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鑑定與修復名家大荔孫大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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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為畢業於天津藝術學院文物鑑定修復專業,祖籍陝西,現居北京。
職業:中國文物鑑定與修復專家,書畫藝術家。
擔任CCTV鑒寶、BTV天下收藏特約嘉賓,中央美院課聘教授,中央美院和母校天津藝術學院課聘教授。
2013年,應邀隻身赴台灣,為台北故宮博物院鑑別歸類了所有館藏瓷器,深受副館長林先生讚賞!
「修好一件物品,等於還原一段歷史。
」他是文博圈最年輕的研究學者,與眾多知名學者交好,他說:「在保護中華傳統文化遺產的道路上,青年人要供需更多力量。
」
清瘦的身材,穿著棉麻質地的衣服,文靜的臉上帶著一副圓邊小眼鏡,脖子上圍著女士般裝飾性的圍巾,時尚,儒雅,謙遜。
就像江南的二三十年代的文人小生。
可他確實是一位西北漢子——陝西東府同州府土生土長的小伙子。
來自三秦之地、漢唐首府的陝西,家在渭北地區,距離秦始皇兵馬俑不遠,如此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意味著隨處可見的文化遺址,以及盜墓猖獗的現實。
孫大為耳濡目染,從小便開始收集一些小玩意兒,如銅錢、陶器、青銅鏡。
那時候價格也便宜,「一點點就能換回來。
」甚至最讓他後悔賣掉的一張畫,為進士出身的鄰居所贈,幾乎爛成一片一片,以一千四百元的價格出售之後,他才知畫中落款「苦瓜和尚」,乃為曾深深影響過「揚州八怪」的石濤。
孫大為談起文物鑑定便神情飛揚,這些都透露出知識分子特有的儒雅和沉著。
憑外表,你很難相信,80後的他剛到而立之年,便已成為文博圈最年輕的文化學者。
但實際上,他自稱「算是這個圈子裡性格張揚的」人。
從他歷歷數來的名字,如王立軍、胡志勇、藍天野、毛曉滬來看,他確實交際名家大腕之廣泛。
他的行程總是安排的滿滿的:經常去上海,福建走訪「建窯」和武夷山武夷學院舉辦講座,鑑定流失海外文物,之後到西安的工作室給友人的藏品答疑解惑、便匆匆趕往北京參加活動……
漢代陶器、貝葉經、黃楊木觀音、青銅器、明清瓷器……,他從建窯採集回來的碎瓷片,亦是具有文獻價值的文物。
他的老家——陝西,門口拴馬樁、上馬石,院內更有大青石,以及從小收集的建築門飾、缸、馬槽和各式各樣的石頭,他設想著將家鄉幾座明清故居買下來,改造成私人藝術館,展示自己的收藏和書畫作品,亦設會館便與朋友相聚。
這些年,他走遍八大窯址,去過全國大大小小博物館,始終認為,「只有把文物鑑定、鑑賞和考古結合起來,才能對文物有系統認識,知其然,並知其所以然。
這是青年學者成長最快的一條路。
」不言而喻,也是他為何而立之齡,即與眾多名流大家齊聚一堂的關鍵所在。
」念高中時,學校不遠處即有一處遺址,裡面有一些明清石碑,當時練習書法的他想進去拓片,工作人員不准他入內,並說只有政府派來的研究人員才能入內。
他最後想辦法得到了遺址拓片。
那年他念高二,不滿十八歲,但骨子裡的不循規蹈矩的性格已經顯山露水。
也就不難理解,當他來到天津念大學,第一年便開始在古玩市場「瀋陽道」擺地攤,賣古玩。
因為個子小,又是學生身份,不久圈內人都稱他「小不點」或「學生」。
從最初不知古玩真假、價位,更不知如何從細節處鑑別,到觀察周邊攤主和來往顧客看古玩的視角,一點一滴積累起自己對文物具體的認識。
第二年,他的古玩店開張,因為暗自思忖,「我一個大學生,又是文物鑑定修復專業,擺地攤,太沒出息。
」然而到大四畢業,他又再度思忖,「這樣下去,只是文物販子,我要做文化學者。
」這便有了到全國工他說:現在的文博圈是戰國時期,有人為了得到政府撥款而建博物館,有人為了名利不懂裝懂,更甚至被利益驅使騙人錢財;至於他這樣「練攤兒」出身,常被科班出身的視作野生軍。
實際上,他卻很感謝這種「野戰」實踐,讓他走了一條不尋常路,迅速成長。
一是痕跡學。
雁過留聲,風過留痕。
文物身上總有傳世痕跡,在文物鑑定中這叫「痕跡學」。
痕跡有許多,常用的有磨損痕跡、老化痕跡、氣泡痕跡、土沁痕跡、工藝痕跡等。
由於痕跡是一種客觀存在,容易量化,能夠與科學儀器鑑定結合。
所以,儘管各種痕跡與鑑定結論之間的聯繫非常複雜,也不影響原本作為鑑定輔助手段的痕跡學鑑定,越來越成為古陶瓷鑑定的主要手段。
二是類比學。
在比較中見真偽。
在文物鑑定中這叫「類比學」,即把同時期、同類型的文物放在一起比較,以發現其質地、真偽、年代以及價值。
比如瓷器,其造型特徵、製作工藝、燒制技術及各種器形多表現出不同時代的生活習慣、風俗及審美標準等,構成了瓷器的時代風格;其胎釉,不同時期、不同地區的瓷器,在胎釉的原料成分和燒造工藝上都有明顯的不同,代表著不同時代的風格;其紋飾,由於不同時代和地區採用繪瓷原料和技術的不同所選題材與內容不同等,所繪紋飾也有明顯的不同風格和特點;其款式,在不同時期樣式不同,運筆特徵和技法也有獨特的特徵。
這些都是我們類比的選項和方法.
其「怪」之處,便在於不斷求新求變,不循常理。
當你以為他會沿著文物修復的路子走下去,他卻又搖身一變,與盛世國拍董事長師藝銘一起赴英國、法國、日本等國家,回購大量流失在海外的文物,並使得其中許多文物登上國內外知名拍賣公司拍賣榜,創造出可觀的經濟和文化價值。
三是考古學。
考古發現,呈現的是文物的最原始、最真實、最準確的形態和信息。
所以,考古學對文物鑑定具有重大意義,甚至可以改變文物鑑定的固有方法。
「標準型」鑑定法之所以漸被遺棄,就是考古發現,使原來我們公認的「標準」的器形,變得不標準了。
其實,無論是痕跡學、類比學還是考古學,都是文物鑑定的方法論。
要付諸實踐,至關重要的是,必須獲取掌握各類文物大量的痕跡、特徵、考古信息,只有大腦儲存海量的文物信息,才能運用科學的方法,依據這些信息,辨析、研究,得出科學的結論。
這就如同醫生,有海量臨床病例信息,才能診治精準,手到病除,如華佗在世。
他們對古代書畫有著瞭然於心、胸有成竹的掌握,甚至是古代名人書畫的作假高手。
只有深入學習古人,達到與古人對悟的境界,才能鑑定古人的作品.
他是書畫藝術家:書法繪畫都有極深的修養,尤其對中國書畫的筆墨有自己獨到理解和深厚的功夫。
親見過大為的大字書法,筆有出處,墨興風雲。
無論行、草,展示出來的完全是自己的風貌,是書家胸中丘壑的不羈書寫,是書家情懷的訇然綻放。
大有北方漢子豪放的氣概與氣象!
而他的作品往往是書與畫的合璧,這原本是宋人為我們構築的妙境。
靜,凈,雅,趣。
一隻殘荷,一段妙語;一串佛珠,幾句佛經;一隻孤梅,幾行哲詩......畫是寫意的,設色淡雅;善用水,於是墨色就潤。
詩是行書,款款的,極有宋人的尚意與秀氣;寸尺之間亦有筆墨、章法之變換與法度。
筆墨精少,而留白廣闊。
似有八大的影子。
往往給人一種恬靜、乾淨、雅致、禪意的意境,讓人倏然間遠離了俗塵凡事,有身處仙境之超然。
這的確是文人的情懷!是否文人畫?還是見人見智吧。
孫大為說:文物鑑定家,必須做一個「野生動物」,就是在野外奔跑,就是在野外求生存。
所謂野外奔跑,就是跑考古現場,跑古玩市場,跑博物館,跑紀念館,跑作假作坊工廠。
孫大為笑言,這些年他幾乎天天都在外面奔跑,全國的瓷器窯址他不但跑遍了,而且有的還跑過無數次;每次都有新發現,每次都有新收穫。
全國的大小古玩城、博物館幾乎成了他經常光顧的地方。
他可以閉上眼睛畫一張全國大小城市古玩城、博物館旅遊圖。
他尤其感興趣的是那些文物造假秘密基地,有時是明訪,有時是暗探。
他說,現在的造價水平日益提高,有的甚至連科學儀器都難以測出。
你只有明晰了造假的工藝、技術、材料,你才能知道如何辨假。
孫先生還去法國、土耳其,數次去日本,沿著馬六甲海峽走遍了東南亞國家,搜尋、鑑定、購買流失海外的中國文物。
這不僅給自己積累了豐富而可貴的文物鑑定經驗,也讓許多流失海外數百年的文物回到祖國懷抱。
所謂野外求生存,就是你必須進入古玩市場買古玩,在買中研究,置身其中的研究,甚至把自己的利益置身其中的研究,在撿漏和走眼中歷經九九八十一難。
九九八十一難經過了,你才能大悟,才有徹悟。
孫大為笑著說,這是我們「實戰幫」的成長曆程和行為準則。
即在實踐中歷練出你的火眼金睛!歷練出自己在紛繁複雜得令人眼花繚亂的千年文物中,撥開雲霧,去偽存真,規復文物原貌的「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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