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通州多NB!這項成就成為北京27年來唯一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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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日至12日,有國內考古界「奧斯卡」之稱的,2016年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將揭曉年度「榜單」。

昨日記者了解到,根據投票結果,北京通州漢代路縣故城遺址等排名前25項入圍2016年度終評,該評選自1990年啟動以來,北京只有金中都水關遺址和延慶大莊科遼代礦冶遺址群入選。

基本補齊通州實物考古史「斷環」 推進千年

據文獻記載,西漢置路縣,屬漁陽郡,莽改通路亭,東漢廢莽新所改,恢復西漢舊稱,但改「路」為「潞」,始稱潞縣。

從地理位置上看,這座城位於通州區潞城鎮古城村。

西北臨京秦鐵路,北臨召里村,東臨後北營村,南臨胡各莊村。

其中北牆基址長606米,東牆基址長589米,南牆基址長575米,西牆基址長555米,總面積約35萬平方米。

如今,文物部門「定位」的這座城池就是路縣,也是通州已發現最早的古城,將該區的實物考古史從隋唐往前推進了千年,中間斷環基本補齊。

從2016年2月至今,北京城市副中心各項建設不斷推進,考古發掘工作也從未停歇。

考古發掘與工程建設相輔相成,協調配合,以現實使命和歷史使命為己任,積極貫徹文物保護方針。

一年來,來自全國各地的考古勘探、發掘人員2000餘人,完成了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設範圍內的考古勘探122萬平方米,考古發掘4萬多平方米,發掘戰國至明清墓葬1146座及大量窯址等遺蹟,出土各類文物萬餘件(套)。

墓葬數量多、分布密集、時代跨度長、形制類型多樣。

城內也進行了局部鑽探,漢代文化層堆積普遍存在,厚度約為1至1.2米。

同時,城內還發現了明清、遼金和漢代三個時期的道路遺存相疊壓。

有專家認為,在城市考古中,漢代的縣城城址多有發現,但像路縣故城遺址這樣總體上保存狀況良好,並且有計劃進行考古發掘的為數甚少。

北京有兩個項目曾入選

據介紹,「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評選」1990年起評,每年度在全國範圍內評選當年重大考古發現,由中國文物報社和中國考古學會評選,在業內有國內考古界的「奧斯卡」之稱。

所有參評項目,須符合國家文物局的報批手續,並保證發掘質量、發掘內容要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且為中國考古學科提供新的內容信息及新的認識。

1990年,北京金中都水關遺址曾成功入選,之後直到2014年,延慶大莊科遼代礦冶遺址群才成為北京第二個「十大」項目,當年與「遼鋼」一同參選「十大」的還有一個北京項目——故宮明清建築基址,但其以3票之差落選。

本次入圍的25項考古發現來自全國20個省份。

陝西、湖南、山西、新疆、安徽各有2項入圍終評。

在地域、時代等方面,較往年更加均衡,遺址類型在更加多樣化的同時有突出的亮點。

其中,得票第一的項目陝西鳳翔雍山血池秦漢祭祀遺址獲得179票,第25名的得票數為91票。

據悉,本次入圍的20個省份是數量最多的一次,從地域分布看,全國幾個大的地區均有項目入圍,東西部數量差別不大,南北方數量基本持平。

近幾年比較火熱的少數民族邊疆考古入圍項目占總數的20%。

從入圍項目的年代分布看,也是較為均衡。

舊石器時代占有4項、數量較往年明顯提升;新石器時代4項、先秦考古7項,占總數60%,秦漢及之後的占40%,和2015年度基本一致,比較準確地反映出中國考古在年代上的特點。

本次入圍的項目除了傳統的居址、城址、墓葬、窯址等遺址類型外,還有祭祀遺址、冶鑄遺址、城市水系遺址等類型。

其中,反映古代手工業的重要遺存,陶瓷窯址有3項入圍,多於往年;冶鑄遺址更是異軍突起,多達4項,手工業考古入圍項目占總數的四分之一強。

根據安排,4月10日至12日,這25個項目將進行最終「角逐」,選出10項作為我國年度考古新發現。

【新聞延伸】

你不知道的通州多厲害

配合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設考古勘探收穫最豐:在全國各地9家考古隊助陣下,北京考古工作者歷時7個月,在通州區潞城鎮的胡各莊村、後北營村、古城村等地區探秘面積約101.3萬平方米。

除了發掘出1092座古墓,還發現了通州最早的古城路縣。

目前,考古工作者已經為古城定位。

在城牆牆體夯土中夾雜著大量的植物腐朽物,土質很堅硬。

這與國內其他地區出土的漢城城牆基本吻合,該城已經出土了一兩千斤重的陶片、瓦件等,還有大量獸骨出土。

「對於一座城池的研究,基本需要5到10年。

」白岩介紹,現在的工作只解決了通州有沒有漢代城池、這座城在哪裡的問題,但城裡的具體情況等還需要進一步發掘。

而城市副中心的規劃建設也會根據考古進度進行及時調整,「希望2017年能確定這座城的護城河邊界在哪兒。

考古新發現

一、漢墓地磚唐人再利用

通州發掘的1092座古墓中,戰國至漢代的占了79%。

有意思的是,漢墓中相當一部分鋪了地磚,有些甚至一口氣兒鋪了四層。

「有錢任性。

」考古工作者笑著推測,「有些墓磚上有動物花紋,鹿、馬、鳥等造型活靈活現,有些還組成了狼追羊等畫面。

這些精緻的漢磚並沒有在地下一直沉睡,居然有一部分被再利用了。

考古隊員在發掘中發現,有一座墓葬的磚石均為漢代遺存,但陪葬品是典型的唐代器型。

專家推測,這是當時人們修建墳墓時挖到了漢代墓葬,直接利用了當時的墓磚。

目前,部分花紋獨特的墓磚已經被整體遷移保護。

二、成人瓮棺設子母扣

在通州胡各莊墓地,考古人員發現了62座戰國晚期至西漢的瓮棺葬。

這些瓮棺呈三層疊摞擺放著。

「北京此前也出土過一部分瓮棺,但很零星,而且多是兒童墓葬。

這次一下子發現了23具成人瓮棺葬,尚屬首次。

」白岩說,「原來出土的瓮棺多是實用器,就是生活中使用的陶瓮、陶盆,兩個對扣,充當棺材。

這一次出土的瓮棺,則顯然是專門定製款。

「個頭大,對扣在一起足有兩米長,顯然這麼大的瓮不是生活用具。

而且瓮有子母扣,兩個瓮對上口可以維持穩定狀態。

有些瓮棺下部還有間斷的繩紋裝飾,一方面是美化作用,一方面避免瓮棺表面過於光滑,不方便搬運。

這些獨特的瓮棺到底埋葬了誰?是中原人還是少數民族? 「大部分瓮棺內都找到了骸骨,可以經過進一步鑑定和研究,來回答這些問題。

大型漢墓占地300平方米

在北京城市副中心考古現場,一個高規格的漢墓一度讓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基建考古室的劉風亮激動不已。

「當時我們已經清理出了很多墓葬,但以小型平民墓為主,當探查到大面積封土時,意識到碰到大墓了。

劉風亮說,此前發掘的墓葬多為前後兩個墓室,多的也只有三個墓室,而這座墓葬被發現的墓室很快超過了三個。

「這時候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了,會不會是一個像海昏侯一樣的大墓呢?」

據劉風亮介紹,漢唐時期對墓葬規制有嚴格的限制,一般平民墓葬不過兩三平方米,官員最多也不過一二十平方米,兩三個墓室。

而最終這座大墓接連發掘出了8個墓室,還有兩條墓道,占地300多平方米。

劉風亮說,這麼高規格的墓葬,墓主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遺憾的是該墓已被盜掘過,沒有發現文字記錄和貴重的陪葬品,只有一些彩繪陶器等文物。

目前正對一些陶器上的圖案進行分析,希望能夠找到與墓主身份相關的線索。

路縣故城深埋地下五米

另一件讓劉風亮印象深刻的工作,莫過於對路縣故城的尋找。

「大量墓葬的發現,說明附近肯定會有人類聚落遺址。

」地表找不到任何明顯的標誌,劉風亮和同事們開始走訪周邊群眾,並按照老人們的指點,在一些區域進行探查,可古城遺址始終沒有被找到。

通過對歷史資料進行研究,考古人員發現,歷史上該地區是潮白河的泛濫區,河水的衝擊造成埋藏層加深。

北京地區的遺址,一般埋藏在地表以下兩三米左右,而路縣故城顯然被掩埋得更深。

東漢-魏晉時期流行的七星銅鏡

於是考古人員把探查深度增加到了五六米,這等於增加了一倍以上的工作量。

可建設工期很緊,時間不等人,考古人員感到壓力很大。

經過數日艱苦的探查,路縣故城的邊際終於被找到了。

三彩爐,流行於唐代或遼代時期

展出的38件(套)文物中,11件(套)為首都博物館藏通州出土的文物,27件(套)為本次副中心考古發掘出土文物。

「展區內展出的每件文物都訴說著通州的歷史」首都博物館保管部主任武俊玲說。

東漢-魏晉時期的動物俑

石宗璧墓誌(拓片),首都博物館藏,1975年通州城關公社金代宣威將軍石宗璧墓出土。

根據武俊玲的指引,我們看到墓誌上劃紅線標記處寫著「大金故宣威將軍,石公墓志銘公會,宗地,以大定十七年四月四日葬於通州潞縣台頭村」。

「這個墓志銘,證實了這個地方在金代被稱為通州。

是文字資料的佐證。

」武俊玲說。

「在石宗璧墓出土的還有窯白釉刻花葵瓣碗和耀州窯青釉鋬耳洗。

窯白釉刻花葵瓣碗,葵瓣形,芒口。

碗心刻荷葉蓮花紋。

是金代定窯不可多得的珍貴的實物資料。

耀州窯青釉鋬耳洗,造型獨特,製作精巧,典型的耀州窯珍品。

定窯和耀州窯的珍品在當時的通州出現,說明金代的通州已經是運河上的交通要道和物流集散地。

「1964年通州永樂店農場明墓出土的景德鎮窯青花朵花紋象耳瓶(一對),胎釉精細,製作精湛,是明中後期景德鎮窯官窯的極品。

它的出土說明了在明代通州地區的漕運還是非常繁榮,所以才會有這麼好的瓷器運到這裡。

」武俊玲為我們講解到。

「累絲鑲玉花蝶金簪和累絲鑲玉花卉金簪,2007年通州宋莊鎮出土。

採用累絲、錘揲、鑲嵌、鏨刻等工藝精製而成。

表達了對美好愛情的嚮往。

簪柄及金葉背面有『寶華』戳記。

『寶華』是清代及民國時期京城內銀樓的字號。

說明了北京內外城之間的物資往來,關係密切。

看到一隻陶鴨、鼎、罐、鳥

副中心文物保護展板的最後一部分對考古發掘最重要的發現路縣故城遺址進行了展示。

「在副中心行政辦公區西北3里地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一座完整的路縣故城遺址。

經過考古勘探,城牆、護城河、城市道路都非常完整。

專家們結合史書記載進行研究以後得出結論,這就是漢代路縣故城。

」主持發掘的北京市文物研究所所長白岩告訴記者。

「路縣故城遺址的發現,對於研究北京特別是通州地區的歷史文化具有非常高的價值。

這是在秦漢時期通州地區唯一的一座縣城。

可以說,這裡就是第一個通州城。

」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研究員劉慶柱認為,漢代路縣故城遺址的發掘工作將為多民族地區從思想上增加國家認同,舉出歷史的範例。

通州有不少歷史文化遺產,要古為今用,深入挖掘以大運河為核心的歷史文化資源。

保護大運河是運河沿線所有地區的共同責任,北京要積極發揮示範作用。

「其實,副中心的建設是和副中心的文物保護工作並行來規劃、並行來研究、同步推開的。

」北京市文物局副局長於平說。

在副中心建設之初,依照文物法律法規,就開始進行考古勘探、文物保護。

「漢代路縣故城遺址的發現,得到了北京市委、市政府的極大重視。

2017年1月9日,北京市政府正式批准對路縣故城城址進行整體保護,建立考古遺址公園,並配套設立博物館。

在城市建設中,完整的保護一座古城並建設遺址公園,在全國是首例。

路縣故城遺址位於北京城市副中心行政辦公核心區的北部,城址保護與現代城市建設同步進行,交相輝映,將成為古今城市和諧發展的重要例證。

據介紹,為了推進遺址保護工作,北京市文物局已針對漢代路縣故城遺址制定考古工作規劃,設定了「全面鑽探,重點發掘,細緻整理,綜合研究」的工作方針,並著手編制路縣故城遺址的保護規劃和考古遺址公園規劃。

根據北京市政府的決定,在通州建立考古工作站,將地上地下的文化遺存納入到整個副中心建設規劃,與相關的項目協同來推進。

「副中心建設當中還有環境、綠化、水系等規劃建設工作,我們的考古發掘工作也會同步跟進。

如,在河道的疏淤清理工作中,同步跟進考古工作,尋找碼頭、驛站等遺址、遺蹟,全面做好文物保護工作。

」於平說。

「在『十三五』期間,文物工作將緊扣副中心的建設規劃,充分挖掘運河文化要素,做好運河文化帶建設,讓副中心的建設和文物保護協調融合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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