爾納在莫高窟粘走壁畫26方,損壞不可計,取走唐代彩塑1尊;俄國奧登堡取走文物300餘件;日本大谷光瑞考察隊低價購得400餘件。
莫高窟著名的藏經洞的經書更是被騙取大半,只剩少數留在國內。
我們不得不承認,各式各樣的考察隊發現了許多遺蹟、文物,對我國的考古事業也並非毫無貢獻。
但如今,我國的考古學家卻需要到國外去觀看我國文物以了解歷史。
他們的心情又將是怎樣複雜?
他推開新疆現代考古大門,卻依然擺脫不掉「掠奪者」的爭議
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有一個「探險時代」,那是一個崇尚探險的時期。探索未知給人們帶來的可能是死亡,也可能是財富、名望和地位。因而越來越多的人向地圖上那些空白點進發,沙漠、冰川、高山成就了一個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