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懸疑外殼下,表達的仍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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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 「一個作者身上有不同的緯度,我希望自己寫作的可能性不停開掘,對讀者有不一樣的意義,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作家。

不能老是停留民國,要往前走了。

」行走在上海之夏的青年作家葛亮,依然斯文,依然清秀,對漢語的用詞依然很講究。

出身藝術世家的葛亮,祖父是著名藝術史學者葛康俞,太舅公為新文化運動領袖陳獨秀,表叔公為中國原子彈之父鄧稼先,這些赫赫有名的家族成員,為他披上一層傳奇色彩,在這些家族成員的盛名之下,70後生人葛亮,將怎樣做一個獨特的自己呢?

他身上的標籤很多:民國的,歷史的。

這些標籤,有舒緩的溫和的東西,也有銳利的、當下的東西。

2016年,葛亮的原創小說《北鳶》橫掃了各大讀書榜單,受到眾多讀者的喜愛,他帶著這本書應邀來杭州參加了錢報讀書會的活動,還斬獲了包括錢江晚報和浙江省新華書店共同主辦的春風圖書勢力榜年度白銀圖書獎在內的十餘項圖書大獎。

而在本屆上海書展期間,葛亮有兩場新書宣傳活動。

期間抽空,本報記者與他做了一次對話——

《問米》,這是葛亮在家族民國史寫作後,一次全新嘗試,寫了七個當代背景的故事。

開篇《問米》講的是一個旅居越南的通靈師阿讓的故事,玩起了懸疑,這種轉換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的這部小說中都是些平常的,庸常的角色,但我想要的是激發出平常與非常中人性的張力,體現出人性極致的一面,這不是普通的日常生活常態下能夠考量的,我要去展現在波瀾不興的生活的表像之下,一種暗潮湧動,所以用了懸疑的元素,這樣更能抵達人性的彼岸。

」葛亮表示,《問米》是寫當下,其實也連接著傳統,它承接的一種中國的志怪傳統,某種對世界抽象的認知,是有淵源的。

當記者表示,看這個小說時,讓人想到了最近上映的《小偷家族》。

葛亮表示,表達「人之常情」是他創作中非常重視的狀態,所有非常的狀態,導致發生的,仍然是人之常情,滲入到日常肌理。

「是枝裕和也關注新聞事件,但他的東西不會突兀,他回到了日常,忽略掉了他的新聞性的起點,表達的是人之常情。

他認為,作家跟社會熱點的距離是需要的,「我不會去追逐社會熱點,社會熱點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後,再去打量。

事件發生背後隱藏的東西,因果關係,是更值得探究的。

可能一些社會事件在幾年之後縈繞不去,我慢慢體會到了社會事件發生背後的因由,就會有創作的靈感和衝動,從社會事件到文學作品,需要更加豐厚的內涵。

」 本報記者 張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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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藝術世家的葛亮,祖父是知名藝術史學者葛康俞、太舅公為陳獨秀、表叔公為鄧稼先,這些赫赫有名的家族成員,為葛亮披上一層傳奇色彩,也賦予他取之不盡的創作靈感。這一點在葛亮上一部名作《北鳶》中就有所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