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出土的戰國蜻蜓眼 竟是我國先民「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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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眼」珠,這種類似於蜻蜓複眼造型,以眼睛圖案作為裝飾的圓形玻璃珠,也常稱為「鑲嵌玻璃珠」。

近兩年來,這種玻璃飾品一直有在成都的考古工地被發現。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先後在成都市範圍內發掘的青白江雙元村墓地、蒲江飛虎村船棺墓發現了「蜻蜓眼」。

根據資料顯示,「蜻蜓眼」珠最初在公元前2000多年的埃及被發現,後通過歐亞草原向東,由遊牧民族遷徙或商貿等方式傳入中國內地,在戰國時期頗為流行直至西漢初期,之後逐漸減少趨於消亡。

不過,近日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考古專家研究發現,據目前的初步研究結果,這種飾品是我國先民自己生產的玻璃製品實例。

成都出土「蜻蜓眼」玻璃珠 為研究提供實證

「蜻蜓眼」玻璃珠因造型精美,出土之後就備受矚目。

此前在蒲江縣鶴山街道辦蒲硯村的墓葬中,出土隨葬器物40餘件。

從發掘情況判斷,該墓地應為船棺葬墓地,時代主要在戰國晚期。

其科學發掘將對古蜀文化研究提供重要實物材料,特別是M4「蜻蜓眼」的發現,對古蜀時期中外文化交流提供重要考古依據。

而在雙元村戰國中期的墓葬中,「蜻蜓眼」和其他料珠出土於墓葬中部,這是「蜻蜓眼」再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

考古新發現 這是古代先民自己製造

「蜻蜓眼」玻璃珠引起了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科技考古中心研究人員楊穎東的特別注意。

研究發現,在中國春秋戰國時期流行的「蜻蜓眼」等玻璃珠飾,並非完全都是西方的鈉鈣玻璃系統,其實我國古代先民也一直在利用當地資源技術等條件學習和模仿,並進行自己的創造、製作,包括「蜻蜓眼」在內的玻璃製品,那就是鉛鋇玻璃和鉀鈣玻璃。

為了確認和搞清楚這批「蜻蜓眼」等玻璃珠飾的潛在信息,楊穎東通過掃描電鏡能譜儀對這批珠飾玻璃成分進行了無損分析,又為了進一步搞清其內部結構和製作工藝,還聯合中國科學院大學人文學院科技考古系楊益民教授奔赴上海,採用基於同步輻照的X光顯微CT照相等高精尖無損分析手段,對出土的「蜻蜓眼」進行了較為全面的研究。

「蜻蜓眼」的模仿和吸收 來自古代先民的「國際視野」

據目前的初步研究結果,這批「蜻蜓眼」等玻璃珠飾竟然又是我國先民自己生產的玻璃製品實例,其中「蜻蜓眼」和部分綠色釉砂管全是鉀鈣玻璃,而部分灰黑色的釉砂管則是目前公認屬於中國古代特有的鉛鋇玻璃製品。

其眼睛圖案的製作工藝包含鑲嵌法、疊層堆積法等多種手法,與西方及中國內地玻璃製品有相似性。

楊穎東還發現這些蜻蜓及管飾在材質和造型上多與長沙和荊州等地出土的玻璃產品類似。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蜻蜓眼」等玻璃製品的最初創意來自於遙遠的西亞、埃及或地中海一帶,這些成都出土的飾品在吸收和模仿的過程中有了自己的新變化,這或許反映了2000年之前古代先民的國際視野和對外經濟文化交流意識。

成都商報記者 宦小淮

圖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提供

原標題:成都出土的戰國蜻蜓眼 竟是我國先民「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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