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殺人後行為令人吃驚,拋屍地點竟組成五芒星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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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第四具屍體找到了。

」正當我們審訊羅敏的時候,一隊接手了趙偉二組工作的人打來了電話。

這次的地點在一片光禿禿的莊稼地里,報案的是一名村民,他看到大冬天的地里竟然還有稻草人,站在光禿禿的地面上,顯得很是有趣,就多看了一會兒。

越看,這村民就覺得越不對勁了,這稻草人身上沒有一根稻草,反而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走近查看,果不其然,這哪裡是什麼稻草人,這分明就是一個活人被插在了地上,村民趕忙報了警,派出所的民警意識到,這案子不簡單,立馬上報到了市局,我們這才接到了電話。

這次的目擊者只有一人,和之前比起來手法似乎有所區別,說起來,應該是這起拋屍案和第一起拋屍案很相似,第二起和第三起很相似。

第一起和第四起拋屍,地點都是郊外,沒有什麼人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拋屍方便,被發現的危險低。

而第二起和第三起拋屍案,兇手膽大妄為,在有監控,有眾多人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兇手很可能就會被人當眾識破,如果不是兇手患了精神分裂的話,那麼就是,兇手應該有兩個人。

王康和趙偉。

趙偉知道市局對這個案子極大的重視,王康自然也知道,為了將兩個人綁著更牢,為了把趙偉拖下水,四起拋屍案,很可能是趙偉和王康分別做的。

那麼這四起拋屍案,哪起是王康做的,哪起又是趙偉所做的呢?

來到案發地點,放眼望去,一片蒼茫,閉上眼睛就能夠想像出秋天收割的忙碌景象,似乎無邊無垠。

但是這樣的景象被眼前的一個東西所阻擋住了,這像是一個稻草人一樣的東西,穿著破爛的衣服,頭上還帶著一頂草帽,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不是稻草人,這是人。

法醫組先上去檢查,我跟在眾人的身後,看到一根棍子直接沒入了這具屍體的後庭花,就這樣將屍體立了起來,縫合而成的大腿胳膊耷拉著,似乎隨時都會崩裂掉下來。

娟娟說道:「不用問了,還是那六個人,這是第四具屍體了,屍體從僵硬又開始變得柔軟了,如果不是寒冷的天氣,這具屍體根本就立不起來。

眾人都點了點頭,我看了看茫茫的四周說道:「說實在話,到了如今,從屍體本身上搜索線索已經是不會對案件造成突破性的進展了,嫌疑人目前已經確定了,一為王康,二為趙偉,我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將這二人抓捕。

高隊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現在這點是我們的工作重點,可問題就是,這兩個孫子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全市的警力都行動起來,也沒有找到,如果這兩個孫子躲在森林裡的話,那要找起來可就麻煩了。

我閉上了眼睛,整理著自己腦子裡的思路,然後說道:「就算是躲在森林裡,他們也要出來,一要購置食物,二要繼續拋屍,說起拋屍,王康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如果不能從屍體本身上入手,或許,我們能從整體上入手!」

想到了這裡,我腦子中靈光一現,如果兩人拋屍的現場並不是隨意選擇,而是有預謀,有目的的話,那麼或許我們能從這一點查出什麼事情來,我說道:「拿一份北玉市的地圖來,快!」

眾人聞言,趕忙將一份北玉市的地圖交給了我,我將其展開,撲在了警車上,幾人抓住四角,防止被風吹動,我點燃了一根香菸,一邊抽菸,一邊說道:「現在已經拋出來四具屍體了,如果兇手是有預謀的拋屍的話,我們應該能分析出下兩具屍體的位置。

說著,我將香菸捏在手裡,說道:「第一起拋屍地點在這裡,這是第二起,第三起……」我一邊說話,一邊用香菸在拋屍地點點出一個窟窿來,如此,四個窟窿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我說道:「這就是四起案子拋屍的地點了,下一具屍體會出現在哪裡?大家暢所欲言。

眾人看著這些被香菸燒出的窟窿,就像是看一個個的黑洞似得,眼睛都快被吸進去了,我的腦海中,不停的在這些點上思索,不禁脫口而出說道:「河邊,學校,市中心,農田,這會不會是一種以不同的地點拋屍的案件,下次拋屍的時候,我們或許可以排除這幾個地點……」

「我不這麼認為!」這個時候,娟娟開口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將其看成是方位,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第五具屍體應該是在中間,不對啊,可是一共有六具屍體啊,那麼第六具屍體會是在哪裡呢?這有些不太合理啊。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這個想法不對。

」高隊長皺著眉頭說道:「我先前認為是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元素,你們想,第一起案子,發生在河邊,這就是水元素,第二起案子在學校操場的樹邊,這就是木元素,第三起案子發生在高樓的欄杆邊,這就是金元素,這起案子,被人插在了土裡,這就是土元素,那麼按照我的推測,下一起就應該是火元素了,可是一共有六具屍體啊,火元素後,第六具屍體又該怎麼辦呢?」

六具屍體,眾人無論從哪種方面分析,都覺的只應該有五具屍體而已,我說道:「會不會是我們先入為主了,兇手如果只拋五具屍體呢?」

眾人都沉默了,這似乎是一個悖論,明明有六具屍體,可兇手為什麼只拋五具,但我們分析,又覺得應該就是五具,實在是有些頭疼啊。

沉默了一會兒,瑪麗的聲音傳了出來,她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根鋼筆,然後在這個地圖上畫了起來:「或許我明白了兇手拋屍的特殊方式。

瑪麗一邊在地圖上畫著線,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雖然現在我們只知道四個點,但是如果我在這裡點一個點的話,就組成了一個標準的五芒星圖形。

我們看到,加了一個點的地圖被線段連起來成了一個十分標準的五芒星的圖案,瑪麗說道:「公認五芒星的圖案來源於幽冥佛教,是一種符咒,不同國家對於五芒星的解讀都是不同的,比如埃及認為是冥界子宮,日本陰陽道則用來驅鬼,西方巫女用來治療等等。

「難道王康趙偉二人是用來驅鬼招魂,這麼迷信?」閆俊德說道。

瑪麗白了閆俊德一眼,然後接著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驅鬼祈福等等都是正五芒星,也就是尖角朝上,在地圖裡,就是朝北,但是你們看這個五芒星的圖案,它的尖角是朝下的,這是一個逆五芒星,通常代表的就是惡魔,連借著地獄。

」說著,瑪麗在這個五芒星的中間點了一個點,然後說道:「如果在這個點死去,靈魂就會永墮黑暗,用我們的話說,就是會永世不得超生,成為孤魂野鬼,受盡黑暗極惡之折磨,而兇手用這樣的屍體放在五芒星的五個角上,可見心中的怨恨多大,這是要讓這六個人,死後都不能安寧!」

我沉默了一會兒,認真的看著這個五芒星,不,是逆五芒星圖形,瑪麗說的應該不假,這並不像是一個巧合。

雖然這比例尺,也就是連接交點的線段長度不同,但是畫在地圖上的時候,眾人清晰的認出了這個五芒星的圖形,基本可以斷定是兇手故意而為之的。

知道了兇手的拋屍手法,那麼第五具屍體出現的範圍就不難確定了。

我指了指地圖說道:「第五具屍體出現的位置應該就是這裡,方圓距離不會超過五百米,立刻派人監視起這個區域來,今天晚上兇手一定會來拋屍。

根據瑪麗的方法所圈出來的位置,我們確定了下一次的拋屍地點應該是在百興路與長風街這兩條街為範圍的一個圓形內,在這個範圍里,有著不少的店鋪,還有一家小型的醫院,我們仔細研究了地圖,如果兇手在這兩條街拋屍的話,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這個小型的醫院了。

瑪麗第一時間查了這家醫院的基本情況,她說道:「兇手如果要拋屍的話,很可能會在這個醫院的太平間拋屍,這個醫院的太平間和醫院整體分離了開來,平常看病不會路過那裡,很是隱蔽和方便,況且這個醫院平常一天都很難接收大型的手術,死亡風險也不是很高。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高隊長說道:「立刻派市局的人監控起這個區域來,這個醫院當作重點,但是其他的地方也不能放鬆,依照以往的情況來看,兇手很可能會反其道而行之,在我們都想像不到的地方拋屍!」

高隊長立馬將具體的行動安排了下去,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就將長風街和百興路監控了起來,用高隊長的話來說,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只要兇手一來,當時就能來個瓮中捉鱉。

而我們特案組,也是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到了醫院中。

「老婆啊,雖然你只懷孕了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這肚子還蠻大的啊。

」此刻,我一邊對喬裝成一名孕婦的娟娟說話,一邊觀察著四周有無可疑的人員:「我說讓你少吃點吧,你偏不行,這也要吃,那也要吃,看看,跟懷孕了十六個月似得……」

娟娟露出了靦腆的笑容,背地裡卻是掐著我腰間的肉。

正在我和娟娟聊天的時候,一個農民工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們的身邊,他說道:「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就等魚入網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閆俊德,我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太平間那裡是誰帶隊?」

「放心吧,高隊長親自帶隊。

」閆俊德眼睛看向遠處,卻是開口對我說道。

既然是高隊長帶隊,就像是閆俊德親自帶隊一樣讓我放心,如果發現了王康和趙偉,定然能第一時間逮捕他們,此刻我們能做的就是等。

而我們這樣的守株待兔,能否成功的關鍵在於趙偉和王康到底是什麼時候就選好了拋屍地點。

如果是早在兩個星期前就選好了拋屍的地點,那麼今天白天他們是指定不會來了,應該會在凌晨的時候直接拋屍,那我們這些偽裝也就成了無用功,可如果他們是最近才確定了這個地點的話,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一定會像我們一樣,偽裝而來,或許,現在就藏在一個我們沒有注意到的角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幾個小時裡,我始終是不敢鬆懈,醫院裡人來人往,但真就沒有發現趙偉和王康的蹤跡,我們不由的覺得或許白天王康和趙偉是不會來了,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太長的時間了,如果再不動地方,很容易被人看出偽裝來,我暗中給閆俊德使了一個眼色,轉而扶著娟娟朝著門外走去。

我將頭埋在大衣裡面,對著無線電說道:「醫院門診樓沒有發現目標。

「住院樓沒有發現目標。

」「停車場沒有發現目標。

」「一號街沒有發現目標……」隊員們很快回復,我暗自搖了搖頭。

趙偉作為一名重案組的組長,反偵察意識很高,或許在拋出第四具屍體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特案組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來,所以不到晚上,他定然不會出面。

「第六個地點有沒有什麼發現?」我繼續問道。

瑪麗推斷的逆五芒星的圖案,除了這個點,還有五芒星中間的一個點,今天晚上兇手會來醫院附近,但是另外一個點也不能忽視,市局裡的另一隊已經趕往了第六地點,現在還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情況。

「第六個地點在一片森林中,目前為止我們還在搜索,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發現。

」小隊長回復到:「這個五芒星的圖形並不十分嚴格,現在我們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我想,兇手今天晚上是一定不會到這裡來的。

我和娟娟上了路旁的一輛車,瑪麗此刻正在車上,見我們上車,瑪麗問道:「有沒有線索?」

「看樣子兇手直到晚上才會出現了。

」我用手指輕輕的敲著太陽穴然後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高隊長那裡傳來好消息了!開車轉一圈再回來,趙偉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三點,車上,特案組的四人一夜沒有合眼。

這個時候是大多數人最困的時候,我回頭看去,幾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瑪麗正抱著自己的書包發獃,由於害怕被兇手發現,所以引擎熄滅,車燈熄滅,車內沒有空調,就好像是直接將我們拋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我不由的用手指敲打自己的額頭,按時間來看,兇手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車裡靜的可怕,只有淡淡的星光照射進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我敲擊的速度也變得快速起來,很明顯的,這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無線電的綠色按鈕顯示我和高隊長之間的通訊連接完好,我不敢輕易說話,怕影響了高隊長的抓捕計劃,可是對面也靜悄悄的,不知道到底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到了六點鐘,用不了多久,天空就會明亮起來,難道兇手察覺到了什麼的動向,放棄了逆五芒星的拋屍計劃,轉向一種更保險的計劃,還是壓根兇手並不是按照五芒星的圖案來拋屍的?已經這個時間,兇手是不可能出現了。

「高隊長,對面是什麼情況?」我突兀的問道,聲音很大,車上的特案組成員也被嚇了一跳,紛紛抬起頭看著我。

高隊長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了出來:「怎麼了?兇手還沒出現呢?」高隊長的聲音很小,似乎還在怕驚動了兇手,我說道:「不用偽裝了,現在只有兩種可能,就是兇手壓根不是在太平間拋屍,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不會來了!」

高隊長罵了一聲,然後說道:「媽的,難道那小子得到信兒了?收隊。

我嘆口氣,一晚上的功夫算是白熬了,幾人下了車,瑪麗突然身子一矮,閆俊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瑪麗,看到這一幕,我用手重重的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幾人都驚呆了,以為我羊癲瘋犯了,我說道:「媽的,我們都讓兇手耍了,高隊長,立馬到停屍間看看,我們要找的第五具屍體就在那裡面!」

「停屍間裡的屍體我們之前都看過了,沒有縫合過的屍體啊?」高隊長一頭霧水的問道。

「去了我再和你們解釋!」我一邊使眼色讓幾人跟著我往太平間的地方跑去,一邊對高隊長說道。

來到太平間,高隊長帶著他的小隊已經在停屍房裡面等待了,眾人看到,一具被縫合的屍體就那樣靠在停屍房北面的牆壁上,眼睛大大的睜著,似乎在詢問我們為什麼這麼晚才發現他。

高隊長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們可是徹底的調查過這個停屍房,有幾具屍體,分別在什麼位置,那可是一清二楚,這個,這個屍體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呢?」

「難不成兇手會飛?」閆俊德看著屍體說道:「南北向,東西向兩條街,都有人監視埋伏,我們就在醫院旁邊,高隊長更是親自帶人包圍了這個太平間,兇手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離開的?」

眾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我,我說道:「如果剛才不是瑪麗被拌了一跤,到現在我或許還傻傻的等在外面。

「我?」瑪麗指著自己,不明白我說什麼。

「你們腳下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水泥地?」高隊長說道。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不只是水泥地,還有井蓋,而且是下水井蓋,現在是冬天,幾乎沒有降雨,下水井水流極少,兇手在下水井行走完全沒有絲毫的危險,今天我們一整天都在醫院附近,分成了多個小隊,連兇手的一根毛都沒看見,因為兇手壓根就不是從地面上來拋屍的,兇手一直在我們的腳下行動!」

「趙偉作為市公安局重案組的組長,找一張下水道線路圖那比吃飯都簡單!」我說道:「到了現在,趙偉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對於這件案子偵查的方向和深度了,第六個地點在森林中,兇手很可能不會等到晚上了。

那裡就算是白天也沒有人去。

想到了這裡,我立馬連通了第六小組,也就是在第六個地點搜尋的刑警們,我說道:「第六小組警惕起來,兇手這個時候很可能會繼續拋屍,我們現在馬上就趕到那裡去,辛苦你們了,趙偉手中帶槍,如果遭遇千萬要小心。

「明白。

」第六小組的隊長回答到。

「高隊長,安排隊員們前往第六地點,我們先走一步。

」我說道。

高隊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明白,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依舊是閆俊德開車,我閉上眼睛思索,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個機會了,這次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否則兩人將屍體一拋,轉身逃進茫茫的森林中,那我們想要抓到兇手,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趙偉和王康了。

其實案子到了這裡已經十分的清晰,只是還有幾個疑點在我的腦子裡旋轉,怎麼也不能貫通起來,看樣子,非得是逮到王康趙偉二人不可,否則單憑自己想像,是絕不能想明白的了。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了起來,這才意識到這個電話竟然是工廠里的那個負責人打來的,他說道:「邵隊長,我們工廠被查封了,可是裡面還有我的東西,可是你們的人不允許我們任何人進去……」

這些小事兒我現在可沒有時間管,說道:「現在我沒時間,我勸你,最好是服從安排,就這樣吧。

」說著,我便要掛斷電話。

「別,別啊邵隊長,我知道您的官大。

」負責人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這次給您打電話,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是關於王康上面的那個人的,我隱隱約約的記起來王康和那個人見過面……」

「哦?」我冷笑著說道:「如果你小子說的話有用,或許我會考慮。

「那天他正在給他上面的人打電話,我路過他的辦公室,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們的爭吵聲,對方說的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到王康說什麼人湊不齊,又說什麼項日,你不要逼我,否則就要同歸於盡什麼的。

項日?這又是誰?王康上面的人不是趙偉麼?怎麼又出來個項日?

「我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些了!」負責人說道:「你看能不能……」

「等這件案子完了,自然會把你的東西還回去。

」我說道:「你最好期望我們能快些抓到你的老闆!」

項日?項日感夢?掛斷電話後,我不由的開始推理這個名字,到底項日這個名字是哪兩個字?有著什麼含義?是否和我腦子裡所想的一樣?沒想到案子接近尾聲,這刀疤臉還給我添了一個謎團,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冬日的森林即使是在白天中,也顯得有些陰森和恐怖,在似乎已經沒有了溫度的冬日的照射下,白慘慘的一片,那伸出的枝椏好像是一個個扭曲著的巨大肢體,讓人不由的想到那六具被縫合起來的屍體,勁風吹過,在樹椏之間發出如同鬼哭的聲音,更是讓人思緒不寧。

瑪麗說道:「別看地圖上的誤差只是一小段,望山跑死馬,現實中的誤差不知道有多大,想要精確的找到最後一具屍體的位置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厘米的直線距離,現實中,就可能是一座山頭和另一座山頭之間的距離……」

我對高山森林尋人是深有感觸,在之前初雪的案子裡,我們調派武警尋找,都沒有能在山裡找到春芽,更不用說現在的這片山比起那個來大了多少。

高隊長說道:「不論這片森林有多大,山有多高,只要兇手會出現,我們就不能有絲毫的鬆懈,現在聽我的命令,按照之前標註的地點,開始尋找,切記不要到森林的深處去,以免走失!」

我們特案組也不甘示弱,作為一個小隊,加入了搜尋的行列,望山跑死馬這句話還說的真對,眼看山頂就在前頭,可走了一個小時,山頂還在前頭,讓人是惱怒無比,我見大家都有些倦怠,說道:「既然現在我們在森林裡,考你們一個問題。

聽到我的話,幾人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繼續說道:「這還是五六年前我參加部里的競賽活動的時候的事情,問,把你拋到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沒有任何工具,沒有任何信息,你將怎麼從小島上逃出去?」

瑪麗追問道:「什麼東西都沒有麼?沒有信息?」

我點了點頭。

眾人一邊思索,一邊繼續在森林中探索,瑪麗說道:「好難啊,邵哥,你最後逃出去了沒有?一定逃出去了吧,快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太好奇了!」其餘人也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賣關子了,開口說道:「首先,我們要確定的是自己到底在南半球還是北半球。

「這個簡單,北半球可以看到北極星,南半球可以看到十字星!」娟娟搶先說道。

「賓果!」我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接下來我們要確定自己大致的經緯度,把自己定位,這樣我們才能知道在茫茫大海里,往那個方向逃去。

瑪麗這個時候說道:「緯度和經度,這個,緯度的話,可以通過看北極星的和海平面的夾角,或者是看中午太陽的最高高度,來粗略的分辨自己所在的緯度……」我借著話頭說道:「所以,第一天和第一晚上,在所有人都思考怎麼在小島上生存的久一些的時候,我看了一天一夜的太陽和星星以及海水的流向,我粗略的估計出我應該是在北回歸線到北緯三十度之間。

「那經度你是怎麼判斷的?」閆俊德開口說道。

「沒有絲毫的工具,經度是最難判斷的一個位置條件,我沒有手錶,不能利用時間來判斷。

」我說道:「然後,我就開始思索,北回歸線和北緯三十度之間,陸地很多,既然部里的人告訴我們可以從這個小島上逃出去,那就一定不會在大洋中間,否則這個逃生就沒有意義了,都得被鯊魚吃了。

我們繼續往那個山頂上走去,我一邊走一邊說道:「那我們就可以推測,這個小島據陸地指定是不遠的,也就是太平洋的東西岸,大西洋的東岸,具體來說,就是美國東西海岸,我國東海,接下來就是非洲西海岸,美國東西海岸是不可能的,根據我們船行的時間,按道理推斷是應該在非洲西岸的。

「摩洛哥附近?」瑪麗當即接話說道。

「可是我仔細想了想,當天那位領導穿著很是簡單,看樣子很是隨便,這些人可是最注重禮節的,要是和別國聯合的話,定然要顯出一個國家的風貌,所以我斷定。

」我看著遠處說道:「輪船根本就沒有使出我國海域,不讓我們出倉看海的根本原因就是,輪船一直在我國海域轉悠,給我們一個假象。

「然後兩天,我蒸餾海水,捕魚,作木筏,一路往東划去。

」我聳了聳肩然後說道:「半天的時間而已,我就遇到了我國的輪船,然後乘船回到了岸上,這個任務就算是完成啦。

「就這樣完了?」瑪麗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這樣完了,其實如果一個高中生地理學的好些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當時有不少人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總覺的沒有這麼簡單,不敢邁出去第一步,所以最後完成任務的人寥寥無幾。

瑪麗搖了搖頭,說道:「那你還真是自信啊。

「自信來源於我對信息的分析,既然我的思路沒有錯,那麼就一定會成功。

」我說道:「有時候,方向可比努力有用的多啊,比如,你們看,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了,很累很渴,兇手還有背著一具屍體,更是這樣,所以,在這個森林裡,應該有他們補給的地方,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山間簡易的木屋裡,所以我們往上走的這個思路是不會錯的。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就見閆俊德往遠處一指,眾人隨著閆俊德的手指往上看去,就見遠處半山腰處的一塊凸出來的平地上,一個簡陋的小屋隱約的出現在了山間的霧氣中,我心中為之一振,然後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

幾人匆匆上山,我手握拳頭停在耳邊,示意幾人停下,因為我明顯的看到地面上有什麼東西拖動的痕跡,植被草木有被壓到的跡象,痕跡很新,看起來有人剛剛來過,除了森林裡的林木工人,很可能就是趙偉和王康這兩個犯罪嫌疑人了。

眾人緩慢的往屋前靠近,我們甚至隱隱約約的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裡面點著爐子,似乎在煮著什麼東西,隱約的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之後怎麼辦?去哪兒?」另一個人說道:「他抓著你我的把柄,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還是聽他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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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小孩掉入井中引出一宗命案,整個案件充滿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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