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貪污巨款為女友買房 不料女友竟在家與網友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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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來到了調查小組給的位置,這家工廠位於北玉市東北角郊區的化工園區裡面,這是北玉市市政府專門撥出來的一塊地,用來專門發展該市工業,帶動經濟增長的區域,占地面積很廣,除了幾家國企,其餘的都是個人企業或者是合夥企業,這也是北玉市為了刺激經濟增長,政策很是優惠。

調查小組所說的這家化工廠位於工業園區的一角,占地面積並不是很廣,主要生產白炭黑和矽酸鈉,也就是俗稱的水玻璃,沒有走進,就能聽到機器的轟隆聲,看樣子工廠還在繼續運轉,並沒有因為老闆的失蹤而停產。

走了進去,工人們還在幹活,一名像是負責人模樣的中年男子笑吟吟的朝我們走了過來,此人長的黑黝黝的,臉上還有一道傷疤,穿著一套不合身的西裝,似乎是很久沒有清洗了,黑灰黑灰的,腳下卻是踩著一雙運動鞋,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的經理人。

我們也不廢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看對方的表情似乎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依舊是笑吟吟的,他問道:「哥幾個,怎麼了這是,都來我這旮瘩的,昨天剛來一波……」

「別嬉皮笑臉的!」高隊長卻是一改之前的隨和,嚴肅的說道:「今天我們來是要問你老闆的事情。

「哦,我老闆,知道,有什麼事情同志們就快問吧,我這也挺忙的,呵呵。

」見高隊長似乎是不給面子,對方也沒什麼好氣的說道。

高隊長看著從調查小組傳來的資料,問道:「這個工廠是不是王康的?」

「沒錯。

」負責人回答道。

「很好。

」高隊長點了點頭,然後四周打量了一番,緊接著說道:「你老闆多長時間沒有來了,你多久沒有聯繫過他了?」

負責人左看右看,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他忸怩的說道:「這個問題我可不想回答,別看你們現在穿的是制服,我上面可是有人,知不知道,我老闆一個電話,你們幾個的這身兒衣服都得扒了。

上面有人?聽到了負責人的話,我不知道是該好笑還是該生氣,除非你人是公安部的部長,否則還真沒有人能扒了我這衣服。

不過聽到了這裡,看起來這個王康的社會關係不一般啊,我緊走了幾步,一邊陪著笑,一邊摟住了這負責人的脖子,小聲的問道:「哥哥,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不知道康哥上面的人是哪一位啊?」

聽到了我服軟,負責人感覺自己身形都偉岸了起來,走路都開始飄了,他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老弟啊,其實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們老闆上面的人是誰,不過聽說是公安局的人,你也知道,我們化工廠,有很多東西要和公安局打交道,市局的人,官不小,我看你們都得歸他管,老弟啊,不是哥哥我說你,你看你年紀輕輕的,千萬不要因為一些小事丟了帽子,誰不是混口飯吃?是不是?」

我立刻流露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崇拜表情,同時一邊朝閆俊德使眼色,閆俊德明白我的意思,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紅臉唱完了,該閆俊德唱白臉了。

閆俊德沖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幾步就走到了我們面前,一把將我推開,緊接著一隻手就抓住了這負責人的領子,這刀疤漢子,竟然被閆俊德一隻手提了起來。

「我TM管你上面有沒有人,聽清楚了,乖乖配合我們的調查,什麼事情沒有,否則的話,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老闆有多大的能耐,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就給你老闆打電話!」閆俊德怒氣沖沖的說道。

這幾句話說的讓我是暗暗伸出大拇指,別看這話簡短,但是如果負責人被閆俊德激起火氣來的話,按照閆俊德的指示打了電話,瑪麗就可以通過電腦將化工廠主的位置找出來,廠主原來的手機已經停機,現在就是不清楚這負責人究竟有沒有辦法聯繫上這王康了。

我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當閆俊德將這負責人提起來的時候,兩旁的工人見狀,竟然從車間裡趕了出來,我看到,這些人手裡都提著東西,扳手,木棍等等,難道這些人敢襲警?

閆俊德見狀,哈哈笑了兩聲,從腰間拔出了配槍,說道:「要襲警是吧,別怕,我槍里只有十二顆子彈,你們這裡不止十二個人,放心,我一顆子彈只能打死一個人,只要我開完十二槍,你們就能上來了,不過,我用手也能打死幾個。

閆俊德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渾身散發出的氣勢不怒自威,那些工人沒有一個敢上前的,閆俊德繼續問道:「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配合,就點點頭,不能的話,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哥哥啊,你就說吧,你看看我這兄弟可不是唬你的。

」我見縫插針的說道。

負責人終於是點了點頭,我讓閆俊德退下,然後自己問道:「王康上次來到化工廠是什麼時候,你現在能不能聯繫上他?」

「我老闆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過了,不過他提前給我們發了一個月的工資,我不騙你,現在我也聯繫不上他。

」負責人很是無奈的跟我說道:「之前這種情況也出現過,有時候能持續一個月,其實平常他來的就不多,這裡一直都是我負責。

看這負責人的神情不像是說謊,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廠里裝有毒物的地方在哪裡?」

「一直在我們老闆辦公室里。

」負責人說道:「在保險箱裡存放著,這東西太毒,就是丟了指甲蓋那麼大小的一塊,也能毒死我們這一廠子人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這一廠子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是正經的工人,但是對於這方面,也很是謹慎。

負責人帶我們來到了老闆的辦公室,一個中型的保險箱就在牆角處,有三個轉盤。

「知道密碼麼?」我說道。

「不知道,這密碼只有老闆才知道。

」負責人說道。

「讓技術員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娟娟就開口說道:「這種保險箱不難,只要一個東西就可以,只不過你們千萬別說話,別發出聲音。

這是一種舊式的保險箱,暗鎖裝置,密碼鎖的構造都是最簡單的結構。

說著,娟娟打開了自己的箱子,從中不知道拿出了什麼粉末,然後輕輕的吹在了轉盤上,頓時,轉盤上顯示出指紋來,娟娟思考了一番,接著帶上了類似於醫生聽診器的東西,一邊按照指紋呈現的順時針順序,一邊將聽診器放在保險箱的金屬板上。

我們大氣都不敢呼,三次後,就聽「咔」的一聲,我們知道,保險箱被打開了。

「真是高科技啊!」負責人忍不住稱讚道。

娟娟卻是說道:「這是最古老的保險柜了,民國時期就有了,現在的保險柜都是電子密碼,有的甚至是虹膜掃描,掌紋掃描等等,這方面,可能就得是瑪麗小同志來解鎖了。

這才是高科技!」

不管到底是不是高科技,保險柜打開,我們看到,這個中型的保險柜一共分為兩層,上層是一袋一袋的白色的結晶性粉末,上面標誌KCN,這就是有著劇毒幾分鐘就能殺人的氰化鉀了,下層是一疊一疊的鈔票,看起來應該有七八萬。

「對比!」我說道:「看看這裡的氰化鉀都用到哪裡去了?有沒有未知用途的?」

幾個小時之後,調查得知,這裡的氰化鉀少了一袋,整整的一袋!要知道這小東西只要一點點就能殺人!廠里只有一個人有密碼,保險柜上也只有廠長一個人的指紋,如果是別人拿走的話,就算要清除指紋,也是連同廠長的一塊清理掉了。

這就說明,廠長王康一定有問題!

高隊長也看出了事情的緊急性,幾個電話打了出去,開始在全城的範圍內搜捕王康,我們幾個人則是第一時間申請了搜查令,開往王康在市區的家裡。

車上,瑪麗說道:「王康,今年四十二歲,已婚,有一個三歲的女兒,家住北玉市和平路小區。

「警察,警察!」我們衝進門去,就見王康在市區的家已經是人去樓空了,裡面沒有一個人,家裡收拾的很是乾淨,我簡單的查看了一番,說道:「至少有兩個星期沒有人住了,看樣子王康早已經做好準備了。

「工廠肯定從事著某些見不得光的活動,那些人至少有一半不是真正的工人。

」我坐下來對眾人說道:「他們絕不是工人該有的樣子,審,調查清楚他們私下裡究竟有什麼勾當,尤其是那個上面有人的經理。

這件事情就交給了高隊長去做,特案組的成員坐下來這起案子的線索以及能夠調查的方向。

目前兇手已經拋出了三具屍體,我們順著線索偵查到現在,基本已經確定了犯罪嫌疑人,就是那個化工廠的廠主,王康。

王康的基本資料已經調查清楚,王康身高一米七八,體重在一百七十斤,和視頻里的男子形態基本吻合。

而且王康能夠拿到能致人死命的氰化鉀,作為一名工廠主,穿一萬的西服和五千元的鞋子綽綽有餘。

更奇怪的是,王康一個星期前離開了化工廠,至今任何人聯繫不上,王康市區里的幾套房子都派人去偵察過,皆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住過人了。

也就是說,在第一具屍體拋出前,王康就已經從北玉市消失了。

我用手指一邊敲擊著太陽穴,一邊說道:「想要在全市的範圍內找到王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北玉市只是一個三線城市,但是人口基數大,土地面積廣,森林面積廣,他隨便往森林裡一鑽,我們就找不到他。

「案子確實很棘手,他的老婆女兒目前也不知去向。

」閆俊德補充道。

「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能夠確定的,在六具屍體沒有完全被拋出來之前,他一定不會離開北玉市。

」莫名的,我想起了那個V字面具,如果這面具只是兇手順手畫的,那麼往往最無意識的舉動,恰恰就是潛意識的舉動,這些,是無論多高超的犯罪者都不能改變的!

審訊工作一直從下午持續到了晚上,主要是涉及的人員太多。

特案組站在單向玻璃外面觀看。

這是我第一次見高隊長如此嚴肅和認真,這些人看起來都是老油條了,說話吞吐,故作謎團,高隊長勸他們實話實說,這些人不為所動,在勸出他們一身的疼痛後,這些工人終於開了口。

原來王康明面上是工廠的老闆,暗地裡則是放高利貸的,這些所謂的工人其實都是王康的打手罷了。

他們供出王康曾經當著他們的面打殘不少人,至於殺人,他們還沒有見王康親自動過手,不過都說王康手上有好幾條人命了。

廠里的負責人說道:「一般小打小鬧,王康都會帶上我們,比如堵個人,潑個油漆,教訓一頓人什麼的,最多也就是把人打殘,據他自己說,殺人的事情不會帶著我們,他說畢竟我們和他都是老鄉。

「我能抽根煙麼?」負責人說道:「後面的話我不知道真假,也從來沒有見識過。

這些都是王康告訴我的。

高隊長將一根煙取了出來,想要遞給負責人,我看到,菸嘴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哭臉,應該是高隊長的女兒畫的吧,高隊長沒有注意,並沒有發現,直接遞給了負責人。

當警察的就是這樣,這都多少天了,高隊長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每次在家待不了多長時間,一個電話就又來到局裡。

我感嘆之際,負責人已經將煙點燃,對我們說道:「我和王康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小時候他就和我熟,所以有些事情他沒有告訴別人,只是和我說過,和我說過好多次,我感覺他心裡有什麼事情。

」負責人抽了一口煙,吐出了兩個煙圈,然後繼續說道:「他和我說過他,他認識幾個人,這幾個人殺人放火都干,那些逾期時間太長,又沒有能力償還的人,他們先是卸一條胳膊,然後是另一條,接下來是兩條腿,成了一個叫什麼來著,我一時間忘了那個詞了。

我說道:「人彘。

「對對對」負責人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就是那個東西,然後他就讓人還錢,其實成了這個樣子,就算這個人彘還有家人,也絕對不會還錢了,最後,他就把人的頭砍下來,這樣,一共把人砍成六段。

「這些人,也就是王康和你提過的這些人,有幾個,你知不知道?」我追問到。

負責人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王康也就是和我提過幾次,沒說幾個人,沒說有誰,不過聽他的話,隱隱約約的有四五個吧,我感覺是這麼多。

聽到了這裡,我就覺得這個案子已經是接近尾聲了,把人砍成六個部分,和這次的這個案子不就一模一樣麼?唯一的區別則是這次有人將那被砍下來的六個部分縫合了起來,拼成了一具屍體。

那麼這六個人會是誰?

見我和高隊長都陷入了沉默,負責人有些著急,說道:「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我也是講義氣的人,而且,我並不知道他的這些話到底是酒後吹牛逼,還是真的是真的,我沒有殺過人。

「你說王康上面有公安局的人,這個人究竟是誰?」我問到。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發誓,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說有些事情,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能說。

」負責人恨不得把心拋出來給我看了。

高隊長點了點頭,我們二人從審訊室出來,特案組隊員正在外面等候,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太陽穴上敲了敲,說道:「看樣子我們能夠解釋為什麼沒有人來人屍了,因為這些人早就成了透明人了。

受害人或許也是另一些案子的兇手,瑪麗,通過DNA查查有沒有在逃的逃犯。

僅僅只是過了半個小時,瑪麗就對比出了答案:「不錯,我將六人的DNA和有過前科的罪犯對比了一下,發現有三名死者走過犯罪記錄,其餘的人並不清楚,我們也是,如果剛開始的時候對比下就好了。

娟娟說道:「是我們疏忽了,誰也想不到被害者盡然是這些人。

「雖然我們能夠確定了被害人的身份,但是還有幾個疑點,我們現在仍舊沒有解決。

」我仔細思索了一番自己的思路,然後才說道:「其一,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兇手就是王康,他為何要殺死他的手下。

其二,殺人後,兇手為什麼要將屍體打亂後再次縫合起來,並且用一種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拋屍,這背後有什麼目的。

其三,那個V字面具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還是無意識的隨手畫,這是否代表了兇手的一種心裡狀態?」

這三個問題到目前為止,還是不能解決,往往越是這樣變態另類的大案子,越是要站在兇手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因為這種兇手思維跳躍性太大,用常人的思考方式根本不能想到兇手下一步會怎麼做。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會十分的享受肢解縫合的快感,就好像是做著最普通的家務活一樣,我會享受人們在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的驚慌和害怕。

或許我還會享受這些罪犯死在我手下的樣貌。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似乎有一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飄渺難尋,讓人琢磨不住。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性。

」高隊長打破了我們的沉默,開口說道:「因為分贓的原因,幾人起了爭執,又或者是王康手下的人想要做大,代替王康,但是被王康識破了。

「所以王康藉口一起單子,將六人叫往了一個秘密的地點,然後在六人沒有趕來前,在杯子或者是什麼東西上下毒。

」高隊長一邊思索一邊說道:「至於拋屍,會不會是出於一種自傲,或者是孤獨的一種心裡狀態,潛意識裡希望引人注目這類的。

娟娟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通常這樣的人有這兩幅面孔,表面壓抑,內心卻是波濤起伏,之前負責人說王康將殺人的事情只告訴過他一人,說明他十分需要傾聽者。

「而我們就是最好的傾聽者!」我插嘴說道。

「不錯,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六名死者死亡時間基本相同,間隔不到一小時。

」娟娟補充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王康應該就是兇手了。

」閆俊德說道:「只是這孫子實在是太狡猾了,我覺得邵哥說的不錯,很可能他在某片森林裡藏著。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天又黑了,你們猜兇手此刻在幹什麼?」

幾人面面相覷,然後才共同的發出了聲音:「他現在應該在拋第四具屍體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錯,我們現在實在是太過於被動,依照前三具屍體的拋屍時間看,今天晚上是第四具屍體了。

「這也就是說,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兩天了,如果我們不能在六具屍體都拋出來之前抓到兇手的話……」我看著漆黑的夜色說道。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兇手只殺了六人,並且沒有持續殺人的跡象,這就說明,如果六具屍體都拋完的話,兇手很可能會就此消失,到時候,沒有了交集,想要抓到兇手,比現在要難千倍萬倍。

眾人都沉默了,一起看著窗外的夜色。

高隊長說道:「有時候,黑暗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不是麼?」

這一夜眾人似乎都沒有睡好,因為大家心知肚明,第四具屍體今晚上就會被兇手拋出來了,但是兇手會在哪裡拋屍,會以一種什麼方式拋屍,我們卻是一概不知,北風在屋外肆意的呼嘯,我突然想起了高隊長晚上說的話,黑暗有時候確實很長,尤其是黎明要來到的那一刻,最為黑暗。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夢到王康將最後一具屍體處理好後,從此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中,不知去向,夢到因為這樣,我們特案組就此解散,夢到了石隊長和王剛。

伴著呼嘯的北風而來的是急促的鈴聲,我從噩夢中驚醒,冷汗出了一身。

「是不是屍體找到了?」接起了高隊長的電話,我問道。

高隊長卻是說道:「屍體還沒有發現,但是公安局重案二組的組長不見了!電話聯繫不上,家裡也沒有人,現在不知去向?」

二組的組長我是見過的,名字叫趙偉。

年齡比我還要小上幾歲,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有一個女朋友,但是還沒有結婚,如今在市區租了一套房子。

一直在負責追查屍體的事情,這次市局也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可誰能想到,負責調查屍體的組長竟然消失了,二組組長的失蹤和這起案子是否有關聯,他的失蹤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這都是關鍵點。

半個小時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來到了市局,唯獨這個二組的組長,他底下的偵查員們也是面面相覷。

我問到:「你們組長和你們說過什麼事情沒有?」

組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其中二組的副組長說道:「昨天趙隊還在和我們一起調查屍體的事情,後來似乎是接了一個電話,我還問了一下,他說是你有事情找他,我們也就沒有多問,直到今天早晨,他也沒有回來……」

「他說是我找他?」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說道。

「不錯。

」副組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皺起了眉頭,這件案子可能比想像中的更為複雜,如今王康尚未落網,而二組的組長又就此失蹤了,我突然想起了工廠那負責人說的話,說是王康在市局裡有人,而且王康等人私下裡從事的是放高利貸的違法活動,很可能和這個趙偉打過不少交道,難道這個二組的組長就是負責人所說的上面的人?

「第一我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那麼就證明他在說謊,第二,這就說明他是主動消失的。

」我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太陽穴,然後說道:「將工廠的那個負責人找來,專門分出一隊來調查二組組長趙偉的事情,趙偉和王康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繫。

我們乘車前往趙偉在市區居住的房子,車上閆俊德說道:「那個二組組長每次見到我們都感覺有些唯唯諾諾的,我一直都以為他是性格使然,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他心裡有鬼啊,你們覺的趙偉和王康之間是否有某種聯繫啊?」

眾人都沒有說話,這件事情不能妄加評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系統內可就出現內鬼了,如果趙偉暗中給王康傳信的話,那我們真的一輩子也沒有辦法抓到兇手。

找來了房東,將房門打開,我們看去,這房子大概七十平米左右,兩室一廳,有廚房衛生間。

我們四周查看,希望能找到什麼東西。

轉圈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我陷入了沉思,如果趙偉和王康沒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離開呢?何必要跑呢?而且是在我們將矛頭都對準王康的時候,這就說明,如果我們抓到王康,王康一定會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東西來,那麼此刻我是趙偉,我會幹什麼?

殺了王康!

然後隨便找個藉口。

「想什麼呢?」瑪麗看我陷入了沉思,不由的問道:「我們把屋裡都翻遍了,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說道:「然也,你不覺得我們眼前的這幅畫和整體的格局有些格格不入麼?」這是趙偉的臥室床頭上的一幅畫,被用畫框裱掛了起來。

瑪麗見狀,用一種我懂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蹦躂到床上,用手將畫框取了下來,放在床上,然後開始用手「咚咚」的敲起牆面來。

「這牆面是實心的,也沒有什麼暗格啊。

」瑪麗有些失望,嘟著小嘴說道。

「我是讓你看這幅畫,不是這面牆。

」我笑著將床上的那個畫框拿了起來,然後說道:「你看這幅畫,明顯的能夠看出畫面被什麼東西沾染過,這說明趙偉根本就不是愛畫的人,一個不愛畫的人掛一幅畫我們可以說是附庸高雅,但是一個不愛畫的人為什麼要無數次的將畫和畫框分離開呢?想必不是為了清理吧。

我指著畫框結合處的開合痕跡說道:「那麼就說明這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用力將畫框和畫分離開來,接著,一張張紅色的東西就從裡面掉了下來,這東西很薄,但是分量卻是很重,瑪麗驚訝的說道:「哇撒,這得有多少錢啊?說著,瑪麗一張張的撿了起來,說道:「這些錢還都很新呢……」

瑪麗將錢一張張的整理起來,一隻手都要捉不住了,瑪麗說道:「我剛才點了點,一共有五萬塊錢呢。

看著這一張張的人民幣,我突然就想起在哪裡見過了。

我說道:「趙偉和王康絕對有關係,記不記得我們在化工廠王康的保險箱裡發現的那一踏子現金?和這裡的現金號都能連上,趙偉接受過王康的賄賂!」

瑪麗看著自己手裡的人民幣,然後說道:「真的?為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我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頭,然後對著瑪麗搖了搖手指:「刑警啊,要有敏銳的洞察力和極強的記憶力,為什麼你不記得呢,我可以交給你一個方法,那就是多吃核桃,補腦子的,對了,被門夾過的核桃可不補腦子……」

「真的?我可得搜索下,為什麼被門夾過的核桃不補腦子……」瑪麗疑惑的說道。

既然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趙偉和王康之間確實有這種曖昧的關係,那麼就有必要對趙偉進行一個全面以及深入的調查了。

高隊長將一疊子文件遞給了我們,我們看去,是趙偉的基本資料。

高隊長清了清嗓子,然後對我們說道:「趙偉,五年前從警校畢業,後來分配到了我們局裡,三年前升為重案二組的組長,一直負責北玉市一些刑事案件,這其中,很可能多次接觸到了王康以及其手下的人。

高隊長有些抱歉的說道:「趙偉一直都是我得力手下,沒想到,不說這些事情了,剛剛我拿到了趙偉所辦案子的檔案,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王康以及那個負責人多次進過市局,在趙偉的壓制和調和之下,眾多的打人致殘案,他們那些人僅僅關了幾個月就放出去了,而且不包括王康和那個負責人。

難怪第一次見工廠負責人的時候,他明顯是和警察打過很多交道了,審訊的時候,那些人都扯皮繞圈,如果不是高隊長使了一些雷霆手段,恐怕想要從他們嘴裡套出什麼話來,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隊長接著說道:「趙偉名下有一套房產,以我們的工資,根本不可能在繁華地區買一套房子,那個出租房可能只是給我們看樣子的,我已經派人去走程序了,我們隨時都能出發去搜查。

說罷,高隊長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錯,走!」

市局警力出動,朝著趙偉在市區的房子趕去,這房子在市區中心地帶,條件很是繁華,當然房價自然是不低,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一個尖叫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一個妖艷嫵媚的女人,應該是趙偉的女朋友無疑了,而另一個男人則穿著睡衣滿臉驚恐。

一百二十平米,可見趙偉到底幫王康掩蓋了多少罪行,現在看來,王康和趙偉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我之前的推測可能是錯誤的,王康很可能留下了什麼證據來威脅趙偉,是那種就算王康死了,也會觸發的證據。

很可能之前的拋屍,都是趙偉暗中協助的,比如學校案中,為什麼王康會知道監控檢修,這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個謎團,如果再加上一個趙偉的話,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這個證據很可能在王康妻子的手上,可是王康的妻子和女兒現在又在哪裡呢?

現在趙偉仍舊是不知去向,這間屋子裡,搜出了十萬現金。

回到市局,那名男子交代他是在網上才認識女子的,由於最近趙偉一直沒有回家也聯繫不上,所以女子就約他來家裡了。

將他帶下去後,高隊長開始審問這名女子:「名字,年齡,性別,和趙偉的關係。

女子擺出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淡淡的說道:「羅敏,二十三,女的,我是他媳婦。

「知道為什麼抓你來吧?」高隊長說道。

「知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不就是趙偉貪污受賄的事情嘛,我又不傻,一個警察,能在市區買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全款?說出去誰都不信!」羅敏冷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我也算是值了是不是,三年四十萬,沒有幾個人能行吧?」

「我看中他的錢,他看中我的模樣,各取所需嘛。

」羅敏說道:「我早就料想有這麼一天了,你們也別問我,他很久沒回來過了,大概有兩個星期了吧,以前從來沒有這麼長的時間,這次時間間隔這麼長,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果然,你們就來了!」

趙偉如果有兩個星期都沒有回來的話,那就說明趙偉早就有逃跑的跡象了,只是有一個現象很是奇詭,那就是為什麼無論是王康還是趙偉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把家裡的現金帶走呢?或許他們還想過回來?過正常人的生活?

只是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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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小孩掉入井中引出一宗命案,整個案件充滿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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