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讚丨蕭山本土作家寫了一本關於圍墾的書,一起來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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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給大家推薦一本書《大圍塗》,是我們蕭山作家俞梁波的作品。

講述的就是我們這片土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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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圍塗》已在各大新華書店有售,請大家多多支持!

長篇小說《大圍塗》所講述的,就是20世紀70年代中後期,一個特定歷史時期下蕭金縣的圍塗治江的故事。

小說對歷史作了觀照,展示了在生與死、理想與信念、情感與利益之間,在不可預測的命運里,人的瘋狂與理智、複雜與單純、無畏與果敢……

錢王江即是現實中的錢塘江。

錢塘江歷來以潮水聞名於世,但它卻是一條桀驁不馴的大江,因為兇狠的潮水,曾導致兩岸人民流離失所。

據歷史記載,錢塘江「坍江」為常事,清朝時一次「坍江」,死傷過萬,建國前與建國後也屢次「坍江」……《大圍塗》就是一部處於如此困頓之中的人們求生存的治江小說。

近日《大圍塗》由中國出版集團東方出版中心出版。

我們從對話中看出一個作家的赤子之心

編輯:為什麼會寫這麼一部作品?一名70後作家似乎不會考慮這樣的題材。

俞梁波:為什麼?我也在想,為什麼會寫這麼一部作品,而且糾纏了多年。

或許隨著年齡增長,對腳下的這塊土地有了某種依戀,或者說某種反省。

好像每個作家對自己的作品都有一種屬於自我的識別度。

當然,別人對作家的創作風格往往會作簡單認定,但我認為那往往是粗淺的,並不準確。

我的創作,以前一直沒有清晰的地域概念,我生活在江南,但我的文字好像是屬於北方的。

我討厭用地域來簡單地劃分作家,這不靠譜。

事實上,南方作家的輕靈與聰慧的確是優勢,但我一直想,南方的土地上也能生長一些異樣的東西。

就像我生活的這座小城,縱深不到200公里,但小城東部與南部的語言體系卻完全不一樣,更別說人的做事習慣以及生存方式了。

任何人在某地生活了幾十年後,都會難以逃脫生活的土地給予他的某種特性。

比如我每次去外地,只要超過三天,就開始想念家裡了,想吃家裡的菜。

所以我不太願意離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大圍塗》的寫作,源於2011年的一個想法,通俗地說因為情懷。

一眨眼幾年過去了,這好像成了我身上的一個瘤,如果不切掉,就會使我焦慮不安。

於是,狠了狠心,用了「刀子」。

現在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作家在某個階段總會背負壓力,就像一個個隱形炸藥包似的,它們會攪得你的生活很痛苦,或像得了慢性病,哼哼哈哈,說不出具體哪裡不舒服,但就是全身不舒服。

相比許多作家朋友,我的時間的確比較緊張,因為我是個標準的上班族,幾乎沒有整塊的時間,白天忙完單位的各種事,晚上寫作至深夜。

《大圍塗》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作品,按流行說法,是接地氣的作品。

老老實實地寫,按照傳統的講故事的方式認真地說一個故事。

至於你說的題材,我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事。

小說創作,就是尋找的過程。

我喜歡探索一些自己沒有嘗試過的東西,這個探索的過程比結果更重要。

今天這個訪談,我也選擇實實在在地說話。

編輯:這部小說講述的是上世紀70年代圍塗治江的故事。

你如何處理或對待歷史真實與虛構之間的關係?

俞梁波:我們在出生的那一刻,無法選擇自己的生活之地,但是在成年之後,可以選擇之後的生活(儘管很多人依舊無法選擇)。

《大圍塗》中,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選擇離開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很多人選擇了轉過身去,用洪荒之力去改造環境。

在蕭山,我的父母輩這代人幾乎人人參加過圍墾挑泥,這是一代人的記憶,也是蕭山精神的核心之一。

在創作的過程中,我流過淚水。

這幾乎不太可能,但確實發生了。

人這一輩子,悲傷是難免的,但成年之後為自己一手創造的人物而流淚,這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大家對非虛構作品很感興趣,這儼然已成為一種潮流。

非虛構作品的記錄性敘述,以及它的真實性與現場感,從某種程度上滿足了閱讀者。

但是,我還是喜愛純粹的創作作品,人們通往自我世界的道路有千萬條,我只選擇這麼一條。

當然,我不介意讀者用非虛構作品的觀點與方式去閱讀《大圍塗》,但我想,這是一部長篇小說,一部帶著非虛構氣息的長篇小說。

作家從完成作品的那一刻開始,就跟作品沒有關係了。

多年來,我都是這樣的。

因為寫作永遠在路上。

我希望在我生活的蕭山,無論是孩子、年輕人,還是我的父母輩,他們都可以讀一讀這部書。

孩子們要知道這塊土地的歷史;年輕人應該知道這塊土地是根;中老年人可以從中尋找屬於自己的火熱青春。

當然,這也是一個時代的良心,全國各地的讀者們都可以尋找那一份別樣的情懷,像大圍塗這樣的經歷,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影子。

當然,在我的心中,沒有一個地方能替代我的家鄉蕭山,這塊土地的神奇與偉大,是中國現代社會發展史上的一個絕佳典型。

編輯:在這部作品裡,你的寫作風格似乎完全變了。

是不是因為《大圍塗》本身需要的就是這種語言體系和敘述風格。

我從中看到了樸實無華的力量。

俞梁波:現實主義寫作對我而言有很大的壓力。

因為我的敘述習慣與語言特點都很難一下子跳躍到這種白描式的寫作。

白描式的寫作難度是比較高的,至少在我看來,比純想像的更有難度。

你說的樸實無華,我理解為是一種平實的語言敘述。

這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難度。

70後作家受先鋒文學影響較大,我們開始寫作時始終帶著一點兒先鋒文學的腔調,看不起任何平實的敘述。

2006年我完成探索的長篇小說《謊言》後,突然覺得小說解決不了我們的生活問題。

我很沮喪。

之後,2009年完成了長篇小說《刺刀》,這部小說仿佛是向某種狀態的告別。

但我知道,當年埋下的這顆火種不會這麼輕易熄滅的,它會捲土重來。

《大圍塗》或許就是另一種敘述方式,以對話的方式推進小說敘事是吃力不討好的,這要求有紮實的生活,要有正面強攻式的勇氣和內心的定力,而這恰恰是當下中國作家的短板之一。

但是我願意這麼幹,哪怕當一回傻子。

編輯:《大圍塗》中的人物眾多,性格鮮明,尤其是男一號汪阿興,這樣一個公社書記,有些像武俠小說里的亦正亦邪之士。

其他人物,如方醫生的寂寞與含蓄,老鐵頭的狡猾與智慧,胡慧麗的潑辣與堅定……每個人物都有他們自己的位置,這很不容易。

創作這部「很歷史現實」的作品時,有沒有想過這與當下的浮躁風氣是背道而馳的,會有極大風險?

俞梁波:人物是小說之魂。

尤其對長篇小說而言,人物就是生命,故事倒是其次的。

作家的最大理想或許就是創造一個獨一無二的人物。

汪阿興這個人物,我個人認為是創造成功的,一個事業狂人,一個感情侏儒,一個看上去粗線條但卻心思慎密的人,一個懂得規則卻始終在規則邊緣遊走的人……任何人都有弱點……小說中的人物有一個成長的過程,這個過程不像電影,稍稍鋪墊就可以跳躍,而是需要自然成長。

希望讀者們通過閱讀,從這些人物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部分,這一部分或許是緬懷,或許是感傷,或許是澎湃激情,或許是一種紀念。

這是一種有深度的正能量。

作家應該提供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有時候,需要有一種釘釘子的精神。

我認為像《大圍塗》這樣的故事照樣可以令讀者讀得痛快,讀得舒服,讀得走心。

給這些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樹碑立傳」,給那個時代的奮鬥者和犧牲者作歷史的記錄……為什麼不呢?

一部作品,從誕生之日起,就被宣判了「有期徒刑」,熱鬧一陣,歸於平靜。

但是,我希望《大圍塗》的「刑期」更長些,可以是「無期徒刑」。

因為歷史不容忘記,情懷不容貶值。

圍墾的歷史,需要這樣的記錄,一起來點個za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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